应富星,李天雕。
是梁山内务处副总管,由柴韶昌打理梁山山下外围事务,而李天雕就全盘负责山上的所有。
这样一个人,要是有意在暗中做手脚,不管是下毒还是布置一些阴损手段确实能做到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姜商一看李天雕全身的伤痕和把手法精妙的捆绑手法,就猜得出来把这人给揪出来的应该是将门八将里的提将东方衍和除将桃夭。
能在探花折刀之下还能留着性命已属万幸,只不过现在的李天雕几乎算是一个废人,四肢和体内经络俱都已经被挑断,留下一命也仅仅是苟延残喘罢了。
世子殿下就是没有料到,将门八将挖人的速度这么快,也就一个大白天的功夫就把梁山中人苦苦追寻了个把月的凶手给揪了出来。
宋天晴看架势也像是见惯了血的主,对于李天雕一点也没有恻隐之心。
她在带人前来梁山的时候,范思睿只交代了一句话,说梁山上会有人给她把凶手找出来,想不到一切来得这么顺利。
“十一叔,我爹待你不薄为何要对我爹下毒手,希望你能如实告知啊,不然别怪侄女儿不留情面,而且我也知道你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说吧,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或许看在过往的情面上还能留下一命。”
“是四当家……胁迫我干的……我……真没有要害大当家的心思。”
四当家,淫道人公孙龙!
吴先知包括梁山很多人,心里最大的怀疑目标就是公孙龙,也就这神神叨叨的道士有那令人瞧不出马脚的手段。
呼延威嗤笑道:“四当家这会儿是生是死都没个着落,你倒是把责任给推了个一干二净,谁知道你是不是胡乱咬人?”
这番话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所有人都怀疑公孙龙,可如今连尸首都没点消息,事情的真伪这时候谁又说得清楚。
反而姜商开口了。
“我姜老三可以证明,确实是公孙龙所为。”
聚义厅里一片惊呼声。
吴先知沉声道:“姜老板又是如何来证明?”
姜商嘿嘿一笑,“三当家怕是忘了去凤来客栈坐镇的人是谁?很不巧凑公孙龙就是给我的下人给杀了。”
场面一阵骚动。
公孙龙虽然在梁山风评不是很好,可还有一帮拥簇者,叫嚷着要找回公道。
姜商大手一挥笑道:“干什么呢?就由得你们梁山的人对良民下手杀害还不准老子自卫了嘛?哪有这样的道理。”
吴先知知道姜老三说得一点都没错。
公孙龙,杨寿,花广一行五人去凤来客栈,而后就没有一点音讯,很有可能就是被凤来客栈的几个女眷给作了。
“那姜老板又该如何来证明?”
其实公孙龙并不是徐鸦,腊月,初八三人下得手,最后是死在首府甲第的夫子苏御手上。
也是那位苏夫子给传来了讯息,公孙龙是天莲邪教的人。
一个神拳无敌鲁和尚,一个梁山四当家淫道人公孙龙,俱都是天莲邪教安插的人手,足以说明如今的梁山早已经被人渗透得千疮百孔了。
姜商这一次上山不就是为了把梁山的人心给弄散嘛,这时候自然要按着计划来行事了。
“要证明其实不难,但有句话想要问一下梁山诸位当家的。”
“姜老板请问。”
“聚义厅的三十六天罡,忠义堂的七十二地煞,闻名江湖的梁山一百零八好汉,如今还有多少人是为了那杆杏黄旗所写的替天行道四字而心甘情愿待在梁山,被世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山贼头子的,而又有多少人其实暗地里早就被外边的势力给渗透得体无完肤,一心只想着梁山越乱越好呢?”
在座位上的几个当家和头目俱都脸色一变。
梁山的乱,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谁也没有彻底去揭开这层面纱,希望来和稀泥。
像猎豹林子聪,玉面郎君卢伯麟,乃至行者武虎这几人,大多是那行事光明磊落的汉子,心里只是想着有大义在前总以为梁山的兄弟做事应该不会太过出格才是。
他们几人尽管心里觉得待在梁山当那土匪头子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但也碍于义气当先,也是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梁山上拉帮结派的戏码很早之前就有上演过,可要追究各自的根脚和诉求,碍于情面都不敢做得太过。
像三当家智多星吴先知更是深知这样的情况,但也只是暗地里徐徐图之,没有大刀阔斧的下狠心去调查。
到了如今这个局面,梁山成了马蜂窝,反而自己人浑然不知,而外人却已经摸得十分透彻,这样的事抖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吴先知沉声道:“看来姜老板对梁山的情况知之甚祥不妨给我们几个解解惑?”
姜商笑道:“梁山好汉和山下势力暗地里眉来眼去的事,怕是诸位当家都或多或少干过,可心中只要还有替天行道的本义在,本也是无甚多大的事情,之所以把事情拖到现在,各位当家心里也应该是如此想法,但有些势力有些人是绝对不能碰的。”
“梁山在百姓口中是土匪头子,更加不受朝廷待见,这是梁山水泊成立以来的性质所向,可在江湖人眼里,提起梁山好汉都会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说一句是个汉子。”
“因为梁山水泊成立的初衷是为了推翻蒙元王朝,让散落江湖的绿林好汉有个抱团取暖的地方,这些年嘛梁山的路越走越歪风评不好,但起码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