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本王只不过实事求是罢了,其他的,本王没那个闲工夫。”
也就是说,什么教训皇上,他没那个时间。
“你……”
东华帝脸色铁青的看着墨玄珲,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了,现在杀掉墨玄珲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最近这段时间,墨玄珲愈发不给他面子了,两人不对付十几年了,过往那么多年,也没有哪一次,像今年这般,接连发难。
他甚至不明白,墨玄珲的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时机成熟,觉得手里的兵力够了,名望也够了,所以打算造反?
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不但跟南苑有了合作,同时还跟西沧有了联系,所以怕了,想要先下手为强?
不管是哪一种,这一年之内,墨玄珲都必须要死,他等不下去了。
因为,越等,他就越是危险。
“如果以后朝堂只知道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那就不用在召本王了。”
墨玄珲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确是彻底对东华帝失望了,多番的发难不给面子,不是因为东华帝跟他为难,或者有心害他,毕竟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也不怕。
真正让他生气的,正是东华帝跟南苑的合作。
南苑是谁,那是东华的死敌,几次招惹东华的边境,弄的百姓名不聊生。
他去带兵打仗,最开始的确是为了给自己保命,因为只有手中的权势足够强大,才能不被人欺负。
这是不争也得争的事实。
可是,在经历过战场之后,才会明白那对百姓的真正意义。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又有多少家庭白发人送黑发人?
每一次的战争,他都在最大限度的先疏散百姓,让他们赶紧撤离到最后方,不想让更多的人无辜丧命。
可东华帝倒好,为了对他的猜忌,就把这些事情都置之不理了,甚至还想着对玄翼军出手。
这是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么?
将士的心里,该有多么的心寒?
作为他们的主将,要是自己还只想着自保,而不做其他的话,那么,他也没资格在统领玄翼军了。
“炎王,不如说说,南苑的事情吧。”
墨玄珲好不容易来上了早朝,东华帝虽然差点被气死,可也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相比较太子的事情,南苑才是最让他头疼的,既然已经头疼了,不如就看看墨玄珲怎么说。
如果他能出战,岂不是既能保全东华,又能战退南苑,还可以解了自己周围的困境。
说不定,上次他出战没能成功的事情,这一次,就会成功了呢。
想到这里,东华帝看着墨玄珲的眼神,多了一抹狠厉。
得到了东华帝的话,慕秋德跟齐宏立刻开始进行了声援。
“没错,是该说说南苑的事情了。”
“南苑郡王先走还在炎王的手里,南苑的事情,自然也理应由炎王解决。”
听到东华帝的话,墨玄珲并没有什么意外,心里冷笑了两声,转回了身。
“本王抓住南苑的奸细,为东华铲除了暗在的敌人,皇兄不说封赏,还要仍个麻烦过来,这不是对功臣该有的决策吧?”
的确,南宫御风的身份虽然是南苑的郡王,可是,南苑的使臣早就已经出境,他不但留了下来,更是一手创造出了轮回苑这样的江湖势力。
就凭这些,他就已经是东华的敌人,是潜在的威胁了。
墨玄珲把他的势力全部铲除,还活捉了他这个人,对于东华来说,的确是有功的。
这么一想的话,东华帝那句类似于“你闯的祸你自己来抗”,无异于是在告诉所有人,即使是立了功,一旦带来了麻烦,东华帝也是绝对不会保你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谁还会效忠于他?
东华帝虽然心里气闷,却万万不敢把这样的话坐实。
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那两人,吓的那两人浑身一抖。
“皇上也没说一定要炎王殿下去,只是大家都知道,炎王之名的威武,也只有炎王,才能解此困境了。”
“困境?首辅宰相这话说的真有意思。”
赵霖看着慕秋德,满脸的不屑。
南苑那边都还没什么动静呢,只是简单的派了点兵,加强了边陲的布防,就困境了?
这要是在阵前有人敢这么说,他家王爷一定会宰了那人。
涨敌军士气,灭自己威风,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虽然赵霖并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是他重复的那两个字,那语气,那表情,无不是在表达对慕秋德这样一个文官的大惊小怪和没见识的嘲笑。
“如果这满朝的武官都找不出一个能够出战的人,整个东华都只能依赖我们王爷的话,那这些武将,还留着干嘛?白白浪费粮食。”
邵天羽早就忍不住了,从墨玄珲开始反驳东华帝开始,他们恨不得给墨玄珲鼓掌喝彩了。
以往的时候,墨玄珲也很少来上朝,大多的时间,都在边陲。
这次回来,身受重伤,就更不会上朝了,腿好之后,虽然上朝频率比以前多了,却很少表态。
像现在这样,直接回击东华帝,还是第一次。
就像是被鼓舞了士气一般,他们的确不能像自家王爷那般,直接怼皇帝,但是,怼怼其他的官员,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狂妄!”
慕秋德是个文官,虽然被嘲讽,可顶多也只是被笑话两句。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