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更是愁眉不展,人瘦了几分,许弋现在一看见香晚,就会说:“不,我问过总务司了,不知道!”
许弋斩钉截铁的样子,让禾苗对此更加心灰意冷。
这么等了几天,也就是天气有点有点冷了。
禾苗今日陪陛下在听风阁里同廉亲王同饮,不知是漠北风沙太大,还是容雪国狼肉不好吃,廉亲王脸上有几分憔悴。
禾苗初见容成夜,却是被他那如野狼般的眸子,吓得仓皇地躲在殿下后面。
大人,容雪的野人来了,大人你先走吧!
禾苗虽知容成夜将于今日入宫,而卫子殷也向禾苗讲述了他当年亲征容雪国的趣事,一谈起那野人,容成夜便满面胡须。
禾苗一惊,便立即多了起来,倒也不怪禾苗,只是卫子殷的故事太生动了,而这野人的模样正是今天的容夕。
容成夜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一身戎装,倒也匆匆忙忙,只是披肩上的头发多了许多开了查,原本一脸白皙的廉亲王可算是城下难敌的美人儿。
但现在看他的样子,面色黝黑,胡须还未修整,嘴角开始发亮。
容成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禾苗反应也很快,立刻便见礼。
然后就不留痕迹地打算跑出去,只有卫子殷眼尖了,笑着说:“禾苗,拿了我的洁具,我亲自为成夜整理好仪容!”
容成夜自然连连不敢说话,只是卫子殷太热心了,他实在不好推辞。
也就是脱去了外衣,露出了健壮的上身,坐在厅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连连摇头。
“臣弟这个样子还真容易吓到小孩子呢!“
卫子殷也笑了,随即道:“吓小孩倒不怕,只是怕惊到美人,皇弟还没成亲,这又怎么好呢!”
禾苗听着也是噗嗤一笑,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躲到了外面。
刚刚出门,便见苏公公喜气洋洋地跑过来,“哎呦,云大人,您这是盼星盼月的家书,刚到总务司,许大人就把它取来,交代杂家必须在第一时间交给您。”
“你放心吧,家书到啦!”
苏公亦知禾苗这段时间一直忧心忡忡,故而得了禾苗的家书便立即赶来送去。
禾苗见那白皮黑字,正是他父亲所写的家书,不禁喜出望外。
握着书本笑如银铃一般清脆,听得苏公公也是一阵高兴。
可是不等禾苗拆开书信便听见陛下召见,卫子殷作为帝王,洁面之事倒是从来没有做过,此刻面对一堆器具却也有些无从下手。
想到苏公便才打开门窗急急地叫他进来,卫子殷也是怪人,他的嗜好很多,对任何事都有很强的好奇心,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永远做不到。
香晚却没有理会后面发生的事情,只是抱着家书,想马上拆开看,可是想到还有香思也在宫里,便也急急忙忙想找她一起看家书。
禾苗非常着急地往尚书局去找香思,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禾苗从尚书局里面走出来。
禾苗笑着跑了过去。
尚未走远,他就把手中的那本书高高举了起来,扬起笑脸向香思跑来,高兴得几乎要向香思喊:“香思姐,快看,我们的那本书到了!”
禾苗刚一扑倒在前,便被香思迎面一掌打了过去,“啪!”
嗓音清脆,却又让禾苗嘴角溢出血丝,禾苗慌忙用手捂住脸,却想到那是一本家书,不忍心把它弄脏,便有拿出来。
“砰!“
香思抬起右手,眼角的泪水滚滚而下,随即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禾苗的脸上。
香晚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没等她问完,香思便推开她,将禾苗一把桑在地上,禾苗捂着脸,她的堂姐,怎么突然都想发疯了?
“香思姐,你在干什么?“
禾苗眸子闪闪发光,只觉得口中有一股血腥气,她本想发怒,但见香思跪在她面前,面容憔悴,咬着嘴唇,眼泪吧嗒吧嗒滴下来,一声泪流满面。
禾苗惊慌失措,她见香思这样,反而记不得自己脸上的伤痛,便靠过去,想抱抱她,但被香思一把推开。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得罪了贵妃娘娘,才害死了爷爷,害死了爸爸。“
“禾苗来,全是自作聪明,害了我们全家!“
“你还是我父亲的命!“
香思的眼睛里带着无以伦比的怨毒,看着禾苗,指着她,她的身体颤动着,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香晚听了香思的话,眼睛睁得很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不可能,陛下已经答应让我们全家回故乡去,陛下已经答应!”
禾苗的眼圈瞬间红了,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就是要晕倒了,她用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部。
难以置信,香思口中的每一句话。
此时的她,眼角早已含泪,只是还没有滴下来,她泪眼迷蒙,想起自己手里拿着一本家书。
也就是在强忍着疼痛,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慌乱中打开了那封信。
香思没有停止她的言语,也没有和她纠缠,只是掩着脸,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禾苗伸手摸了摸自己满脸的泪痕,勉强微笑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我只要看过信,就会证明不会。”
禾苗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宣纸,厚达三页,禾苗把信展开。
无法张开眼睛,她只是在胸前剧烈地起伏,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怎麽会,陛下答应我,会让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