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当然也知道他是被灭了口,可是,跟对付炎王比起来,一个守城兵官的生死,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南宫鸿威这做法,却好像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
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鸿威,没有说话。
“小人原本也不知道,是炎王殿下,抓住了那想杀害小人的杀手,才问出来的。”
此刻,南宫鸿威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得罪了东华帝,只一心想着眼前的事情。
炎王,炎王,又是炎王。
怎么每次都是炎王?
他没想过慕朝烟到底是不是真的冤枉,他只觉得,心里憋闷,一心想要炎王好看,却总是被四两拨千斤的给挡了回来。
最后丢人的却全都是自己。
“你说抓住了那个杀手?那杀手人呢,人在哪?”
他急切的想要扳倒墨玄珲一城,却一直忽略了自己真正的主子,东华帝的脸色。
一再的被忽视,东华帝的心思已经开始发生了一些转变。
例如,原本想要拉拢南宫鸿威,已经转变为,利用完就要除掉的废物……
“皇兄,那杀手是个死士,若想要审问,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墨玄珲淡淡的开口,意思却在明显不过。
死士……
王公大臣养些个死士暗卫什么的,本不稀奇,只是,在不稀奇,也只能是在暗地里,不能明目张胆。
特别是皇宫里的人,更要谨小慎微。
要不然,就算说谋逆,也只能是哑口无言。
可是,墨玄珲现在,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就差指名道姓的说墨十舞养暗卫了。
偏偏墨十舞连解释都不能,因为一旦解释了,就等于承认,那死士是她的人了。
更闹心的是,问题也就出现在了这里。
解释是承认,不解释,皇上也不会傻到,都到这种地步了,还看不出来。
所以,现在不管她怎么做,怎么说,她都已经因为今天的事跟皇上留下间隙了。
“人呢,臣弟已经让人送去天牢看管起来了,方便皇兄随时审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本王就带着王妃先回去了。”
什么?
回去?
南宫鸿威一看墨玄珲真的好像要走,立刻不干了。
“炎王这是什么意思?案件都还没有查清楚,怎么就要走了?”
本来他是想要拦在墨玄珲跟慕朝烟面前的。
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一掌,自己身上到现在都还疼着,只能站在原地的咋呼。
一看墨玄珲的视线顺着声音向他看了过来,立刻又没骨气的往后缩了缩,直往东华帝的方向退。
这没骨气的模样,也更加坚定了东华帝不能用他的决心,也让他在作死的道路上又进了一大步。
“呵!”
墨玄珲一声冷笑,满面的嘲讽。
“真不知道,你这个侍中是怎么当上的。该不会是买来的吧。”
现在在场的人,只要是有眼睛的,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却还没看懂?
是太没脑子了,还是太一门心思想置自己于死地了?
或许,真的是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点吧。
不过,这现在都不是他会关注的问题。
他现在在乎的是,慕朝烟从刚才他推着轮椅转身开始,就坐在那里没动。
不想走?
回过头,只见慕朝烟委委屈屈的看着墨玄珲。
“王爷,妾身冤枉。”
说着,眼圈一红,真是硬生生的挤红的,可惜……没有眼泪流出来。
慕朝烟表示,她真的是已经尽力了。
大腿估计都掐紫了,酝酿了半天,也就这样了。
南宫鸿威不是说真凶还没抓住么?
很好,她的冤屈也没有人站出来彻底洗清啊。
原本她是不在乎这种事的,反正没人找她麻烦就行了,却偏偏有人死咬着不放。
刚好,自己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要点好处。
就当是自己的精神损失费了。
只是,她的举动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墨玄珲。
看着她那皱着眉可怜兮兮的样子,墨玄珲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好说话!”
说着,把她的手牵起放在自己手里,不让她在继续摧残那可怜的大腿。
“王爷,妾身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难受。”
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墨玄珲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配合的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本王考虑不周了,王妃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是该给些补偿。”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东华帝。
“皇兄,你说呢?”
“当然!”
东华帝还能说些什么,冤枉人家是事实,他作为皇帝,在不情愿,表面样子也还得做。
“传旨下去,赐炎王妃黄金万两,绸缎千匹,珠宝古玩,四箱……”
这些话,基本上都是从东华帝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虽然东西他不心疼,但是,一旦送到炎王府,他就心疼了。
往常墨玄珲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从来不曾开口跟他要过什么。
虽说给的赏赐也不少,但是跟那赫赫战功比起来,终究还是不够看的。
更何况,那时候起码还是他自己给,说的好听点叫赏。
现在算什么?
是墨玄珲开口要的,说难听一点,就是人家逼到他的面前,开口要东西,他连拒绝都不行。
让他这做皇帝的面子往哪搁?
太监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