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一问,便吓得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卫子殷说完了,禾苗却是看见他的嘴唇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香晚先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这个人是皇帝,她无法拒绝,无法拒绝。

香晚劝自己,可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尽管她在强忍着,却是趁着卫子殷不备,推了卫子殷一把,从他的身体下面滑到了地上,跪下磕头。

“禾苗身居要职,不配为陛下服侍,禾苗这就为陛下传个娘娘来服侍……“禾苗连连磕头,却是连滚带爬地想要出去,卫子殷被禾苗推开,先是一愣,然后是一阵怒火。

你快回去!”

禾苗的脚步不敢再迈一步,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原本含泪含泪的眼角,顿时奔腾而出。

眼泪像两颗珠子一样滚下来。

禾苗不敢违抗让皇帝额命令,只好乖乖退后,跪在卫子殷的脚下。

“陛下,禾苗知错,禾苗知错……“卫子殷真是生气了,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她,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能自持过,但禾苗拒绝了他,这是事实。

不过,女官,从来都是陛下的女子,除陛下赏赐臣子外,在宫中也是卫子殷的三千佳丽之一。

而且禾苗作为自己的司墨女官,居然敢在龙床上拒绝他。

不管是男子汉还是皇帝,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认识错误?你们知道自己干什么了?你们怎么敢不答应?”

卫子殷声响,冷得彻骨,卫子殷是真的生气了,他爱禾苗聪明,但他喜欢她,应该是她的恩惠,她竟拒绝了。

于是,那晚在淑妃书房里的祝香宫里,她偏偏又是一副害羞的爱慕之色,这个女人真是变化无常。

禾苗跪倒在地,口磕砖头,叮咚作响,卫子殷听了更不高兴。

把她抱起来,拉到胸前。

“告诉朕,你为什么不答应?你们进宫的那天,就是朕的人,给的勇气,还是让你们拒绝朕?”卫子殷一双慧眼,透过禾苗那闪闪发光的眸子,看出了其中的几分恐惧和忧虑,她知道自己不肯答应,又怎能答应呢,但还是答应了。

“陛下,禾苗仍在守孝,祖父的尸骨未寒,陛下答应禾苗,让禾苗为祖父守孝啊!”

禾苗哭丧着脸,此刻她脑袋轰鸣倒是一时半刻没想到别的原因,只是这样一种解释,先让卫子殷冷静一下。

卫子殷的一双眸子,眼角微微眯起,拉住老长,看着禾苗的心更加紧了。

禾苗的心好象悬在半空中,悬着不死,却又害怕。

“守孝?想想看,这样可以糊弄朕吗?”

卫子殷的声音略微柔和,禾苗就算是慢慢地放下了心。

卫子殷拉禾苗,让她无法不看他一眼,只是他越看禾苗的眼睛,反而越觉得干燥。

他并没有想到要把禾苗立为嫔妃,他甚至为禾苗想好了封号,只是他放弃了,除了禾苗的身份,最重要的是禾苗真的成为了嫔妃,便无法日日陪伴在他身边。

不再担任司墨女官。

而且已经开始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香晚一身才气,若是做个嫔妃,她的姿色倒也不愧是中上,算不上惊人的气度,比上金贵妃和淑妃还要逊色一筹。

只是她埋头思考的样子,更令人心旷神怡。

禾苗的眼睛望着卫子殷,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更坚定了禾苗的决心,声音略有颤动地开了口:“陛下,请听禾苗的心声,让禾苗一个辩白的机会。”

卫子殷的手愈加松弛,最后禾苗的身子也就完完全全地落在地上,半跪半坐,带着几分呆呆地可爱。

卫子殷坐起来,望着她,冷冷地说:“朕就听你说吧!”

禾苗闻言,并不吃惊,只是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下自己想说什么,整理了一番话才开口道:“陛下禾苗之所以这么做,的确是因为禾苗想为祖父守孝,禾苗并非愚昧之人,只是陛下禾苗虽然入宫时日尚浅,但见了何大人的奏疏,早已明白,都因禾苗之过,害死了祖父。

香晚心里很后悔”

“此时此刻,禾苗的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是陛下赐给禾苗的,禾苗不敢死,只想用有用的身体来报答陛下的恩德。”

禾苗叩拜了一下,说的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没有半点掺杂,禾苗在说起何大人的奏疏,她害死了祖父时,卫子殷也是心惊胆战。

他看得出来,禾苗生在里面,更加明白了。

他从未阻止过。

就听她后面说的吧。

禾苗站起来,对着卫子殷继续说:“陛下,刚才禾苗所说的是禾苗必须拒绝陛下的理由,下面又说了禾苗也将拒绝陛下的理由。”

卫子殷闻言眉毛一挑,这个女人还真把他惯坏了,以后还要拒绝他。

生活中真的很无聊。

卫子殷的脸有点冷了,他可以舍弃一个女人,但不能让一个女人这样取笑他。

把他那一代的国王放在哪里?

不过禾苗虽然感觉到了面前的琳琳寒风,却是抬头看了看,有些傲然地说:“陛下,禾苗拒绝陛下,是因为禾苗想和陛下长期呆在一起。

禾苗贪心不愿与后宫里的其他女子一般,如盼望皇恩的寒鸦,日日盼望陛下来见她们。”

“禾苗不想做这样的女儿,那样的禾苗又不是陛下所爱的禾苗!”

禾苗眸中带着几分恳切还有几分决然,看在卫子殷的眼里,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那是什么意思?贵妃原来也是朕的司墨女官,如今朕对她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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