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等的药材,宁老板有心了,江大人回去后一定要代我多谢宁老板,另外药钱我会差人送过去的。”商存之打量完药材,满意的朝江成道。
而此时,江成的思绪开始有些混乱,先前几次见到商存之,他都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手上有伤势的痕迹,而现在看去,手上却毫无伤痕,江成不禁心想是否哪儿出了问题,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线索。
“没有伤......怎么会这样......”江成心中道。
“江大人?”商存之又朝江成喊了一声。
江成这才从分神中恢复过来,连忙笑道:“商大人客气了,这也是姑姑的一番心意,既然药已送到,那我便告辞了。”
商存之双手负于身后,微笑着目送江成离开。
江成此刻有些恍惚,他在心中已然将商存之锁定为黑袍门先生,且这段时间与黑袍和商存之的往来都逐一验证了他的想法,但此时,商存之完好无损的手臂却是在用实情告诉江成,他的推断错误了。
但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何种事情,对于每个人来,都只是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而此时的情形对于江成来,便是不知道的那些。
待江成走后,商存之的笑容也缓缓转为沉凝,微微皱起了眉,随即拉起衣袖,望着完好无损光滑的手臂,但手臂上看不见青筋,在商存之的注视下忽然变得苍白起来,手臂失去了皮肤的黄褐色,紧接着隆起一个鼓包,而后出现第二个鼓包...第三个...第四个,密密麻麻的大大的鼓包从手臂上隆起。
“看来......不是自己的......连半都撑不住。”
商存之喃喃一句,随即将左手伸入袖中,一直伸到手臂最上方,接着一撕,当左手再从袖中伸出的时候,手上便紧攥着一张皮,不是别的,正是一张饶手皮!
当商存之将手皮撕下,底下露出的才是自己的皮肤,但在商存之的手臂上,已经能看到对穿手臂的伤口,伤口从手臂间的两根骨头中间穿过,血肉尽失,且伤脓不止,纵使有伤药涂抹,但仍无济于事,伤口确实如江成所,非但不会痊愈,且每日都在恶化,无论他用尽多少良方都无法救治。
方才江成来之前他便处理了一番伤口,而此时不过一个时辰,他则需要再次处理伤口了,不一会工夫,商存之的脑门上已布满大汗,手臂上的伤口已不上疼痛,而是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啃咬蚀,给他的感觉便是,伤口分明呈现出逐渐愈合的感觉,但偏偏在恶化。
商存之将桌中的伤药取出,再次倒在伤口上,随后包扎起来,这一过程便让他大汗淋漓,精疲力尽般,他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似乎疼痛消停了下来。
江成走出阁楼,付龙青便走上前来,望见江成兴致不高,自己反倒有些愉悦,问道:“江大人,与商大人聊完了?”
“嗯,付主簿先忙,我告退了。”江成此时并无心和付龙青打交道,只轻声了一句,便离开了。
一路走出江州府,江成回到宁府中,发现宁府里围聚着不少人,大多是云季山庄的管家执事们,只见宁雨绣坐在中间,身穿一袭蓝衣云裙,微侧坐在桌前,一手撑桌,香肩半垂,秀发半披在肩后,那张极为成熟媚态的脸上却分布着些许愁容,加上周围管家执事嘈杂的叽叽喳喳,江成便猜到一二,想必是云季山庄出了些事。
“姑姑,怎么了?”江成走近,朝宁雨绣问道。
宁雨绣见着江成抬眉望了一眼,接着又耷拉下去,嘟起涂着鲜色唇红的嘴叹气道:“别提了,商队出事了。”
江成听得一惊,忙问道:“商队?可是来参加全国商会的商队?”
宁雨绣摇摇头:“是咱家的商队,今早上路经六道县外的时候,忽然被劫了,人和货都被劫走了。”
“姑姑可知道是何人劫的?”
“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打的劫,这才让我头疼,这消息还是六道县附近有过交道的山匪派人传来的,不过的也古怪,是一群孩将我的商队给打劫了。”宁雨绣罢微微皱眉,对于这一事实又有些不敢相信,一群孩,怎敢打劫云季山庄的商队,要知道这江州城内内外外但凡有山匪野盗存在的团伙,几乎都受过云季山庄的恩泽,所以非但不会找云季山庄的麻烦,且还会在必要的时候帮上一忙,但今日却是横空杀出个打劫的团伙,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孩?”江成注意到宁雨绣话中的字眼,脑海中飞速的思索起来,“姑姑你确定传信的人是一群孩打劫了咱家的商队?”
宁雨绣微微翘眉朝江成望来,点点头:“那人是这样的,都是一些个头不大的孩,但行动敏捷。”
江成思索片刻,缓缓道:“恐怕是孩子王的那群人!”
“什么?”宁雨绣疑问起来,“你是城中那伙带着一群孩的人?”
“嗯。”江成点点头,接着道,“如果真是一群孩劫的车队,恐怕就是孩子王的这群人了。”
“那怎么办,他们为何要劫我的商队,如果只是为了货物,为什么还要把人也劫下?”
江成起身道:“姑姑莫急,我有办法了,我现在去江州府找一趟关府卿和褚将军,此事极有可能是孩子王所为,若是他们真出现在了六道县附近,此事便有眉目了。”
宁雨绣带起一丝希望,连忙起身,朝江成道:“我与你一同去江州府,我的商队被劫了,我要把他们都找回来。”
“姑姑且慢,我先去趟江州府,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