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朝烟,墨玄珲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
“我的确是为了你……”
要不是为了她,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可是,你不是那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的人!”
慕朝烟当然知道,他真的是为了自己。
如果只是利用,她还感动个什么劲啊。
她只是想知道,接下来墨玄珲要怎么做,自己要怎么配合,仅此而已。
毕竟,这里面肯定还会有自己的事,如果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面对一些突发情况,自己也会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这种面对未知,很有可能还不由自己控制的可能性,慕朝烟非常不喜欢。
墨玄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完全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半晌,他终于开口,给出了慕朝烟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答案。
“齐钰身上的蛊毒,母蛊在十舞的身上。”
其实,墨玄珲并不是因为不放心慕朝烟才不告诉她的,只是暂时不想让她在参与进来。
因为自己的关系,她已经被卷入其中,要是她在露面,还不知道皇上跟齐宏,甚至是慕秋德,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欺负她。
即使她会医术,并且还很高超,总会有不注意的时候。
而自己,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还真是新奇。
不过,就他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眼前的女人,她完全没有正常女人该有的柔弱跟害怕,反而很有担当,面对危险,也不退却。
真是让他又欣赏又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现在既然她想知道,他当然也会尊重她的想法,告诉她实情。
“什么?”
慕朝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这句话对她来说,绝对不仅仅是意外这么简单了。
“这怎么可能!”
墨十舞不是一直都对齐钰很在乎的么,又怎么会给他下蛊毒?
在说了,之前不是一直都把怀疑放在洛康身上的么,怎么就拐到了墨十舞那里?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轻尘前几天去找了他师傅帮忙,得到了一种可以吸引母蛊的药。不过,也仅仅是能通过周围人的一些变化,猜测出蛊虫在谁的身上而已,却不能把母蛊给真正的引出来。”
“所以,这两天你总是外出,就是在带着这种药去查齐钰身边的人,看看蛊虫到底在谁的身上?”
墨玄珲点了点头。
“这些天去查洛康的人身上都备了这种药,味道及其淡,除了蛊虫,一般人不可能闻到。我也跟你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蛊虫会在墨十舞的身上,只事今天进宫,正好她也在,就发现了她在距离我近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细微的青筋,眼中的眸色变深,这些,也正是因为蛊虫闻到了这药的味道而发生的变化。”
不得不说,墨玄珲口中说的这种药,让慕朝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过,药那种东西,随时都可以跟轻尘去探讨一下,但是,眼前更为难的,恐怕还是齐钰的蛊毒。
“如果母蛊真的在墨十舞的身体里,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
墨十舞是谁?
当今皇上跟炎王的妹妹,东华国他们这一辈人中年纪最小的公主。
想要引出母蛊,来为齐钰解毒,肯定是要遭罪的。
特别是,墨十舞对于自己的医术,根本不会采取信任的态度。
而且,即使明知道不会伤及生命,只是遭些罪罢了,那种从小在皇家被宠着长大的公主,真的会甘愿冒这样的风险,救自己的心上人么?
慕朝烟并不是怀疑墨十舞对齐钰的感情,而是,在爱别人的同时,她们这样的人通常会更爱她们自己。
难道,现在只能希望是自己眼神不好,看错了人,其实人家十舞公主是可以为爱豁出性命的?
还有一点,无论怎么想,慕朝烟都不觉得,墨十舞会是真正下蛊毒的人。
是背后有人指使,还是有人偷摸下蛊?
这个人又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的时候,慕朝烟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竟然还是洛康。
即使墨十舞背后的人也有可能是皇帝,她还是预感着洛康的嫌疑更大……
这算不算是一种歧视?
“你打算怎么办?”
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圈,慕朝烟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不是因为墨玄珲,齐钰的蛊毒也是必须要解的。
她可不想就这样躲一辈子,或者随时都有可能被抓去问罪的可能。
更何况,她慕朝烟的招牌,也是绝对不能砸的。
“你现在有取出母蛊的办法么?”
“难道你有办法让墨十舞同意取蛊?她会相信我们么?”
慕朝烟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现在是她有没有办法的时候么?
分明是墨十舞绝对不会配合的问题。
“她信不信我们,跟我们取母蛊,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墨玄珲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改变,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石破天惊,顿时让慕朝烟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有办法让十舞公主就范?”
似是想到了什么,还不等他回答,慕朝烟立刻就问了出来。
“你这是……已经决定对付永炎候了?”
十舞公主跟永炎侯府关系密切,虽然永炎候真正指着的并不是她,但到底是一国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