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如此,大多数考生都是用这种方法写作,但他写得很朴实,没有一句华丽的辞藻。
只是准确的地名,需要迁移的地区,迁移等各种需要迁移的资金,花费的时间多长,才能见成效,却是一目了然,有理可循,卫子殷看了也是好奇。
也就是看了看文件,孟奕廷。
卫子殷将孟奕廷的问卷交给禾苗,禾苗看了两眼,便笑道:“陛下得了良臣,当真是年少有为,陛下慧眼不让明珠蒙尘!
虽然禾苗看得不仔细,但也感到吃惊,因为前几天卫子殷就和禾苗探讨清江的治理,连年水患,到了夏天便要发洪水,多少百姓颗粒无收,卫子殷不能容忍百姓无家可归,但异地牵民,也并非是一日之功,所以卫子殷就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可是这孟奕廷,虽然文章不算绣花,但看得出是用了心计,还是感兴趣。
听禾苗这样说,卫子殷心中更是激动,便下了问话:“孟奕廷上来了!”
以下几位考生中,文采斐然者甚多,听到卫子殷第一声喊出孟奕廷的名字时,却是微微一怔,国子监的教授们也是微微蹙眉却是不解,只有何简隋心中了然。
太学孟奕廷,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孟奕廷的声音很温柔,听到卫子殷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露出了尴尬的喜悦。
卫子殷看着他说的稳重,但他更喜欢的是稳重。
孟奕廷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卫子殷,卫子殷又看了一眼一边的试卷却是问:“朕看你的文章写得真准,你对清江很了解吗?”
卫子殷这样问,孟奕廷也就双手捧着酒杯,说道:“启禀陛下,学生游学经过江州、青州十六部,正好赶上清江水患,百姓冒雨筑堤,虽然有朝廷赈灾的粮,但仍是吃不饱,因为朝廷严酷的户籍制度,百姓不能异地居住,日子不能过。”
“同学一路上看著饥荒四起,想到陛下忧国忧民,便和朋友实地考察许久,得出这样的方略。”
卫子殷看了看里面的法子,又是问:“朕问你,江州、青州都是清江支流最发达的地区,连工部的老臣们也很苦恼,你怎么确定,你移民迁居的地方,就是适合百姓生存的地方,却是可以进行实际考察的?”
孟奕廷听到卫子殷的问话,却是有些紧张地说:“学生涉世不深,思虑不深,今天只是一道考题,学生一时感慨,便把那未完成的清江改道法上禀陛下。”
“正如陛下所知,徐盛欲牵之民多过可牵之地,只因学生在十年未遭水淹的地区四处探险,学生的时间不多,就这样收获了,百姓迁移之地需要地势平坦适合耕种,所以这项方法还没有完成!”
卫子殷听了表情中多了几分惋惜,看着孟奕廷如此谨慎,便心安理得地说:“你为百姓谋福利的心肠,就是好,为官者,就应该有这样一种脚踏实地,为国家谋利益的朴素。”
孟卿只教了一个好儿子而已。
藏身于人群中的孟启云,也就是从人群中迅速退了出来,跪了下来。
“多谢陛下夸奖,奕廷是天子门生,老臣愚不可及于陛下亲自教导!“
卫子殷只是笑了笑,就摆摆手说:“今后父子同朝为官,皆为国君,臣子同心!快下来!”
孟启云和孟奕廷都纷纷退居幕后,卫子殷看了其他人的文章,却都是赞不绝口,将孟奕廷的文章放在首位,而其余的则交到了国子监众位教授和主考杨正手中。
杨正怎么还不知道卫子殷的心事,自然看中了孟奕廷,心中暗自感叹,孟奕廷这个小子真是运气好,倒是得了陛下的青眼,恐怕以后还要平平淡淡,再看他的英俊,想来该是陛下的妹夫了,可是孟奕廷却也会因此而兴高采烈!孟奕廷本来还有点腼腆,争辩起来却是稳重为上,得了陛下的赏识,就是大喜过望,一鼓作气,把自己年少气魄充分发挥出来,文选状元,就这样定在了他的身上。
禾苗看着卫子殷非常满意的结果,便笑了,暗叹果然是天子之言,便是一门兴盛。
怪不得每个人都在盯着这个位置,权力的确有让人无法摆脱的诱惑。
禾苗看着下面的群臣,看着身边的卫子殷,微笑依旧,心中的确有了更清晰的力量。
在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有时,卫子殷并不一定想做些什么,但下面的大臣却摸到了卫子殷的心事,仿佛云家就是个无法解释的谜,而祖父似乎是这件大事的受害者。
官位虽高,却未见陛下面,便被放逐了,好笑!
前头的文试已经结束,因为武举即将在英武殿外举行,而文试竞赛结束后,众人又移出屋外,此时已是寒风渐凉,而那些武将的身上,却只穿着一件短衫。
禾苗披着雪狐大袍,但还是有些冷,双手捧着暖炉,才觉得有一点暖意,今天风和日丽,天气也还算晴朗,许是知道卫子殷的心情,就是没有给这件事添任何麻烦。
卫子殷一声令下,第二次武举骑射开始了。
今天这场比试最热闹,肖景国有一军,名叫飞云骑,是百战兵团中,机动性最强、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骑兵部队,卫子殷把它看作宝贝,常念在口中。
容雪国狼骑常年肆扰边关,边关上的百姓苦不堪言,容雪国当年的金姓国王,与非常凶猛的容骑一起,打过靖州江州,却是差一点便渡过了燕州的清江来到云阳。
年少登基,卫子殷却是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