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冷子月这样子,明显还不知道这一点。
也对,一个专心炼毒的人,就算真的想要解毒,想到的多半也会是以毒攻毒吧。
哪怕他想要学些解毒的东西,在没兴趣的情况下,也绝对学不到多精。
冷子月当真是用他的实际情况跟世人演绎了一番严重偏科的弊端。
“咳咳……冷宗主,你难道就不想想,毒草的药性,在刚刚离开土壤的时候,和晒干之后,区别到底有多大?不同的草药之间,是不是新鲜的会更好?”
这是所有学医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因为西沧那边不像东华更南苑一样,漫山遍野的,到处都可以看到草药,所以,西沧那边明显是晒干的要更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同样的毒草,若是用新鲜的,效果会更好?”
看着慕朝烟,冷子月满脸的怀疑。
做为毒宗,虽然对治病救人不感兴趣,但是起码,也知道一些药理药效,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解毒之法。
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被自己的毒草毒死过多少次了。
可是,在给这些药人制毒的时候,他可是精心挑选之后,确定了自己所有毒草的药性跟需要的程度,才去用的。
这毒,也不是随便下的,被慕朝烟现在这么质疑,明显是在质疑他炼毒的本事。
“既然这样,你还让药人去采药,还说什么把整个药园搬来,又有何不可……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懂药?”
慕朝烟当然知道冷子月不会一点都不懂药材,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炼毒本事。
只是他炼毒习惯了,加上一直都在西沧那样,草药稀缺的地方,刚才那么说,基本上是出于他习惯性的本能了。
可是,慕朝烟也只有这么激他,才能让他把柯家药园给保留下来。
采点药材无所谓,真要是让她把这毒解了,对于以后治病救人,说不定会大有益处。
况且,她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研究研究空间里的那些配方。
虽然不能确定,冷子月会不会因为自己这样的做法真的把柯家药园给保存下来,但起码,也得试一试。
要不然,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你的意思是,要本宗主亲自去为你采药?”
听到他这么说,慕朝烟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堂堂毒宗,难道身边除了药人,当真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了么?”
看着慕朝烟那好似可怜,又好似嘲讽的眼神,冷子月的额头上青筋也都崩了起来,本就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也更加吓人。
“你明明知道,柯家药园的周围布满了毒草,普通人靠近,根本不可能进的去。”
“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了。”
对于冷子月的咬牙切齿,慕朝烟表示了自己的爱莫能助。
反正冷子月是不可能让她出去亲自采药的,至于对方会死多少人,那还真不在她操心的范围之内。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还没好心到去担心对方的损失。
说完,慕朝烟一转身,走到桌子旁边,自己给自己研磨,写下了自己需要的药材。
当然,她写的,自然也是柯家药园里会有的,万一写了没有的,真把这变态惹急了,恐怕就真的要坏事了。
她是敢挑衅冷子月,但是那也得看什么情况,可不是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作妖的。
同时,她还不忘写下几种毒草,用来配药。
虽说是解毒,但是,想要下毒的心思,可是一刻也没有消停过。
直到她把写好的药方交到冷子月的手上,看着他带着那些药人离开,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真的差一点就要躲进空间了。
之所以跟着冷子月来这里,不过是因为不想当着他的面玩消失。
他跟墨玄珲不一样,在墨玄珲的面前,她可以做到没有秘密,但是换个人在这,她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
况且,一旦自己可以原地消失的事情传了出去,哪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必定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
她可以不惧任何谣言,随便去哪都行,但是墨玄珲的麻烦,一定会比自己更多。
现在,她已经对药人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说不定接下来,她还会了解更多,或者,真的可以不知不觉间,就解决这个大麻烦。
可是,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墨玄珲会担心她……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发现自己不见了,是不是会着急。
万一他真的着急了,做事露出什么马脚,被东华帝抓住了把柄,这可怎么办啊?
偏偏,她一点消息都传递不出去,连个安全都报不了,真是揪心。
她哪里知道,何止是露出马脚,墨玄珲的动作,简直可以用大刀阔斧来形容了。
别说被东华帝抓住把柄,就他现在闹出来的动静,这把柄都不需要抓,又粗又大的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就怕那些人想握都握不过来。
而此刻,帝都城里,早就快被墨玄珲的暗卫给翻过来了,东华帝得到了消息,却也没什么用。
一夜之间,连皇后跟赵家最后的势力都一块连根拔起了,朝中大臣中的太子党也损失了手里不少的暗卫,连南苑的郡王都成了炎王府的阶下之囚,炎王这是要疯啊?
对于突然冒进的炎王,东华帝甚至都没弄懂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哪敢轻举妄动。
上一次他因为扶西毒宗,给玄翼军就以毒蜂下了毒,差点让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