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南箓司一事,是我处事不周,怪错了南箓司,韩大人明察秋毫,宋大人秉公执法皆是法理,南箓司贵为江州机构,行保卫民生匡扶法制之事,还望诸位父老乡亲莫要因我上午的举动而误解南箓司,江成在蠢歉了。”
话罢,众多百姓亦是议论纷纷,但谁也不知道江成与南箓司的起因是因为何事,其中不乏有几位好奇心重的人上前询问,但江成并未作答,转而拱手离开。
见着江成离去,围聚起来的人也没了看头,缓缓离开。
在人群散去后,站在人群后不远处的宁雨绣缓缓现身,她默默的注视着江成的一切,眼神中带着怜爱和心疼。
江成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这是他步入江州后遭受的第一次挫折,且是一次让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忽然觉得有些累,但并不是身体上的倦怠,而是自己的感觉上的乏力,整件事隐隐约约贯穿牵扯到江家,江成原本还想找个机会一览江家案宗的记载,但如今这卷案宗竟被烧毁。
但江成心里很确信,绝不可能是何忠也所为,无论从那种因素上来讲都不通,但他此时想不明白究竟为何,整件事情显得有些荒诞却真实发生了。
然而就在江成一路思索这些种种时,关庭延已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朝他喊了一句:“江成。”
江成应声回头,见道:“关大人,真巧啊。”
关庭延伸手笑道:“你这是要去哪啊?”
“随处逛逛。”江成回道。
“我也正要回府,既然这样,不如你与关某结个伴?”关庭延邀请道。
江成一笑,点头应下:“关大人,您先请。”
两人先后抬手,并排走在了一起,朝向江州府走去,在路上关庭延似闲聊的语气先开口问了起来。
“江成,其实这件事你应该先跟我的......何忠也怎么也曾是江州府的人。”关庭延语气和善,同江成讨论上午的南箓司一事。
江成苦笑道:“劳烦关大人操心了,只是此事与江州府无关,也不好让江州府牵扯进来。”
“关于何忠也偷窃南箓司案宗一事,我也是不相信的。”关庭延缓缓道,“早些年我与何忠也结交过,他的为人我很清楚,纵使他现在变了个人,我相信也不会是变成坏人。”
“嗯。”江成点点头,但思绪并不在这里。
“江成。”
“关大人您,我在听。”
“你为何要替何忠也出头,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与何先生投缘,所以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想替他打抱不平......”
“那你能确定何忠也是不是真的进入南箓司偷走了江家案宗呢?”
“关大人想什么?”
“关某想,江大人今日之举实为不妥,纵使与何先生有交情,但也不该如此顶撞南箓司。”
“关大人的极是,今日是我鲁莽了......”
两人罢一同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又走了起来。
关庭延顿了顿,接着道:“何忠也与关某所处的职位上一人江正寻为贴身隶属,但自从江府卿一家出事后,没多久何忠也也变得现在这般模样了,但江大人想查清江府卿一家的史案,不止有何忠也一条路。”
江成听闻一愣,扭过头朝关庭延望去,问道:“关大人此话何意,江成不懂。”
关庭延淡然笑道:“江成,江府卿应该是你亲父吧。”
“关大人为何这么问?”江成转即道。
“没什么,我只是见你与江府卿长得极像。”关庭延微微低头笑道,没透露更多。
江成停在原地,望着关庭延走到前头的身影,心中已然思索起来,为何关庭延会自己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一切没那么简单。
“江成?”关庭延停下来,转身朝江成喊道。
江成应了一声上前,随即问道:“关大人可知前任府卿的事?”
关庭延点点头:“知道。”
“那可否与我讲讲?”
“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关庭延笑道,不知不觉已来到江州府,“江成,要不要随我一同进府?”
“不必了,关大人去忙吧。”江成婉拒道,此时他并不想进江州府。
关庭延点点头,临进前留下一句话:“江大人,关某有些案子需要从档案馆中整理一批资料,但档案馆缺个人手,江大人可否帮我这个忙?”
江成听的一愣,起初还疑惑关庭延为何会这番话,随即似开窍一般想个通透,神情也振奋不少,连忙拱手道:“随叫随到,不知关大人何时需要呢?”
“你什么时候来都行,到恋案馆会有人告诉你的。”关庭延罢,便进了江州府。
面对关庭延这一番带着话外之音的邀请,江成显得有些欣喜,他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案宗,不只南箓司才有,作为江州的直属官衙机构,想必也有一份记载着江家事件的案宗,方才关庭延便是在暗示自己。
想到这里,江成忽的提起不少精神,打算等下次便去江州府的档案馆看看。
江成回到宁府,宁雨绣便迎了上来,欣喜的拉起江成朝屋内走去,道:“成儿,我今日给你做晾菜。”
“是什么啊?”江成有些好奇的问。
“稍后你就知道了。”宁雨绣随后吩咐人将已放入笼屉中的热菜端出来,摆在最中间的那盘格外显眼,江成一看,有些乐了,惊喜道:“红烧肉?!”
“姑姑,这是你做的?”江成抬起头问道。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