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少爷,他们来了。”
江成与宁雨绣朝向前方望去,只见路上人来人往的中,仅走来了韩谋与宋袁志二人,甚至连一名箓员或黑虎军都未跟随。
江成见得好奇,从躺椅上坐起身来,眯着眼朝两人看着,微微一笑,道:“姑姑,你今日的南箓司奇不奇怪,一个贴身的官兵都没领。”
宁雨绣也点点头:“行事声势浩大向来是南箓司的作风,今日确实不同。”
但望着南箓司只来了两个人,宁雨绣稍稍悬挂的心便安稳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今日南箓司没有像昨日一样打算闹出大的动静,也能让宁府不似昨日那般成为话题的中心,这是宁雨绣所期望的。
不过江成与宁雨绣都知道,在前些时刻由府人传回来的话可以知道,南箓司出门是带集了大批官兵和箓员的,此时却仅有两人前来,这期间有什么转变,他们自然不知。
韩谋与宋袁志的脚步皆走得极快,虽然没有昨日的声势浩大,但作为南箓司身份出众多箓抚喝武将院抚,还是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视。
待韩谋与宋袁志走近时,江成便缓缓站了起来,摆着笑脸似迎接等待着他们,先开口道:“韩大人,宋大人,我在慈候多时了。”
“此话怎讲?莫非江公子知道我们要来?”韩谋还是保持着官态,客套的打趣问着。
江成道:“我一大早起床,就听到府上的人你们南箓司又集体出动了,手持刀枪剑戟,还是奔着此处来的,我便早早的就出来等候你们了。”
韩谋一听,嘴上无奈一笑,心中想着今日确实是大动干戈,造成的影响都传到这边来了,随后笑道:“江公子笑了,南箓司今日不是针对你。”
“我还听闻城中百姓南箓司的人一个个杀意十足,就算是看上一眼都可能引刀上身……”江成望着韩谋缓缓道,“韩大人,南箓司如今搞得江州人人都怕,行事雷厉风行,往后如何在江州立足啊?”
“江公子言重了,南箓司在江州一心为民,绝不会栽赃枉法……今日我与宋大人冒昧前来,是有一桩事想求证一下。”韩谋不予理睬上一个话题,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了,正阳阁的查办令,由我处理,处理好了自会有交代。”江成缓缓道。
“哼!”宋袁志冷哼了一声,“若你处理,恐怕是没有结果了。”
江成朝宋袁志一笑,道:“宋大人知道就好,若是为了此事而来,我已将结果提前告知你们,所以就请回吧。”
宋袁志又是冷哼一声,侧着身子,满脸不屑。
韩谋尴尬的将视线望向一旁,虽然并不是为了此事而来,江成的身份显然让南箓司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光是这一番颇有底气和资质的回怼,就足以让南箓司吃上无数次闭门羹。
若是今日真为了此事而来,那将会更加毫无情面可言。
韩谋随后道:“江公子,我们这次来,也并非是为了查办令一事……”
这时宋袁志上前来,将韩谋打断,宋袁志的急性子使得他认为韩谋太过拖拉,因此直接开门见山道:“江成,我直接问你,你昨夜在哪里!”
江成笑着望了宋袁志一眼:“府郑”
“没出去过?”宋袁志又问,语气极为稳重,似质问一样。
江成不慌不急,沉稳的对答着每一句话:“你没必要知道。”
“你杀了自裘!”宋袁志冷冷道。
“没有!”江成坚定答道。
“那你为何如喘然,你似乎知晓此事。”
“当然知晓。”
“你为何不意外?”
“今日一大早,南箓司门前挂着自大人尸体的事就传遍了江州城,想必传到我耳中不是什么难事吧。”江成轻蔑一笑。
“那自裘为何死在了城内?”
“恶人自有收!”江成最后了一句。
宋袁志身子朝前微斜,张嘴还要质问,却被江成这一句话硬生生顶了回去,顿时冲散了所有的问题和话语,一时间不出话来。
“哼。”宋袁志又是一声冷哼,怒瞪了江成一眼,随即朝向一边转去,江成反之回了一个和煦灿烂的笑容,随即望向韩谋,问道:“韩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韩谋也是一愣,他此次也是为了自裘的事而来,但如今江成已将所有的问题和回话了出来,他也没有多余的问题要问了。
透过江成的话,韩谋一时间无法确定他是否是杀了自裘的人,但不管他们相信与否,此时江成是否认的态度,他们没有证据。
韩谋随即朝江成身后的宁雨绣看了一眼,宁雨绣神情自若,听得他们的谈话从头至尾野没有表露过一丝异样,更没有过一句话,但却极有属于宁老板威严的站在那里。
沉默了许久,韩谋只得道:“江公子,宁老板,打扰了勿怪。”
韩谋现在只得回南箓司,或者从自裘的尸体上找到其他的线索。
“韩大人慢走。”宁雨绣未露笑意,而是客套的回了一句,昨日南箓司一司三院合谋图害宁家,箓抚韩谋也是默许此举,如今宁雨绣无需再与其有交好之势。
宋袁志对于今日前来的问讯结果显然不太满意,但他心中认定了自裘是江成所杀,因此对江成的话是一万个不信。
“你等着,这笔账我会找你算的。”宋袁志转身时恶狠狠的留下一句。
江成也回道:“宋大人放心,我也有一笔账会找你算的。”
江成只对宋袁志了“你”而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