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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欠美整理好仪容,捧着叠好的床单从房间走了出来。
“还是交给辛丞你吧!”抱着床单的欠美忽然把床单塞进我怀里,闪身躲到了我身后。
这个时候欠美妈妈也从对面走了过来。
“成功了吧?”欠美妈妈从我的手里接过叠好的床单,‘嗖’的一下展开,看着上面的血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有一种遭遇了仙人跳的感觉,不过当然并不是这样。
“我们去看爷爷。”欠美妈妈抱着床单,带着面红耳赤地我和欠美重新来到了老人的房间。
她在爷爷面前展开床单,炫耀般地摆动了两下,简直就像对着公牛挥动红布的斗牛士。
“是这么用的?”我低声向因为害羞躲在我身后的欠美问到。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欠美用额头顶着我的肩膀说到。
“唔!”躺在床上的爷爷看到传单上的血渍,果然精神为之一振,居然颤巍巍地把身体撑起了一些。
“爷爷!”欠美也不顾羞涩,跑过去握住了爷爷的手,“真的管用!”
不过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在我嵌着变色龙之眼的右眼里,爷爷的身上有一瞬间恢复了鲜艳的色的,但是没过多会儿又暗淡了下来,然后老人也随之重新卧在了床上。
“爸,您看到了吧。”拎着床单展示给爷爷看的欠美妈妈开口说到,“我这就让欠美和辛丞给您冲喜。”
“刚才不是已经?”欠美看着母亲问到。
“我只是先给爷爷看看。”
“那要怎么做?要我和辛丞亲手把床单展开给爷爷看?”
“爸,我们去了。”欠美妈妈对爷爷说完之后,收起床单拉过我和欠美的手,“跟我的院里去,你爸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欠美爸爸正站在院子当中,旁边立着欠美去机场接我时骑的那辆黑色摩托车,不过摩托车好像跟刚才有哪里不一样,我一时没看出来。
带着我和欠美来到近前的欠美妈妈和刚才在爷爷面前一样又把床单在欠美爸爸面前展开来。
“好!好!”欠美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到,“我这句话还是一语双关呢。”
如果现在地上有一个缝隙的话,我和欠美大概会抢着钻到里面。
欠美爸爸说完俯身从我们脚边捡起了一根竹竿。
欠美妈妈则把床单折了两下,把血渍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将床单套在了竹竿上,然后从身后掏出针线大刀阔斧地缝了几针。
床单就这样变成了一面插在竹竿上地旗帜。
欠美爸爸抓着竹竿挥动了两下这面令我和欠美羞耻的大旗,把它完全展开之后插在了摩托的后椅座边。
风也像有意配合一般刮了起来,把旗帜吹的飘扬招展。
“风来得真好,真是老天在帮爷爷。”欠美爸爸感叹之后拍着摩托车对我和欠美说到,“出发吧。”
“出发?”我和欠美一头雾水。
“给爷爷冲喜去。”欠美爸爸解释到,“古代的时候都是用马的,不过现在咱们也应该与时俱进,用摩托也一样。欠美你带着辛丞,载着这面旗帜在村子里转上一圈,让越多的人看到越好。”
“什么?那岂不是村里的人都会知道……”欠美快要原地爆炸了。
“也不一定,”我不知道是在安慰欠美还是在安慰自己,“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关心,辛丞你不用担心,年轻人虽然不明白,但是老人看到会给他们解释的。”欠美爸爸‘安慰’我们道。
“欠美,”我用胳膊肘戳了戳受到刺激已经僵住的欠美,“把头盔拿来,我们出发吧。”
我特意在强调了‘头盔’两个字,希望欠美能明白我的意思,戴上头盔就没人能认出我们了。
呃……也许在这样的村子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大概只看这辆摩托和欠美的身形,村里人也能知道是谁,不过就算是掩耳盗铃也好,不然我和欠美真是羞得不敢出去。
“啊,好,我去拿。”欠美心领神会。
“不行,不行!”欠美的爸妈拉住了我们两个,“戴上头盔别人就没办法一下认出是你们了,得越快越多的让人们知道是我们家在给爷爷冲喜才行。”
“但是不戴头盔骑摩托太危险了。”欠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没让你用你平时的那种速度骑,你骑慢点不就没事了?而且骑得慢点也更容易让人看清楚。快出发吧!”
这一次可真的应验了我之前说的扶上马还送一程,把我们推上摩托车之后,欠美的父母守在摩托车左右把我们送出了院子。
“那是什么东西?”
果然我们刚一出门就被几个在外边玩耍的小朋友围观了。
“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孩指着‘旗帜’上的污点问到。
“欠美姐被惩罚了。”旁边一个年龄大一些,大概是中学生模样的女生说到。
“惩罚?”
“我每个月弄脏床单的时候也会被妈妈骂,不过被推出来游街示众倒是没有过。”女生感叹道。
“为什么每个月都会弄脏传单啊?你这么大还尿床?”男孩不明事理地追问到。
“没男孩子的事儿!你不懂的。”女生不屑地说到。
“你们不懂别乱说。”一个和欠美父亲年龄相仿的大叔正巧走过来,向守在摩托车两边的欠美的父母打了个招呼,“现在这年代能守身如玉到欠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