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瑟抬起头,看着刚才离开的四个人,开口冷淡地问:“你是禾苗吗?我问你,还记得我刚才读的那本书吗?这里面有什么?

突然间,何锦瑟问道,禾苗便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庆阳先生,茶棋子,大人刚刚看过茶篇,茶三生。”

禾苗不敢隐瞒一一答话,她原以为自己多嘴,恐怕会让何锦瑟不高兴,此刻也是硬着头皮为自己作最后一搏。

只是何锦瑟等待了很长时间,但看到她一脸的微笑。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禾苗看了她突然不知为何,便有些颤抖地开口。

看到她这样,何锦瑟反而笑了。

“禾苗,你真是个机灵的丫头,难怪廉亲王要故意向我推荐你呢。“

“好吧,好吧,思想缜密,行动果敢,难得有一个聪明而又细心的女人。“

听了这话,她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和她一贯冷酷的样子不一样,她显得非常和善。

禾苗有些悲叹,但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拳打脚踢道:“承蒙大人不弃不弃!”

禾苗不敢多言,她也很谨慎,怕这句话会冒犯对方。

前边所有的事就都泡汤了。

香晚不想这样,自然也非常收敛。

何锦瑟笑着说:“你是个聪明人,本官不会跟你混在一起的,你也许觉得本官对刚才那几个丫头太残忍了,连话都没说,就让他们丢掉了资格。”

”“但是,你要知道,尚书局不同于其他五宫,刚才的情景不过是正阳宫的日常,日日夜夜伺候陛下的司墨女官更是要聪慧清静,细心妥帖,否则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禾苗听了,深知何锦瑟的用意。

只好感叹,何锦瑟真聪明,能想出这么一招。

禾苗望着此刻的何锦瑟,一抬头,那眼神里充满了自信与从容,这样的女子真让人动容。

“大人考虑周全,禾苗受教。“

禾苗的话说得还算体贴,何锦瑟也笑了,接着低头在书上写了些什么。

香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何锦瑟,让她觉得很亲切,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梦。

正是禾苗所期待的那种女人,或者说是爷爷所期待的那种女人,禾苗能成为这样的女人,骄傲而不自大,聪明而不庄重,仿佛存在于教科书之中。

离别尚书局,刚才的一切仍如梦境一般,禾苗遇见了刚刚走过来的香思,今天的她容光焕发,精力充沛,散发着自信的神采。

禾苗走了过去,想和她谈一谈。

“香思?那它怎么样?”

禾苗走到香思身边,发现很多女人正围在她身旁,她们叽叽喳喳地把香思围在中间。

听着禾苗的声音,香思转过头来,看着禾苗,然后拉住她的手。

“哎,禾苗姐姐,考试还不错,就剩下这一局了,不过没关系,贵妃娘娘已经替我打过招呼,倒也不用担心,你呢?

”“你的本事妹妹还不知道,还要一起考尚书局这关吗?等一会儿,我去和贵妃娘娘说句心里话,让她也替姐姐说些好话。”

香思的话,让禾苗暖心的同时,却也觉得有些怪异,只是,时间匆忙,她也来不及多想。

就在不久之后,香思就被那几个小姐妹叫去,一起进了尚书局。

此时禾苗也是讪讪地独自走向慎刑司和绣局考试,在尚书局这一边耽搁了不少功夫,只是落后了不少。

慎刑司考,对禾苗来说不难,最重要的是有许弋在,倒也很放心。

大吃一惊,拿到通行证后,便前往最后一站典绣局。

刚刚到达考场门口,今天却被第二次拦住。

“大人,为什么不让我参加考试呢?“

香晚的语调有些不对劲,不管是谁,这一天两次被对方拦住了,这心情可不好。

他们更加野蛮粗暴,甚至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给。

这位身着银粉色宫装的女子,面带嘲讽地看着禾苗,不客气地把她推到门外。

‘说吧,要有小令牌才能进去考试,我们典绣局的庙小,一宫就要三个人,这绣工最费时,早考早到,你们呀这个时候才来,早没位子了。’

这位女官的口气虽然有些不太好,但实际上并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是禾苗却是听不懂她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今天是女官复试,你说的话禾苗听不懂。”

禾苗的语调不佳,她的目光有些冰冷,因为此刻的她,心里很纠结也很愤怒。

“本官没时间跟你胡说八道,小令之事,全宫上下都知道,你难道没到这儿来,做些自讨苦吃吗?”

那位女官的语调更坏了,她并不是故意为难,只是今年提出了新的考核办法,以前典绣局的考核由于时间关系,只能简短的测试,这一次以淑妃娘娘的这个小令为法宝,大大增加了典绣局招纳人才的机会。

“但这样也不能放弃我的机会,就这样让我停下来,我不甘心!“

禾苗的语调很严肃,她的确不甘心,所有的功课都已过去,偏偏最擅长的绣局,却把她拒之门外。

门外她的声音,很快就传进了绣局考试的声音里。

一位雍容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她差不多三十五岁了。

面色微变,出了门,原来门外的那个女人看见来人,恭敬地低下了头,接受了礼。

“王大人,只是一件小事,下官这就去办。“

那个女人看见王清秀从门中走出来,却笑着迎上去,禾苗望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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