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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我高大哥的那几个人,也就是吓唬一下永平府的卫所那些怂包了,这里可是宁远!”
“别说我是辽东总兵,就算我是宁远总兵,人家锦衣卫的人上门,圣旨一拿,要拿我问罪,你说我该怎么办?咱们吴家这么多人,荣辱皆系于你我父子,我等行事,可不能有半点疏忽!”
“不会吧!”吴三桂嘀咕了声,心里一想,却也是有些发慌,真要是高函是来拿他爹问罪的,别说他百来人,就算三五个人,这满城兵马又如何?
将他们杀了?那就得立刻起兵造反才成,这种念头,光是在脑子里想想,都属于大逆不道的了,跟更说在满城兵马,都是大明兵马,吃的是大明的钱粮,恐怕除了他吴家的家丁,跟着他们造反没几个。
束手就擒?
那吴家就彻底完了,不管真有罪还是加有罪,锦衣卫拿了人进京,那基本上没罪也成了有罪了,袁督师那么大的人物,陛下那么倚重他,还不是锦衣卫说拿了就拿了,现在还关押在狱中呢。
“还好高大人不是来找爹你的麻烦的!”吴三桂一想到这点,顿时轻松了起来:“当然更不会找我的麻烦了,我区区一个游击,还劳不动高大人的大驾!”
“你知道就好!”
吴襄看了他一眼,将自己刚刚琢磨的事情说了出来:“咱们宁远军中,军前效力的锦衣卫有多少?”
“这个不清楚,应该不到百人吧!”吴三桂回答道。
“全部调集起来,给这个高函送去!”吴襄说道:“所用军械粮草,皆由我军负责,别的人他未必敢用,但是他锦衣卫的人,是他们自己人,多些人手,他也就多些保障!”
“有我呢!”吴三桂有些不大满意的看着他爹:“我答应高大哥护送他们去大凌河的,爹爹,再给我两百人,我凑个五百人,比找几个锦衣卫送给他更好了!”
“不,你能不去大凌河!”吴襄断然否定了他的提议,“你留在宁远,哪里也不用去!”
“为什么!”吴三桂不解的问道。
“你听爹的话,留在宁愿就好,你要的人手,爹照样给你,大凌河,你也肯定会去,只不过,现在不能去!”吴襄说道。
吴三桂眉头皱了起来:“爹的意思,是大凌河有人会对我高大哥不利,到时候我带人去救他,将人情落在实处,我若是随他去,那些对他不利的人,未必就会出手!”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反正,爹不会害你,你听爹的话就没错了!”
两父子在镇守府里商议着,高函却是已经带人回到了住处,和吴襄这么一趟,他才发现自己时间根本就不充裕,或许,没在永平府耽搁那几天,他还能从容一点,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后金鞑子随时可能会围攻大凌河城,留给他去大凌河拿下祖大寿的时间不多了。
真的要是打起来,别说他靠近不了大凌河城,就算能进城,拿下祖大寿的机会也没有了,在那种环境下,只怕祖大寿宁可杀了自己一行人投靠后金,也不会束手就擒,等待锦衣卫的发落的。
对待这群辽东的骄兵悍将们的节操,高函的确不抱着多大的希望,袁崇文无圣命敢斩杀总兵毛文龙,吴三桂区区游击,敢在永平府面对地方官府打算绝不让步,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传统,那是由来已久,祖大寿现在可是辽东督师,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他做起来只怕一点负担都没有。
都谋划在在京城里劫锦衣卫的诏狱的人,会让几个锦衣卫在他老巢了将他带走?高函自己都不相信。
当务之急,是混进大凌河城去,接着交接军械的当口,能见到祖大寿,这个时候突然发难,拿下对方,才是正确的做法。
理清楚自己的思路,高函觉得在宁远稍微休息一下就够了,明天早上必须上路。
这个时候,外面熙熙攘攘,不少动静传了出来,杨乐出去一问,才知道宁远军中军前效力的效力的七八十名锦衣卫,都被吴襄打发到了这里来了。
这些锦衣卫在宁远军中,日子并不好过,此刻听得有自己衙门的人来宁远,而军令则是让他们来此报道,一个个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了。
他们来军前效力,大都都是犯下了一些锦衣卫之中的过错,用军前效力当作处罚的手段,打发他们来边关的,有人这军前效力的日子,还有个三年五年的期限,有的是连期限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在这边镇,几乎没机会再回到京里去了,在他们面前,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是立下巨大的军功离开这里,要么就是死在这里。
但是,自家锦衣卫衙门有大人来这宁远,真要是自己这些人做出点事情,那直接就落在大人眼里,回京这种在他们眼里千难万难的事情,在大人物的眼里,可真不是什么大事了。
这些人的得知道了缘由,一个个可是憋着劲儿过来的,此刻的他们,别说宁远外面来的鞑子,要他们去杀鞑子,就算现在屋子里的那位大人,叫他们冲进镇守府拿下总兵吴襄,他们也绝对会嗷嗷叫着举着刀冲进去的。
锦衣卫副指挥使!
一众军前效力的锦衣卫,得知来宁远的这位锦衣卫上官,居然是锦衣卫的二号人物,一个个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用说了。
高函甚至都没有出来,只是杨乐出来,对这些人稍稍训示了几句,这些人一个个就已经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昂首挺胸,那有了主心骨的感觉,和他们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