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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无比轻柔的,抱着时乐颜,把她放进了另外一辆车里。
“乐颜,”他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自由了。”
“自由”这两个字,听起来多么的美好。
虽然,时乐颜现在听不到。
她还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
等她醒来的话……估计,也到小城了。
看着时乐颜沉睡着的恬静面容,池夜很想去亲一亲。
哪怕是碰一碰她的脸颊,他都觉得很满足了。
何况,现在,她就在他的眼前。
一扭头,就可以碰到。
甚至,池夜都可以装作不经意的侧头,薄唇擦过她的脸颊。
这个想法,蠢蠢欲动。
但……
他最后还是压下来了。
池夜起身,把车门关好,重新戴上口罩,拉下帽子。
“务必把她顺利平安的送到小城。”他说,“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您放心。我们收钱办事,一定会让您满意。”
“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安全。”
池夜再三叮嘱后,载着时乐颜的车,远走了。
他站在原地,竟舍不得离开。
下一次……他还能和她再见吗?
嗯,应该能的吧。
忽然,他想到,傅君临这辈子都见不到她,更不知道,她的存在,池夜的嘴角,满意的翘起。
比起傅君临,他是不幸的,但现在,他却是幸运的。
夜色正深。
黑压压的天空下,空荡荡的公路。
一切,这么悄然结束。
但结束……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开始。
………
清晨。
这座城市都还没有苏醒,天边的鱼肚白,才初初露出。
天,似亮未亮。
病床上,傅君临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乐颜!”
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颗心脏,竟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乐颜,乐颜……”
傅君临的嘴里,喃喃的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的睡衣。
再看看周围……傅君临的思绪,才一点一点的回归。
病房外,保镖敲了敲门:“傅先生,您醒了?”
他顿时翻身下床。
但,脚一沾地,傅君临却双腿发软,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病床边上的防护栏。
此刻,他的身体虚弱。
但……
傅君临不敢耽误。
他稍作休息,就重新站起身,往外走去。
门一开,保镖敲门的手一顿,马上收回,恭恭敬敬的喊道:“傅总。”
他面无表情。
四处环视了一圈,傅君临才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
保镖看了一眼时间:“傅总,现在是凌晨五点十分。”
凌晨……
天都才泛起了丝丝的光良。
傅君临揉了揉额角,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傅总,医生说,您急火攻心,吐血了,需要好好的静养。不知道您这么早……”
“时乐颜在哪里。”他问,“带我过去。”
保镖的脸色一变:“傅总……”
“我不想说第二遍。”
“太太的遗体,停放在太平间里。”保镖回答,“但现在,您不能过去。去了,也见不到太太。”
傅君临抿着唇:“谁允许把她放到那种地方去的?”
“这是医院的决定,傅家那边……也同意了的。”
“谁同意了?谁?”傅君临的声音猛然提高,抬脚就朝着保镖踹去,“我点头了吗?”
保镖低着头,不敢表现出任何多余的神情。
“傅总,这……这……”
“说!”
保镖缓缓说道:“傅总,这傅家,迎来了小少爷的出生,但,太太却又不幸的去世了。这白事和红喜事,怎么能够一起办理呢?”
所以,傅家能做主的,自然,是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更重视傅胜安。
至于,时乐颜……他本就不喜欢。
于是,时乐颜的遗体,就一直都停放在太平间,不回傅家……
傅君临即使再无法接受,时乐颜已经永远离开他的事实,也不得不面对了。
一桩桩一件件,他承受不了,却要咬牙硬挺着。
好端端的一个人啊,怎么突然的,说没就没了呢?
“傅总,这个时候,太平间那边没有工作人员,您也进不去。就算进去了,阴森森的,寒气又重,那边温度还很低,您的身体怕是受不住。”
“您还是先休息,等天亮了,傅老爷子和老爷,还有夫人过来,您们再一起商量。”
傅君临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
就像是他那时,站在产室门口一样。
背影如山,纹丝不动。
他在慢慢的消化这个事实。
她明明一切都好,怎么一进产室,再出来,人就没了?
傅君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但他强忍着,问道:“胜安在哪?”
“我带您过去,傅总。”
傅胜安的病房,离他并不远。
这个时候的医院,安静得让人心慌。
如果,不是走廊里的保镖在值勤,都要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人间了。
傅君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只有外面丝丝的光线,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