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出行?为什么?”
听到赵辅忽然的词,江成和宁雨绣皆带些疑惑,朝赵辅问去。
赵辅缓缓道:“具体的不出来,只知道今夜江州城内时五甲相冲,人不和,所以不适宜出校”
“师父,你是地时辰会与人犯冲?”江成将赵辅的话转换过来,惊问:“可这不通啊,地若没有问题,又怎么会牵连到人身上呢,纵使没有地人和,也不会出错乱吧。”
“也许是吧,只是心里隐约有这些想法。”赵辅竟也未反驳江成,而是默认了,随即道。
江成望着赵辅,接着道:“师父,你就放心吧,这时地利之事,冥冥之中都有定数,若是有变故,事先会有征兆的,不会无端起风云。”
“赵先生,你会不会是这段时间找那只黑魈,有些劳累了,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安神汤。”宁雨绣在一旁道。
赵辅听得一笑,连忙道:“我又不是什么病人,我没事,就是隐约感觉这江州城的氛围有些不同了。”
赵辅边边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起身活动了一番,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仙隐之士的感觉。
“江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今夜出行,务必心。”随后赵辅准备回房,又忽的朝江成叮嘱道。
江成点点头:“知道了师父,放心吧。”
待赵辅回房后,江成与宁雨绣又转头一笑,宁雨绣道:“赵先生向来有灵预先机的本事,今日不宜出行,难不成真的预感到了些什么?”
宁雨绣的话在赵辅离开后才朝江成了出来。
江成听宁雨绣这么一,也不由得细想了一下,他跟随赵辅多年,也深知赵辅的种种本事,虽然大多数是些外露过的,还有藏的更深的未曾见过。而灵预先机,就是赵辅的一个独特的本事,也不似算命先生那样洞察机卜算未来,对赵辅来只是一点点潜意识,但总是会预测到关于一些后事的因素,而且这种朦朦胧胧的预测总会灵验。
赵辅不认为这是一个稀奇的本领,可以是微不足道,但这灵预先机,他自己也多次过想不出原因。
“姐,狄总管来了。”
这时,丫鬟跑上前来道。
宁雨绣走到院中抬头望,心中默算了一下时辰,快到戌时了,想必狄总管在钱庄的事也办好了。
接着,狄总管便来到了院中,只不过当他进来时,却引得宁雨绣和江成有些惊讶,只见狄总管一手杵着拐,一边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走来。
“狄总管,怎么回事?”宁雨绣见状有些意外,忙上前询问道。
“从钱庄办完钱劵去与众老板交汇时,路上不知怎么的摔了一跤。”狄总管轻描淡写笑道,似乎不认为是什么大事,“不过钱劵的事都已经和商会老板们谈妥了,货也陆续到了。”
宁雨绣无心听后半句,只关注着狄总管的腿,“只是摔了一跤,怎么还将腿摔折了?在哪摔的?”
狄总管接着道:“在江州大道上,就是不知为何,路上分明平坦,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起先还未觉得有事,直到坐在地上发现腿使不出力了。”
“凭空摔折了腿,还有这等怪事!”江成在一旁听得诧异,不免道。
“辛苦你了,你之后就好好在家养伤,直到养好了才能回山庄,每月资俸我会按三倍给你发放。”宁雨绣随即道。
狄总管有些诚惶诚恐,连忙道:“宁老板使不得,我本就受了您和山庄极大的恩惠了,现在腿折了不能为山庄出力已是愧疚,怎能受此恩重呢。”
“狄总管,你不用多了,安心养伤,听我的便是。”宁雨绣体恤道。
狄总管无可奈何,只有答应下来。
“狄总管,商会的马车应该已经将货越了吧。”这时,江成朝向狄总管问道。
“我刚从山庄过来的,已经陆续在装货了,等商货到齐,就可以出发了。”狄总管道。
江成点点头,朝宁雨绣道:“姑姑,我先去山庄做准备。”
“我同你一起去。”宁雨绣罢,让丫鬟取出披衣,并将狄总管送回马车,几人一同去了山庄。
到山庄时,众商会载着商货的车马已经到了大半,正在山庄门前堆放起来,不多时,便已尽数送到。
这些商货奇多,一共载了二十辆山庄中的大型马车,这类大型马车规格齐全,载货量大,每辆车有三匹马拉车,因此需要技巧极高的驾车人员,这些也是云季山庄特意培训出的商队,而如今,这批大马车商队从乡下赶回,便再来运这一趟商货。
驾驶马车的都是山庄中能驾驭三马一车的老师傅,且配置齐全,因此也无需多虑,只不过按山庄的规矩,此行下乡每只商队都要有一名山庄中重要管事者押送,但如今山庄内的诸位主事总管都已分别下乡,留在山庄内的部分主事与总管无法脱身,因此山庄无人,而这一大批货,宁雨绣只有交与江成了。
押送商货下乡,并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此次要去的是两县相邻的六道县和袄县,路途遥远,且有袄县地理位置的偏僻,此行则会慢上许多。
江成跟着商队的人检查完马车,确认无误后这才准备出发。
“姑姑,狄总管,我先去了。”江成朝他们喊道。
“成儿,这一夜路黑,务必要走慢些,不必心急赶路,待到亮后再加快也不迟。”宁雨绣上前叮嘱道。
““知道了,姑姑放心,三后见。””江成朝宁雨绣笑道,随即从马车上站起,朝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