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发现,他们派来查看釜山城究竟的人中,离开的时候,多了几个,而更没有人发现,这本原本是要顺道去长崎的商船,在出港十多里之后,改变了航向,朝着大明而去了。
“这,这,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天之后,镇抚司答应里,孙元化放下手中的书信,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高函。
“是有点出乎意料!!”高函笑了起来:“不过,这种出乎意料,还是我愿意看到的!!”
他笑着站起来,将按书信收了起来:“怎么样,孙大人,想不想玩一把大的?”
“还怎么玩,现在都已经占了人家最大的港口了,别看你的人现在修城铸墙干的热闹,鲜朝水师的战力可不若,一旦他们这最大的港口进出不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水师还不得红了眼,说句实话给你,就我山东水师全部拉出去,也未必干的过鲜朝水师?”
“不会吧!!”
高函有些惊讶,对于书信里鲜朝军队的战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没想到孙元化对鲜朝水师,居然还有这么高的评价。
“这两年,我提防鞑子渡江而来,其实,何尝也不是忌惮鲜朝的水师助纣为虐,鞑子没水师,但是鲜朝人给他们补上了这快短板,他们真要横心下来于大明为敌的话,他们陆地上的军队,怎么就不说了,但是,这水师还真得认真对待。”
“那对咱们的人在那边,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孙大人?”
“当初咱们商议的,可不就是走一路打一路,袭扰一路么?”孙元化苦笑着摇摇头:“这鲜朝兵马也太不堪了,千余人占了人家城池,连拿回来的本事都没有,也难怪你的那手下,起了据城死守的心思!”
“眼下看来,咱们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了!”高函也笑了起来,“不如就放手让他们干,看看他们能干出个什么模样来,大不了将鲜朝的天捅破一个窟窿嘛,就算捅破了,那也是鞑子和鲜朝人的天,不是咱们大明的天,咱们不亏!!”
“我还能说什么呢?”孙元化很是光棍的摊开手:“反正真要是朝廷怪罪下来,李梅那几百人,也是叛营而出的逃卒,其他的说法,我是不认的!!”
“孙大人你这胆量,实在得多练练了!!”高函笑着朝他指了指:“既然是逃卒,我就不客气了,在那边不听节制的话,我可就不给你孙大人面子了!!”
“你随意,你随意就好!!”孙元化摇摇头:“你要觉得他们碍事,将他们放出去也行,你的人想据城坚守,那就据城坚守,李梅,他们还是原来的计划,走一路打一路,袭扰一路,你看这样行不行!!”
“也好!”高函沉吟了一下:“那就如孙大人所言了!!”
如果不是时不时的有海船来这个港口一惊一乍的,团练们几乎都快忘记这是在战场上了,除了抵达当天的那一天打了一场不算激烈的仗以外,最近的日子,好像惬意的有些过分了。
仿佛是武装游行来的鲜朝王庭的援兵,彻底让团练们看清楚了这些鲜朝士兵斗志,一股叫做“懈怠”的情绪,在团练中蔓延开来。
尤其是釜山的城墙明显的加高加厚了一些,城墙上各种建议的防守器械以及数门三磅炮,更加剧了这种懈怠情绪的蔓延,他们好像觉得,鲜朝人除非是不来,来了只怕也啃不下这釜山。
而这种情绪最终的表现,是团练们开始要求出城到附近的城镇去“寻找战机”了,毕竟釜山就这么大,闲着没事,他们已经在釜山城里搜刮了几遍了,基本上就算当初运回去的那些财货,这些团练们哪怕是再没收获的,也一个是肥的流油了。
他们渴望攫取更多的财富,然后,带着自己的收获回到大明的花花世界,好好的享受享受。
一艘海船带来了从大明来的消息,当李梅意气风发的从守备府里出来的时候,团练还没意识到什么,等到李梅将他的部下全部集合起来,全副武装披挂出城,朝着远方而去的时候,团练们开始嘀咕了起来。
终于,上面的命令传了下来,团练的任务是固守据点,而那位大明的李游击,是真正的去“游击”了。
这让很多的团练们,都眼红不已,只恨为什么这样的任务不落在自己的头上。
“坚持这个冬天,会有人来替换你们,到时候,你们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带着你们是收获,好好的逍遥痛快!!”
何塞是这样给自己的那些联队长中队长说的,不过,这样的话到了士兵的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番话。
“别羡慕别人,等到有人来替换你们的时候,你们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回大明好好的痛快痛快!”
于是,众团练的心思顿时又变了许多,那些负责瞭望的团练,天天看着远处,恨不得鲜朝士兵们马上就来,然后狠狠的打上一场,一仗就见了分晓,然后,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回大明花天酒地去了。
而庆州,“铩羽而归”的鲜朝援兵,早就将釜山这边的情况传了上去,庆州司府正在加急朝着王京请求的援兵,只怕想不到即使他们到了釜山,面对的也是这样一副情况。
不过,援兵终究是要来的,虽然迟了点,但是,不会不到。
崔正广,兵曹左侍郎,在接到庆州府的告急文书后,带着王命出京了,他身边只带有三百亲卫,但是,庆州府养兵万余人,王庭方面觉得,派一个勇猛的统兵将领,带领当地的府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