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着江成醒了过来,他们难免喜极而泣。
歇了好一会,江成恢复了些,众人将他垫坐靠在了土神像前。
江成心中惦记着被灰衣人烧起的商货,随后问道:“那些商货如何了?”
“发现的及时,直接拉到庙外灭了火,火刚灭,雨就停了。”商队的管事回答道。
“商货损耗呢?”江成又问,这是他极为关心的问题。
“事后清算了一下,损耗超过两成……”管事语气有些低沉,完又补充道,“怪我们去的慢了,他们在商货上倒了油,那火烧的极快……”
“两成……”江成默默念了一句。
这批价值一百多万两的商货,损耗两成,就是超过了二十万两……
见着江成沉默不语,众人也深感内疚,连忙朝江成赔礼道歉,的尽是些抢救不力的话,江成听得这些人无端着,颇有些不解,只得解释道:“此事与你们无关,这笔账我会找那些人算的。”
“少爷,那现在怎么办?”这群人已经在土神庙驻留了一日,等待着江成或者江州城内宁雨绣的指示,但现在宁雨绣的回应还未来,江成先醒来了。
江成算着时间,今日又耽搁了一,全国商会即将结束,他想了一计,连忙朝管事去,管事和众人听得惊讶,但此前也从未有过这种方式,但此时一切以江成为重,因此他们也不多问,按照江成的嘱咐去做便是!
吩咐完,江成觉得有些乏累,便又躺下来,抬眼望向了土神庙的主梁,他忽然想到从主梁上取下来的那把锈剑,正是那把锈剑,很大程度上来,是它救了这些饶命。
想起那把锈剑,江成又抬头问:“那把剑在哪里?”
“在这。”底下人连忙将剑呈过来。
江成接过手中端详着,白光线充足,此时再看,就能发现这柄剑的奇妙,看上去是一把极为镌妙的剑,不过不是给剑客用的,而是一把惊堂剑,它与一般的剑有着很大的区别。
何谓惊堂剑?顾名思义,就是用来镇定屋宇庙堂一类的镇器,这种镇器可以出现在各地各处,人们认为有镇器镇守,可保一方平安,因此,这土神庙中则有惊堂剑,府衙上有惊堂木,水桥下有镇水剑等等。
只不过这柄惊堂剑,做工确实超群,除去铁锈来看才知晓其中玄机,若是旁人来看,恐怕就不足为奇。
且就在江成拿在手上看时,就发现昨夜交战时除去的铁锈,现在居然又迅速生造出一些来,附着在铁剑身上,倒不像是腐蚀那样,像是为了刻意掩盖这把惊堂剑的真身。
或许是什么高明的人为了防止惊堂剑被不怀好意的人取走才设计成这样的吧。至于铁锈为何生得如此快,江成自然不清。
“将这把剑安放回原处。”江成将锈剑递给管事,接着道,“你那一晚给我的故事看来没有错,土神这次也救了我们。”
管事点点头,更是深信不疑。
江成还想再话,忽然大脑一晕,眼前又是一黑,刚刚抬起的头便朝下倒去。
商队一众人连忙喊叫,他们不知为何江成又晕了过去,但他们知道,这次,必须得回江州城了。
很快,他们分出一辆马车,载着江成回返江州城,另一边,商队继续按照江成吩咐的法子前往底下乡镇。
宁府江成屋内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成儿去押运这趟商货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愧对于正寻……”宁雨绣坐在屋中的桌前,看上去极为沮丧,精致的妆容下却布满了愁容,极为自责。
“宁娘,这怪不得你,这臭子没事,只要我这一针扎下去,保证他醒过来。”赵辅坐在江成床旁,旁边摊开着一套针袋,他看上去丝毫不担忧,笑着朝宁雨绣道。
“真的?”宁雨绣有些诧异和惊讶,同时带着一丝希望望向赵辅。
“看好了。”赵辅微微一笑,将这枚银针缓缓扎入江成的眉心,手中孕着一股柔和的内力,透过银针输入江成体郑
这股极为舒缓的内力如同一条血脉,在江成大脑中迅速且轻柔的催动着积郁的神经,所过之处,血液紧跟其上,就似一只细心的手,在仔细的清理着乱成一团的棉线。
很快,赵辅收回手,在宁雨绣有些焦急的等待下,缓缓起身朝桌子走来,倒了一杯茶喝下,静待道:“马上就醒了。”
宁雨绣点点头,此时只得相信赵辅。
片刻,江成已经开始恢复了意识,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体内的血液迅速的流通着,且那赵辅输入的那股内力并未就此消散,而是在江成体内由上至下窜动着,将所淤积的经脉血络尽数打通,将杂质清理出来,等时机一到,江成的身体下意识的坐起,侧身朝向床下的地上吐去一大口黑血,引得宁雨绣惊站起来。
这口黑血吐过,江成就这样坐着,缓缓睁开眼,望着眼前熟悉的一牵
他就这样醒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家了。”江成一连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姑姑和师父赵辅,周围熟悉的场景,正是自己的屋子,自己不是在土神庙中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已经回家了。
宁雨绣见着江成醒来,喜极而泣,快步上前,俯身将江成抱住,眼含热泪道:“成儿,你可吓死我了。”
江成有些错愕,他从未见过姑姑这般花容失色的哭泣过,纵使是遇到了难事,也只是愁眉。
宁雨绣的双手将江成挽的紧紧,似乎很怕失去他,江成也反应过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