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殷从勤政殿出来,却是直奔禾苗的凝玉阁。
苏公将禾苗的话说了一遍,卫子殷停了片刻,将完,又摆了摆手说:“她既睡了,朕就亲自去看看!”
苏公为卫子殷感到羞愧难当,但卫子殷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羞愧的,便推开了凝玉阁的门,大步走到禾苗的床边,看着禾苗裹好被子,却是把她一抱,放在床上最里面,脱去外袍,准备睡在禾苗身边。
香晚站起来看着卫子殷,眼睛里满是泪水。
卫子殷望着她,便俯身过去。
““你过来看看朕的香晚睡不醒吗?“
禾苗看着他脱衣,却是一阵紧张,连连后退,不敢靠近卫子殷。
而卫子殷却不理会她,把她抱在怀中,自己便进了禾苗的睡铺。
禾苗不敢动弹,卫子殷却更加大胆了。
此时桃花灯正散发着诱人的光彩,禾苗却不敢躺下,只是看着卫子殷心中有只小兔子乱撞。
“陛下,还是回自己床上去睡吧,禾苗只是个女官,晚上不能伺候陛下!
卫子殷原本闭上了双眼,却是慢慢睁开了,斜眯着双眼,禾苗说道:“朕到这里只是为了享用湖州人奉上的暖玉床,禾苗原来是想侍候朕吗?”
禾苗听到这样的话,却是脸红发烫,有些气愤的用粉拳轻击卫子殷的身体。
而卫子殷却笑嘻嘻地抓住了她,把她抱在怀里。
禾苗听了卫子殷的话,羞愧难当,却是缩进被子里,不再说话。
而卫子殷却是愈来愈霸道,愈来愈靠近禾苗,他的头发披散开来,带有一丝龙涎香的气息,让禾苗十分熟悉。
卫子殷近近在禾苗的耳朵旁,贴着她耳边的唇边,发出撩人的热气,用卫子殷特有的声音说:“朕在想拿你这个妖精怎么办?”
禾苗缩了脖子,等了一会,才从被窝里出来,瞪着明亮的眼睛,向卫子殷望去。
“这是好消息,禾苗认为这是好消息!“
卫子殷闭上眼睛,靠近了禾苗,伸出胳膊搭在禾苗的身上,却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人并没有对着禾苗的耳朵挑逗,而是用一种疲惫不堪的声音说:“朕说过不想冤枉你!”
卫子殷如此说,禾苗,却是一动也不动,泪如雨下。
有点矫情的口气
“禾苗第一件高兴的事就是陪着陛下,陛下为什么要把禾苗这只野猫,装进笼子里,驯化的乖巧,时而逗弄,那就是陛下要的吗?“
“陛下明白禾苗之心,禾苗之心岂不是陛下所知,陛下且宽心,禾苗真觉得日日相伴,是禾苗最大的福泽。”
卫子殷抱得更紧了些,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你身躯瘦弱,却早睡!”
就这样,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合上了双眼,香晚的转身过去,借着窗外星光的照射,看着自己的轮廓,却是慢慢沉睡过去。
而卫子殷却是在禾苗合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之后才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禾苗的脸,就像一只猎豹看着禾苗,他想抱着她,从她身上吸取能量。
愚蠢的人,不舍得冤枉你,自然是要给你一个名分的,只是,现在还是刚刚好!
略微站起来,他在禾苗的唇上亲了一下,可是躺会还没到,他就这样看着她,睡着了。
次日卫子殷不必早朝,七日内有一日休沐浴,大臣们不上朝,卫子殷也很难休息,只要没有公事,就可以多休息。
只是一直习惯了卯时起床的卫子殷,这一晚却是睡了许久。
苏公知卫子殷夜里有些失眠,见卫子殷在禾苗的房间里睡得如此安稳,却又是不忍心打扰,便将卫子殷放了下来,更是蹑手蹑脚。
没有人来打扰卫子殷。
醒来时,天刚亮,卫子殷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却是慢慢地睁开,从被子底下伸出手臂,挡住了那几道刺眼的阳光,却是有些不耐烦。
转过身来,却看见禾苗正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严肃地望着他。
卫子殷整晚睡得很好,一点起床气也没有,见禾苗这样睡,他只是唇边轻笑,自禾苗进了正阳宫,卫子殷的笑容就多了起来。
香晚见卫子殷醒了,便也是喜出望外,一脸笑意地敲打卫子殷。
“殿下……”卫子殷,却是立即扑了过去,一吻禾苗的唇。
进了斜阳处的太阳,却有贵人来访!禾苗才刚梳洗好,苏公公就进来通报,说容成夜来求见!容成夜许久未进宫中,禾苗看了卫子殷一眼,羞红了脸,却是想要躲藏不见人,卫子殷倒也大方,便拉着她的手走进大堂。
容成夜站在廊下欣赏秋日最后一株檀心菊,手中拿着一颗宝玉却是从容地站定了。
卫子殷进了门,门吱吱地开了,容成夜听到声音便转身行礼。
“臣弟拜见王兄,王兄万福金安!“
卫子殷挥挥手,容成夜便站起身来,只见卫子殷拉着禾苗的手走了进来,却是眉头一皱,看着禾苗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易察觉。
但却是调侃地说:“陛下这是又一个佳人吗?”
卫子殷看着容成夜,却是轻拍了一下禾苗的手背,把她拉到床边。
也就是招招手说:“你啊,又不认识禾苗!到这儿来。”
容成夜却是拒绝了,问道:“原来是云大人,噢,不对,是改口成娘娘,还是小主,还是小皇嫂?”
卫子殷只是哈哈大笑,却是不放在心上,禾苗却是知道这句话就是故意说给禾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