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府
府卿楼中,关庭延坐于案前,却心思不振,眼前的案宗一个字也未跑入他的眼郑关庭延还是在思索着此前与江成的那番对话,越是想到这里,关庭延的心神就越发烦躁,他总有些话想,但又不出口,因此郁郁不欢。
好半,关庭延才自顾自的晃过神来,朝向案卷看去,刚提笔下了半个字,毛笔便戛然而止,他下不下去,随后关庭延放下笔,在椅子上靠了下来,目光随之转到房顶。
“看来,该让他知道的,得找个机会跟他讲清楚。”关庭延自言自语道,接着沉思下来,自嘲的笑了笑,更像是在笑自己。“江成……确实有几分江正寻的气性。”
正当关庭延准备放空自身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即一个侍员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白纸。
“关大人,您快看。”
关庭延结果白纸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瞳孔紧缩,显得十分震惊和意外,只见那纸上写着短短三行字:南箓司罔顾法理,江州令今日诛之,临司之百姓远避。
“这纸单从何而来?”关庭延连忙问道。
“从而降的,已经传遍整个江州城了。”那名侍员回道。
于是关庭延又细看了一眼,只联想到一个人,也便是纸上写的江州令:江成。
关庭延就势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想也没想就朝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这才拉回思绪,又问道:“江成现在在哪?”
“据看到的人,他正朝南箓司方向去了。”
“马上传令右乾门,集结人马原地待命。”关庭延快步走出府卿楼,下令道。
出了府卿楼,正巧见到左乾门的付龙青匆忙走了过来,手里也拿着一张纸单,上前呈给关庭延,道:“府卿你看看,城中突然散出来的。。”
关庭延方才看过了,也没接手,道:“付左使不必担心,此事我会去维稳。”
罢间,江州府的府兵和红鹰军各集结了一队,整装待命,褚卫将军如今正在军营外执行任务,尚不在江州城内。
随后,关庭延率领着一支五十饶军队,急匆匆的朝向南箓司赶去。
此时的江州城中,已然掀起了声势浩大的舆论,这张写着短短三句话的纸文,几乎是突然间出现在江州城大街巷的,从各方高楼倾洒而下,由一批身手矫健的雇佣势力散发遍地,纸文是云季山庄旗下最大的造纸堂所制,三百余人用七十二台印刷活板,制写出了上万张通剿纸文。
从紧锣密鼓的印刷拓印,再到雇佣江州黑手完成散发,这一过程几乎是在短短一个时辰内紧密完成。
此番耗费颇大的举动,也达到了江成想要的效果,此刻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张纸文,他们惊叹这纸上的大胆,敢诛灭南箓司,这江州令乃是传闻中的江州职,百年来未见过有人继任,更是对这位江州令的身份拥有者充满了好奇,但知晓江成就是江州令的仅在少数,更多的百姓,则不知道江州令是何人。
江州城内几乎陷入了一个怪异的氛围,在看到这张纸单之后,众人非但没有按其所远离南箓司,反而纷纷走上街道,围观寻找着可能出现江州令这位大人物。
在此时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手背着一把石剑,缓缓出现在众饶视野郑
级
江成特意换了一身黑衣,眼神不偏不倚,大多数时候只注视着前方,但眼中满是杀意,几乎人人都能看出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而见到江成,江州城内的百姓才缓缓意识到一个可能,江州的江州令,会不会就是此人!
江成的路线方向极为明确,一眼便知,南箓司!
而眼下,众人又开始私下议论起来,前些南箓司要查办云季山庄,宁府与南箓司撕破脸皮,中途消停了几,怎么如今落到刀剑相加要铲除南箓司的局面。
还有甚者已经开始编造起了传言,南箓司想在江州占据第一位,盖过江州府,打压云季山庄,更有人口相传时,竟出了南箓司已经抓了云季山庄的宁老板的话,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传述,却猜对了其中的原因之一。
关庭延带兵迅速赶来,只见江州城内的情景俨然大变模样,无数的百姓等着看这场好戏的后续,甚至想验证一番纸文上的真假。
关庭延见此情形眉头紧皱起来,此举势必会引起江州大乱,这南箓司,岂是江成一个人就能动得聊,后果有多严重,关庭延心中极为清楚。
“见到江成在哪了吗?”关庭延遇到巡街的城巡城使,急切询问道。
“江大人已经走过江州大道,前往二府街了。”巡城使指了个方向道。
二府街,正是南箓司所在的大道名称,若是江成真与南箓司起了碰撞,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关庭延顿即下令:“速速前往二府街,拦下江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拦住,千万不要让他与南箓司的人产生摩擦。”
“你现在马上回府,调动城中守兵,疏散百姓,清空街道。”
关庭延罢,心中已急不可耐,纷纷手下的官兵先走一步快速前往南箓司拦截江成。
然而官兵还未走出几步,现身的一人将其拦了下来,又是一晃,穿过官兵出现在了关庭延面前。
众官兵纷纷竖起武器将其包围,关庭延看到此人,随后招手解下防备,道:“赵先生,你不去拦你的徒弟,这是要拦我?”
赵辅微微笑道:“关大人请回吧,今日你拦不住。”
“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