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快去找牧止没关系吗？天蛾的寿命很短吧，说不动一会儿就死掉了。”
被令零摁在他化妆台前的我看着被他装进一个小铁笼、正在挣扎的天蛾，感觉自己的处境好像也和它差不了多少。
“不打扮一下，就这么穿着女装出去会被当成变态的。”
“怕是打扮之后更会被当成变态。”我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那三位学长，“学长们，可以把你们的衣服借两件给我穿吗？”
“不好意思。”他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没有挪动地方。
我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令零套上了一身女装又被他摁在镜子前化妆。我的衣服只不过是湿了而已，重新穿上从他的宿舍冲出去跑回自己的宿舍也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就好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大概每个男生心中也都有一份想尝试女装的yù_wàng，又或者他的那些化妆品的香气魅惑住了我的新，我居然乖乖地任凭令零在我脸上涂涂画画，最后穿着女装和他一起出了门。
“我怎么觉得路上的人都在往咱们这边看？”我说着话退到了令零身后。
他在学校里多多少少也算有点名气，现在手里有拎着个装着飞蛾的笼子，别人关注的应该都是他而不是被他硬打扮成女生的我吧。
“辛丞哥打扮得这么漂亮当然会吸引众人的目光了。”
“令零？”我和令零正说着话，一个我不认识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相机学生从对面迎着我们走了过来，“你身后这位同学我怎么没见过啊？”
他围着我转起圈来。
“你冷静点，看把人家都吓坏了。”令零拽着我说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看到漂亮女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yù_wàng。”他说着把相机举了起来，“别误会，我是说拍照的yù_wàng。我可以给这位同学拍几张照片吗？”
“这……”
还没等我和令零说什么他已经咔嚓咔嚓摁起了快门。
“如果能请这位同学到我们摄影部来当模特就更好了。”
“我这位朋友很低调害羞的。”
要不是令零拽着我，我可能已经钻到旁边的下水井里了。
“是啊是啊，这么漂亮的女生，我之前在学校居然一次都没见过。我没有强求的意思，不过请您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摄影部会留下您最美的青春。令零，你也帮我们美言几句。我就想不打扰你们了，刚才的照片我会洗出来送给你们一份的。”说这话往前走还在不住回头看的这位摄影部的未名同学倒是差点掉进下水井里。
“好漂亮的女生。”这样的话我随后又听到了好几次，鉴于不少人都知道令零是男生，我才他们说的应该是我。
我再也不敢抬头，一只用脑袋顶着令零的胳膊低着头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楼。
“喂！等一下。”门房的洛英阿姨拦住了我们，走到了我面前。
如果不告诉阿姨我是辛丞大概会被她当成女生拦在宿舍楼外，但是告诉她我就是辛丞好像更尴尬。
“上次我说你穿女袜挺合适，没想到辛丞同学你穿上女装更合适。”
我刚建立起来的莫名的又无用的自信心一下子就被击垮了。
“您认出我来了？”
“我的火眼金睛有什么识不出来的……嗯，除了那个欠美同学。”洛英阿姨自己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挥了挥手把我和令零轰进了楼。
“我去找牧止了，刚才这天蛾好像被闪光灯吓到了，我怕它在笼子上撞得认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了。见到泽澪妹妹帮我问个好，辛丞姐。”
“辛丞姐是什么啊！”我推开门进了房间，忘记了惯常都会说一声“我回来了。”
不过我猜大概泽澪也不在我这里，用不着我帮令零给她带好，她可能还在牧止那里复习功课呢。
“什么人！为什么你能进男生宿舍！”泽澪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难道，难道爸爸有私生女？我还有一个姐姐？但是就算是兄妹你们也不能住在一间屋子一起啊！”
“你胡说什么呢，是我啊！你哥本人！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兄妹不能住在一起啊，你不就硬要赖在我这里的吗？”
“哥……哥？”泽澪瞪大眼睛又往我身后看了看。
我随手关上门，“就是我后面没有别人的。”
“你怎么搞成这样，姐姐？”
“喂！你改口改得也太快了吧！”
“是令零干的吧？”泽澪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从泽澪身边经过匆匆往浴室走。
“这身衣服我见令零穿过，而且你认识的人里化妆技术这么高超的也只有他了，那个宛培儿、甄葵姐还有欠美好像都不化妆的。”
泽澪说的还挺有道理，宛培儿是天生丽质当然不用化妆，甄葵警官好像是因为工作关系不允许化妆，至于欠美大概化妆不化妆也没有太大区别。
“不过，哥，你居然和令零有一样的癖好。”
“是他硬逼我的。”我有点心虚逃进了卫生间，“要赶快把这装束弄掉，晚上还有课呢。”
几分钟之后我在卫生间里叫到，“泽澪，帮忙！”
“怎么？厕所没有卫生纸了吗？那你把裤子穿好，我给你拿纸进去。”泽澪在外边说到。
“拜托你说话动点脑子，要是真没有卫生纸用了，我怎么能穿好裤子等你给我拿纸？是这妆啊，我弄不掉。”
“你真的穿着裤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