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吗？”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不过想起小冰箱里有冰咖啡我又补充了一句，“热的。”
“对不起，热饮只有起飞之后，等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的状态才能给您提供。”年轻的空姐很抱歉地说到。
“啊，对，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想要喝热咖啡。
“不过我已经记下来了，等情况允许了，我会第一时间给你送热咖啡过来，您有什么要求吗？意式？美式？”
“要意式，不过牛奶要只放咖啡的三分之一量，糖放牛奶的三分之一量。”
“意式，牛奶放咖啡的三分之一量，糖放牛奶的三分之一量。我记下了。”她并没有不耐烦，依旧面带微笑地说到。
我并不是吹毛求疵，其实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对咖啡的要求上，提出这么多要求其实是有其他地目的，我试探性地问到，“一会儿你同时给我送来的话不会搞错吧？我看你好像也没用东西记下来。”
“您放心好了，我的脑子好得很，不会有问题的。一会儿也是我给您送过来，我是服务头等舱的专属空乘人员。”
“啊……这样啊。”
“您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是我的服务让您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我看起来像很失望？”
“嗯，”她点了点头，“作为一名出色的空姐，学会察言观色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请告诉我，我会改进的。”
“真的没有。”我摆了摆手，盘算着一会儿还是得和欠美或者培儿换给位置，虽然经济舱没有这里可以和空姐单独说话得机会，但是至少能和朵岁说上话，一直在这里可是连朵岁的面都见不到。
“啊，我知道了，您不是想让朵岁姐给您服务？”
“呃……”她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不一般，我不由得感叹到。
“就是您登基时，站在您左边的那位空姐。”她不知道我认得朵岁于是解释到，“朵岁姐气质好，人也漂亮，会被她吸引也很正常，其实本来头等舱的服务员确实应该是朵岁姐的，不过……”她显得有些迟疑，谨慎地问到，“您不是朝圣的信徒吧？”
“不是。”为了打消她的戒心我笑着说到。
“我看您也不像，那我就实话跟您说吧，其实朵岁姐是跨性别者，她生理上是男生。”
“我知道。”
“哎？”这回轮到她吃惊了。
“我和朵岁认识。”我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您登基的时候会和朵岁姐开玩笑，我想一般的乘客也没有那么厚脸皮……我是说勇敢！”
看来她作为代替朵岁服务头等舱还是有些经验不足，话多这一点恐怕是朵岁带出来的，但是对言辞的把控力她还差了一些。
“没关系，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刚才脸皮很厚。”不过我反倒对她产生了积分亲近感。
“难道您是追着朵岁姐才搭乘这趟航班的？”
又被她言中了，我故意嗔怪的说到，“过分了呦。”
“对不起。”她急忙道歉。
“不过为什么是你代替朵岁服务头等舱？”我问到。
她抬眼望我的斜后方瞟了一眼，“朵岁姐的压力其实也很大。您可能不知道，这趟航班上有很多虔诚的信徒，尤其是头等舱里还有一位主教，教会对于同性恋爱和跨性别者到现在都一直还不认同……如果让朵岁姐服务头等舱，被那个主教察觉到朵岁姐跨性别者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嗯。”我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让朵岁休息或者换到别的航班上工作？”
“因为那样可能又会引起跨性别者组织的抗议，公司也很为难的。”
“还真是麻烦啊。”
“是啊，要是大家都能像您这样宽容就好了。”
“我宽容吗？我可是对咖啡都提出了很苛刻的要求。”
“您那不只是想探探我的口风，会不会是朵岁姐给您送咖啡过来吗？”
“你可真够聪明的，但就是话有点多了。”
“也没有啦，就是看您比较亲切才不知不觉就话多了，刚才那个主教大人招呼我给他换水的时候我可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难道朵岁、小觉表姐还有其他一些人话多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是话痨而是因为我引起的，其实该反思的人是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您也觉得他的要求很苛刻是吧。”这次小空姐读错了我的表情，也可能是她对那位主教确实心里有些抱怨，“让我把他坐席旁的小冰箱的电源切断了，然后把里面的冷饮冷食、小零食都撤掉，换成常温的清水，禁欲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嘛。他要是知道我们的视频点播里还包含成人频道，岂不是还得要我把他坐席前的显示屏拆了。”
“哎，还有成人频道的吗？”我惊讶地叫到，然后忽然觉得我的分贝怕是已经超出了可控范围被其他三个头等舱的乘客听到了。
“有的，不过需要认证乘客的年龄是超过18岁才能观看。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嘛，18岁以下的人要不是富二代或者是被富婆包养了怎么可能有钱坐头等舱嘛，要是富二代或者是被包养的人，成人的东西肯定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空姐的话说得我又有些脸红，就我来说的话恐怕可以算作是被宛培儿包养了吧。
“需要我帮您调到成人频道吗？”她亲切地追问到。
“不用了！”
“您的年龄肯定已经18岁以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