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跑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敌人居然跑了,这也太不像话了,自己还没杀到第三个人,然后,没等他第二个反应出来,他就被身边的同伴抱了起来,远远的抛了起来,在空中被这喜悦的气氛冲击得七荤八素的他,已经没有了第二个念头了。
他现在只想,和自己战后余生的同伴们,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胜
在右屯快二十里的地方,吴三桂的骑兵赶到这里的是,这一片战场上,刚刚结束战斗。
无数的明军尸首,散布的到处都是,偶尔在这些尸首之前,还能看到几匹死去的战马,在道路的两侧,被点燃的运粮车还没有燃烧殆尽,依然还在袅袅的冒着青烟,偶尔会有几个火苗,从这些运梁车的空隙处飘出来,很快又被风吹灭,然后变成青烟,散布在了空气之中。
战场上,很不容易看到一个活人,即使在那些倒伏的尸首当中,或许还有会喘气,能够动弹的人,吴三桂也决计不会停下他的骑兵的步伐,停下来查看这些没有死透的士兵,对于来来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安大海的运粮队遭受了袭击,而从战场上看来,这一支袭击运粮队的鞑子骑兵,人数至少在千人以上,而这里距离右屯的距离,是如此的近的,近的只需要快马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可以抵达在右屯城下。
安大海是生还是死,吴三桂一点都在意,他在意的是,右屯此刻,是否还在大明的手里,若是安大海死了,或许还是一件好事,鞑子故意留着他的性命,让他率领残部逃回右屯,那才是一场灾难。
行动迅速的鞑子骑兵,或许因此会找到右屯的一丝破绽,黏着安大海的残部,直接冲到城里去。
骑兵行至距离右屯五里地的时候,吴三桂朝着右屯方向看了一眼,略略放下心来,他看到的方向,并没有黑烟滚滚,也没有杀声震天,这是好事,这说明右屯这边,至少还没有被鞑子攻破。
而等到到了右屯城下,吴三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鞑子的兵马,并没有出现在右屯城下,除了一大片凌乱的马蹄印,右屯城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终于还是赶到了。
“城头上的人听着,我是关宁的吴三桂,奉命前来驰援右屯,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在城下叫嚷了即便,城头上的守军除了冷冰冰的看着,一丝打开城门的意思都没有,而在城头上的大炮和守城的器械那里,明显的有着士兵在聚集。
这是拿我当鞑子防备了,怕我诈城么?
吴三桂心头火起,自己这么紧赶慢赶的赶过来,却是被右屯的守军当作鞑子来防备,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心寒无比。
“你们游击大人呢,叫他出来,别人不认得我,难道他还不认得我了!”
他大声的朝着上面喊着,终于,在城头,一个人影慢慢的出现了,但是,却是不是他熟悉的人,他的心头,开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出现。
“你是谁,我是怎么不认识你!”
他大声的喊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城头上的人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你说你是明军,那你就是明军了,就在上午,还有一支鞑子冒充明军进城呢,此城的守备将军,已经阵亡,现场此地在我手中,不管是谁,除了我顶头上司,这城池,不会放一个人进来!”
那人冷冷的看了城下的吴三桂一眼:“也包括你!”
“你是什么人!”吴三桂心里一沉,“安大海呢,叫他出来!”
“安大海么?”
城头上的那人,貌似嘀咕了一句:“那个带领鞑子混进城来的家伙,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不过,他出不来了,此人已经死在乱军之中,连全尸都没有落下,你可以死心了!”
吴三桂心头火起,问了半天,连对方的来历都不知道,而自己现在带着兵马来这城下,进又进不得,退又怕此城有失,一时之间,他真有心进退维谷了。
城头上的士兵,正在改换旗帜,一直貌似看起来和你熟悉的旗帜,出现在了城头,吴三桂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是锦衣卫的人吗?”
“不错,在下陈凡,锦衣卫海外镇抚司区区一镇抚!”城头上的人回答道:“若你们是驰援此城的兵马,好好的就在城下扎营,也不一定非得进城才可,你们都是骑兵,进城了还有什么战力,我城头上的防御会在你遭遇攻击的时候,给你支援,若是你们是来诈城的鞑子,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此路不通!”
“你可认识我高函高大哥么?”吴三桂大声的喊道:“你既然是锦衣卫海外镇抚司的镇抚,那么,锦衣卫副指挥使高函高大人,你应该知道吧,我此来就是奉了他的将领,一日之后,高大人会摔着大军,抵达此处!”
“即使的高大人的将令,那也不行!”城头上的陈凡冷冷的说道:“左右不过是一日,你安心扎营就是,再罗里吧嗦,我就当你是别有用心的鞑子,直接开炮了!”
妈蛋,锦衣卫的人都是这么油盐不进么,?
吴三桂骂骂咧咧的,当初高函是如此,叫他不要去大凌河城,他是执意要去,现在来了一个锦衣卫的镇抚,好说歹说,却是怎么都不打开城门,这锦衣卫的人,难道都是榆木脑袋,都是一根筋的么??
嘴里骂骂咧咧是骂骂咧咧的时候,但是,该扎营的事情,却也是不放松的,他赶来这里,是为了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