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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可以做到。对她,对我自己,我都可以这么狠。何况,一个你,我还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安珊听完他的话,抱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尖叫。
她的身体,贴着车门,滑坐在地上。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那么爱时乐颜,为什么……哪怕是你包养的女人,你都能给她好脸色,对我却这样的残忍!”
“包养?你是说,小烟?”
“对!”
“她比你听话多了。”
傅君临收回手,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发皱的西服。
随后,他对已经傻眼的司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医院。”
“是……是,傅先生。”
傅君临打开门,一把拎起地上的安珊,就这么直接把她给扔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司机问道:“傅先生,您……”
“开走。”
“是……是。”
对于傅君临的话,司机根本不敢违背。
安珊倒在后座上。
见他没有上车,她疯了一样的,从座位上爬起来,对着车窗,冲他大喊。
“你难道不要去医院吗?君临,你的手留了那么多血!”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
安珊泪流满面。
这一眼,她看出了无情和讥讽。
从头到尾,傅君临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的,只是他对陈程的那一份愧疚,还有兄弟情。
安珊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
傅氏别苑。
时乐颜回家之后,就上楼回房。
她跟没事人一样。
只是,她的眼神,从未如此的空洞过。
之前池夜跟她提的时候,她还迟疑了,犹豫了,逃避了。
可现在,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也许,这是最后的最好的结果吧。
洗完澡,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古典轻音乐,时乐颜慢慢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渴醒来了。
口干舌燥的。
应该是空调太干燥了。
时乐颜起身,去倒水。
结果发现,房间的水壶里,空空荡荡的。
她拿着杯子,出了房间,准备下楼。
站在楼梯口,她发现一楼灯光透亮,如同白昼一样。
不对啊,她睡的时候,都已经是将近凌晨零点了,现在起码也是两三点了吧。
按理说,一楼不会点这么多灯啊。
时乐颜带着不解,下了楼。
别苑里,因为她怀孕,都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所以,人踩上去,几乎没什么脚步声。
时乐颜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沉默放空的傅君临。
只是……
“啊!”
看清楚客厅里的情况之后,时乐颜没忍住,轻叫了一声,捂住了嘴,眼睛睁大。
傅君临自然是听到了声音。
他皱眉:“谁?”
时乐颜站在原地,脚步迟疑。
她到底……要不要出去?
“出来。”傅君临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让我叫保安。”
时乐颜咬咬唇,慢慢的现身了。
看到是她的时候,傅君临很明显的征愣了一下。
随后,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立刻把手,藏在了身后。
时乐颜都看到了。
她朝他走了过去,嗓子越发的干痒,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傅君临一脸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态度像是一块冰,“孕妇不能熬夜,需要我告诉你吗?”
时乐颜指了指:“地上有血。”
傅君临低头。
他只顾着把手藏起来,倒是忘记了,地毯上,有着从他手背滴落的血迹。
“不关你的事,明早佣人会处理。”傅君临说,“你站在那干什么?”
时乐颜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口渴,房间里没有水喝了。”
他低骂:“一群废物,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
时乐颜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
她再收回目光,傅君临已经起身了。
他看也不看她:“喝了水,就马上去睡觉。”
“你的手受伤了。”就在傅君临要抬脚离开的时候,时乐颜出声了,“我早就看到了,你何必要遮掩呢?”
傅君临冷冷的应了一句:“死不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处理伤口,包扎呢?”时乐颜说,“难道不疼吗?”
“伤在我手上,流的是我的血,疼不疼,我难道不比你清楚?”
“也是。”她点头,“我只是觉得,看着都疼。这血都能往下滴了,肯定伤得不轻。”
当然伤得不轻了。
一拳,能把豪车的玻璃给砸碎,可想而知,傅君临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是有了多少的怒火!
他也是肉做的,会受伤,会流血,会疼……
但,这些伤痛,却不及心脏上的,千万分之一。
傅君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一动不动。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易深自然是全力劝过他,要叫家庭医生来处理伤口的。
很显然,没有用。
“我受伤了,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傅君临忽然问道,“毕竟,你恨我。”
时乐颜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