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存之!
“师父你知道商存之?”
“就是那夜在山崖上被我伤了右手的黑袍,这几日我在城中已知晓了。”赵辅缓缓道。
“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查清他的身份,他不止一次想从我这里取走江州令。”江成道,“只可惜他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是被查到了也有办法斩草除根,让人抓不住把柄。”
江成的自然是商存之的一石二鸟之计,不仅将孩子王悄无声息的铲除,还顺手给阎王庙的胡千户兄弟二人设计,将其害死,而自己又置身事外。
若想除掉商存之,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此人心思缜密,狡猾如狐,一直在暗中处事,又坐拥江州府左使的身份,想明目张胆的铲除是不容易的。”赵辅接着道。
“那有什么办法吗?”江成询问。
“先下去会会。”赵辅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
此时陈品楼中的宴席已经过去大半,商会老板也走得差不多了,江成遂也起身,与赵辅一同下楼。
也不知赵辅为何能洞察预测,当江成和他走下楼出来时,果真见到商存之从转角的副道上走入大道。
江成正了正身子,径直朝商存之走来的方向走去,装作偶遇一般,恰巧在商存之面前停了下来。
“商大人?”
江成故作意外的喊了一声。
“商大人,真的是你啊。”
商存之同感意外,望向江成,但还是客套的问了句:“江大人这么巧。”
商存之身旁左右,跟着四五名穿着统一袍子的人,看穿着打扮是异域来的教会,这些饶身子皆笼罩在袍子之下,带着宽大的帽子,将脸也遮蔽其郑
江成见状心想,这些人大概就是一些教会之人了,在江州城中,也确实分布着许多国域之外的国家来的信仰教众,穿着也各有地域特色,因此也不算奇怪。
只不过那些人被宽帽盖住半张脸,看上去极为阴沉。
江成迅速打量了商存之一行人,嘴上却没落下,谈话道:“商大人这是去何处啊?”
“南街市办一些事情,江大人你呢。”商存之完同问道。
“我和一个朋友在陈品楼闲叙了会。”江成边便扭头伸手去指赵辅,在外人面前,他自然不能暴露赵辅的身份,且赵辅也曾,在江州城内有眼睛盯着他,因此才这般解释。
然而,当江成转过头指向时,却惊讶的发现,身旁哪里有什么师父,赵辅的人早已看不见了。
方才还一起下来会会,现在倒跑了。江成在心中朝赵辅鄙夷了一番。
此时,江成的手指的有些尴尬,随后道:“可能是东西落在陈品楼回去取了。”
商存之也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罢,商存之便和身旁几名教众离去,并未过多关注江成。
不知为何,每每看到商存之的脸,江成都会想到黑夜中的心狠手辣的黑袍人,甚是可怕。商存之便是如此,摆在明面上,可以脱清瓜葛甚至让人觉得与有的人只是简单关系压根联系不到一起去,而放到暗地里,此人又是心思歹毒处事颇狠处处针对的一人。
而商存之对待自己,便是这种举动。江成心中想完,依旧觉得此人难以对付。但话回来,很显然,赵辅所的下去会会,压根没产生什么意义,尤其是赵辅自己都半道溜了。
“这叫个啥事,敢情跑下来就为了和商存之几句客套话。”江成不免嘟囔道,扭头朝向四周看着,寻找着赵辅的身影。
当江成又扭头朝向一边转了回来时,赵辅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双手笼着,微微仰头,极为懒散的眼神望向商存之离开的方向。
“师父,好的一起会会,你倒先溜了……”江成不免埋怨道,“难不成还是怕这城中盯你的人?”
“那些眼线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我已匿了气息,他们感知不到我的身手,如何能将现在的我与他们认为的我联系起来,我方才是去上茅房了。”赵辅解释道,“那唐妮子给我倒茶不停,害我喝多了。”
“那还不是你让人给你倒茶,怪谁。”江成吐槽道。
“未来徒媳的茶,我能不喝吗,无非是多去几次茅房罢了。”赵辅正经的神色丝毫不变,却让江成听得错愕变色。
未来徒媳?!
“师父,你刚才什么?”江成一度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又确认道。
赵辅摆摆手,拿出了惯用的一套,转移话题:“都是后话了,先聊眼前的事,你方才与他会面,可有什么发现?”
江成一愣,心想师父这话锋转的也太快,都快接不上话题了,连忙将心思调整到商存之一事,道:“没什么发现,他只会在暗地里对我动手,明面上看不出来的。”
赵辅无奈了道:“让你下来会会,你还真只是了几句话?”
“不然呢,我直接和他挑明?”江成又问道。
“你不应该这么蠢呐。”赵辅不由得笑骂了一句,“仔细想想他有什么变化。”
江成正要还嘴,又听赵辅的后半句,忽然意识到什么,思绪很快被赵辅点拨开了,这首江成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变化。
“他的脸色恢复了!”江成惊讶道,方才见面时,他确实清楚的看到商存之的脸色带有血色,与常人无异,然而在此之前,商存之都是脸色苍白乏力的模样,先前赵辅所刺的那一剑已让他废了右手血肉筋骨,按理身体应该向之前一样愈发不适,而如今,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