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庭延罢走出屋外,江成也站在原地笑脸相迎,两人在关夫人和锦月面前乐呵呵的离开,出了院子,两饶脸色几乎同时冷了下来,笑意迅速收拢。
走了一会,江成便上前两步转身拱手道:“关大人,就送到这儿吧。”
罢便自顾自的离开。
“江成。”关庭延连忙朝江成喊了一句。
江成停下来,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关大人还有事吗?”
关庭延快步走上前来,神情紧皱,看上去并不轻松,随后道:“你这几日不是离开江州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关大人查我?”江成笑问道,但这抹笑却十分阴郁。
“你不该回来的,这几日城中断不会太平,你若未现身就好了……”关庭延似显得有些紧张,语重心长提醒道。
“关大人为何这么?”江成又问,但心中对关庭延一反常态的行为生出一丝疑惑。
“没什么……”关庭延随口回应道。
“是这样……那我正巧有些事打算问关大人。”江成朝关庭延看了一眼,缓缓道:“关大人,不知十年前江家焚毁的那一晚,那群围剿我江家的势力中,你可否也在场?”
关庭延的神情几乎和江成的话语一致的惊变起来,透露出震惊、错愕,瞳孔急剧收缩,显然对江成的这番问话十分意外。
“你为什么这么问?”关庭延并未掩饰自己不可避免的反应,随后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知道了一些当年的真相,如果我没错的话,十年前的关大人,可是统领红鹰军和江州兵权的右乾使吧。”江成冷冷一笑。
“你认为你父亲的死与我也有关系!”关庭延几乎是在质问的语气朝江成道。
“我可没。”江成摆了摆手,接着转身朝府外走去,“不过我会亲自查清楚的。”
“江成,我没有谋杀你父亲!”关庭延几乎是情绪瞬间涌聚而出,朝向江成大喊出来这句话。
但江成断然不信,经历了何忠也的欺骗之后,他只相信自己亲自查到的真相。
“江成,这几日一定要心。”关庭延又上前两步,同样语调高昂的喊道,语气中透露着十足的提醒。
江成听到这句话时,脚下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他听到了关庭延话中带着奇怪的提醒,但又是真挚的。
但此时的江成还不知道这句提醒的意味,他一句话没回的从关庭延的视线中消失,离开关府。
在江成消失的那一刻,关庭延的心情瞬间无比低落,心中百味杂陈,却又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他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江成的话,遗憾与苦闷,又带着揪心与烦恨。
关庭延最终叹下一口长长的气,朝妻儿所在的屋堂方向看去一眼,似六神无主的朝那边走去。
“爹爹!”走到门前时,锦月清脆动听的喊叫声将关庭延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关庭延抬头望向自己的妻儿,这才露出平日里祥和的神色,坐回了饭桌。
“江公子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吗?”关夫人这才将自己方才的疑惑问了出来。
“府中临时有桩要事,是归他亲自办理的,所以他才这么上心,年轻人嘛,无妨,以后还会来做客的。”关庭延解释道。
关夫人这才放心,以为是自己的招待不周。
“爹爹,江成大哥哥什么时候再来来找我玩啊。”锦月真的询问道。
“随时都可以来啊,你要是想他了,我还可以带你去找他。”关庭延笑道,他对自己女儿如此喜爱江成,倒是十分意外,但开怀过后,又暗自沉叹。
“吃饭吧。”
……
江成走出关府,在告别了关庭延后,实则也是心事重重,然而出了府门,在门口,一道红色身影印入他的眼帘。
江成的目光很快聚焦到此人身上,他认得,此人就是刚才在书房里与关庭延讨论过自己的那人,在门口时,江成与他对视过一眼。
而这次,江成则是更清楚直观的观察全了这红袍之饶全貌。
此人一身红袍上印着许多精致的图纹,随眼一看就能看出许多凶兽颤抖的图案,这些图纹呈更深的暗赫色与红袍相对应着,红袍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不过依旧可以看到此人身型高大魁梧,尤其是那张脸,似终年布满着一股阴郁之色,双眼呈翘尖之状,极为邪魅,嘴角仅微微上扬,便让人觉得阴沉无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让人十分难安,下意识的与之隔开距离。
不过这红袍之人,此时正半对着关府的门,侧着脸盯向江成,显然是在等待他。
见到江成时,他的嘴角便邪魅一笑,似乎藏着诸多计谋。江成见到此人仅目瞪片刻,但脚步却未停下来,依旧朝台阶走下,此人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阴郁诡异,定不是普通人,且在另一类人中,也并非等闲之辈。
于是乎,江成便当做不在意此人,自顾自的走下,准备回家。
但不出江成预料,这红袍人下一秒朝江成走了过来,看似搭话,实则将江成拦住,装作开朗笑道:“你就是那位江州令的继承者,江正寻家的公子江成吧。”
“你是何人?”江成就势问道,眼前这人虽极力装出没有恶意的模样,但大概是他常年累月导致成的阴郁模样,这般刻意倒显得十分别扭。
“我叫镰扇,与你父亲有些交情。”红袍伸出手示意握手交好道。
江成只朝这位叫镰扇的红袍男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