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魈印出,江成一声令下,御魈剑直顶着镇魈印朝魈骨冲去,那魈骨动身要逃,却早已被镇魈印锁定,哪里还逃得出去,镇魈印从头顶盖下将魈骨压了下来,随即御魈剑当空刺下,此一剑若中,魈骨必尸骨无存。
伏魈大阵已成型,这魈骨也难以脱身,但仍在拼命抵抗,只见从他胸腔处又飞速钻出密密麻麻的尖头黑虫,像疯了一般撕咬啃食的魈骨身上的血肉,仅片刻工夫便撑得头颅大小,魈骨再次变回一副空荡荡的魈骨。
那黑虫群涌聚堆得极高,将魈骨死死的护住下来,与伏魈大阵对峙着,触碰到伏魈大阵的黑虫顿时化为一片血痕,但仍僵持了许久。
江成有些惊讶,这魈骨居然能抵御伏魈大阵,但并不是说伏魈大阵无法克制,而是江成自身的实力还未到达精进的程度,未能发挥出伏魈大阵最大的威力,若是赵辅在此,想必这魈骨早已荡然无存。
魈骨的极力反抗也使得江成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精力来支撑伏魈大阵,很快,江成达到了负荷,感到精力不支,若继续压制下去势必会损耗心神,但眼前消灭魈骨在即,若是放弃,便无法伏魈了。
江成本想强顶心神再压制一刻,却不成想到了此时自己的心神消耗更为迅速,伏魈大阵与江成断了连通,在空中消散而去,伏魈大阵消失后,那魈骨顷刻遁入地下似要逃走,江成收回御魈剑,但此时已头晕眼花,需要暂定休息片刻,已迈不出脚上前阻止。
忽然周围的山丘又以更大的范围破土,一面山丘顷刻塌陷,从中露出许多尸骨,有的已是白骨,有的还未消亡殆尽,纷纷被魈骨驱使着活动了起来,一眼望去足有几十具,在这山丘群中闹出了巨大的动静。
江成扭头朝昏迷的何忠也望了一眼,猜不出此处到底有没有埋着死人,但此刻已不容多想,他需要想办法应对这些死尸。
忽然,江成感觉到脚底下一阵蠕动,声息渐远消失,那些刚活动起来的死尸也慢了下来,随后不动,变回了原有的模样,江成猜到想必是那魈骨借机跑了,魈骨离去,这些活过来的死尸才又死了过去。
他收了御魈剑和钦天符,一把坐在地上,只感觉身心疲惫,再没力气挪动脚步。
这时,忽从山丘群外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带着火光,随后一支穿暗红军司衣的军队来到此处,江成瞧见了军队这些人的装扮,统一身穿红鹰甲,手持长杖银龙枪,领头的那人也是如此,只不过是高阶的将领甲。
领头那人身长魁梧,颇有将军之气,来此瞧见一片死尸狼藉,也不免目瞪口呆,又看见江成两人,便质问道:“你是何人?”
江成抽出力气朝红鹰军将领拱了拱手,自报家门道:“在下江成,云季山庄宁雨绣的侄子。”
那红鹰将领听闻有些震惊,道:“宁老板的侄子,你为何在此啊?”
“我在这野外迷了路,稀里糊涂的就转到这里来了,谁知道这里这么多的尸体,把我吓得半死。”江成找了个理由说道。
红鹰将领见江成精疲力尽,一旁的破衣乞丐也昏迷不醒,连忙吩咐士兵将两人带回了军营。
这红鹰将领名叫褚卫,乃是江州府右乾门的红鹰军统领,此行便在山丘群外不远处的红鹰军营。
褚卫而后望着此处的尸痕遍野紧皱起了眉头,朝身旁的副将问道:“方才的动静是来自这里吗?”
副将回答道:“确定在此。”
“这下事大了,回去叫人来,把这些尸体都整理出来。”褚卫吩咐道。
那副将点头,又问道:“褚将军,方才那两人怎么处置?”
“先关在军营里,方才那少年说他是云季山庄宁老板的侄子,你让人去城内通报此事,让宁老板亲自来一趟。”褚卫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那副将领命后快速离去,褚卫在此处四下查看了一番,竟有几十具尸体,且死亡日期有前有后,当他看到另一边地上这几具被撕咬的没了头颅皮肉的尸体时,不由得皱起眉来。
作为武将,战场上自然见过许多死人血骨的东西,但早已见怪不怪了,而今却不同,这些尸体出现在距离自己军营不远处的山丘群中,且数量之多,死相之惨,若是让百姓知晓,恐怕会引出许多复杂的言论。
与此同时,江成被红鹰军的士兵抬着来到了红鹰军营,望着这些统一的红鹰军穿着,江成不由得想起十年前在那股夜袭江家的势力中的众人中,正巧有着一队穿着与红鹰军无异的暗红军司衣,且也是持佩长杖银龙枪。
江成望天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定数,真是查什么来什么,当年那股势力中出现的黑虎军和红鹰军如今也被江成查出了所属,还真是与江州府脱离不开关系。
而眼下江成并不需要急着调查江家一事的始末,而是要想个理由合理的解释今天的事情,在红鹰军营附近挖出了成堆的尸体,红鹰军营势必会重视,那名红鹰军统领想必也会与自己谈话,若是此事上报了江州府,日后也会成为一桩大案。
不过江成也没想到,这山丘中竟然埋着如此多的尸体,且还是在红鹰军的眼皮子底下埋的,谁会有如此胆量行这大胆之事呢!
江成扭头朝一名红鹰军看了一眼,又是微微一笑,心想道:说不定正是这些红鹰军的所为呢!
红鹰军将江成和何忠也安置在了一处营帐内,把守住了门口,好半天后,何忠也才醒了过来,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