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未婚妻向您说的那样没错,都不是信徒,而且我们也已经订过婚了。”惊呼之后我急忙补充到。
“多一份祝福和护佑并没有什么不好吧?”琼安的话让人无法反驳,“我们也希望能借由订婚和婚礼的仪式,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加入教会,虽然现在结婚的年轻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了。”琼安无奈地笑了笑。
她嘴角浮现出的女性所特有的曲线让我不再怀疑她的性别。
“您就把为您们主持订婚仪式当作是我个人的恳求好了。”她接着说到,“毕竟我晋升为圣职人员之后还从来没有主持过这种仪式。您也不需要太困扰,订婚仪式本来就不是公开的,在场的只有作为见证人的我和您们两位,而且本来我的身份就还没有对外公开。”
“不,这可是我们的荣幸。”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是我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让宛培儿直接和教会的人接触我有些担心。我调整了下身姿,故意挡住了琼安可以看到宛培儿的视线。
“您觉得是荣幸,但是对很多不接受女性神职人员,尤其是女性主教的信徒来说,说不定是奇耻大辱。所以您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我本就不太会拒绝别人,尤其是女生,而且她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眼神又是那么落寞,所以虽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但是我也没有说拒绝。
“没关系,您再考虑一下,我们先不说我这有些任性妄为的请求了。”她转过头对老修士雅各伯说到,“我想这位先生还是应该留在头等舱陪他的未婚妻,所以我想请您把您的坐席让出来。其实我是想把自己的坐席让出来的,但是我出去如果被那些保守派信徒发现了什么,怕是会引起骚动。”
“我明白您的意思。”老修士点了点头。
“没有关系,不用那么麻烦。”我急忙说到,“头等舱的坐席很大,我和未婚妻挤在一个位置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这样是不符合机上的规定的对吧,这位空姐先生。”琼安终于还是把靶心对准了千宫朵岁,“比如说,服务头等舱的空乘人员是不能穿鞋子进来的吧?还是说您的脚实在太臭了,怕臭气熏到我们所以才不敢脱鞋?”她说着从我身边经过逼近了朵岁。
虽然已经看不到她的面孔,但是我确信面对朵岁的她已经换成之前那副嗔怒的表情。
‘空姐先生’这几个字她肯定是故意那么说的,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朵岁跨性别者的身份,而且显然她对朵岁的这种身份是不认同的。
我不是信徒,不过我知道对于同性婚姻和跨性别者,教会一直持有的都是保守的态度,并不承认它们的合法和合理性。可是说起来,对于女性神职人员尤其是女性主教,似乎也只是在20世纪90年代的英国圣公会得到了认可,而罗马公教会也一直没有表示支持。
这位琼安主教本身应该说是反保守派的存在,可是她自身却又存在着保守的一面,还真是矛盾的存在。
“对不起。”朵岁急忙道歉,并且把脚从鞋子里面抽了出来,“我急着带这位旅程过来,忽视了这一点,请您原谅。”
道歉的同时,朵岁似乎也在以实际行动驳斥琼尼讥讽她脚臭的话。
我、那位小空姐还有老修士都担惊地注视着朵岁和琼安,不知道她们的对话冲突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但是我们三个还有朵岁,恐怕谁都没有想到琼安会突然抬起手卡住朵岁的脖子。
“朵岁姐!”
“琼安大人!”
小空姐和老修士都惊呼到。
“嘘!”琼安竖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摆在嘴唇上,“小点声,不要打扰到那位小姐的休息。”
她边说着边用掐在朵岁脖子上的那只手的食指从朵岁的下颚抚过朵岁的脖颈,最后落在朵岁的两根迷人的锁骨之间。
“果然是男人。”她收回手说到,并没有在朵岁的脖子上留下任何痕迹,显然只是探摸了一下朵岁的喉结,并没有用力。
虽然刚刚被琼安突然卡住脖子朵岁稍显得有些惊讶,但是她很快就重新恢复了镇定,不过那位和我提过怕朵岁的跨性别者身份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的小空姐的脸早就已经吓绿了。
“我是女人!”朵岁很矜持地说到。
“难道你非要我把你裤子,不好意思,是裙子,拔下来你才承认自己是男人吗?”
“就算你那么做了,我也是女人。”朵岁毫不让步,“对于给您造成的困扰我表示歉意,但是我不能允许您否认和污蔑我的身份与人格。”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可以坚持说自己是女人,但是如果被外边狂热的信徒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我登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一样的感觉,你不出现在我的头等舱也就算了。这已经是严重的外交事件了!”
外交事件?琼安知道朵岁是日裔……不对,我看着琼安白皙的后脖颈和略发棕色的头发同时回想起刚才自己一直不太敢直视的,她的有着青色瞳孔的眼睛。她是外国人!
怪不得她说话时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异常准确和清晰,那是因为她在讲对她来说是外语的话是非常留意的关系,并不是因为她的普通话很好。
那么说是外交事件没错了,但是恐怕是牵扯带三个国家的外交事件,这一点怕是琼安也没想到的。
“千宫朵岁小姐是为了我未婚妻才闯进头等舱的。”我有意说出了朵岁标准的日本式的全名,期许能提醒琼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