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不愧是连锁的大牌子,店里的服务生水平都还不错。
特别是这新来的小二,倒挺会来事。
虽然年纪轻了点,但眼力见不错,看得出三个人的地位,将硬菜都往罗玉和许安安这边摆放,其他素菜摆到许灵玉一边。
菜不一会就上齐了,就在三人要动筷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人了,一个脸上挂着刻薄与阴霾的人,边上还跟着个壮汉走了进来。
一看到来人,小二立马迎接了上去,将对方带到楼上包间,应该是啥尊贵的客人吧?
路过罗玉这一桌的时候,对方本是随意一瞥看来罗玉这桌一眼,结果目光就差点挪不开:“极品啊”。
罗玉抬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是更多的是不悦。
特别是对方的目光,让罗玉很是愤怒。
来的人特别巧,是罗玉今早偷走的那个钱袋的主人,张家的二管家刘里。
虽然罗玉已经不像刚刚来到白云城那般缺钱,不过看到这个刘里依旧是见一次偷一次。
不外乎别的,这刘里可是声名好的不得了,大多数人都以为官二代地主二代大多都是欺男霸女的货色,
却殊不知更恶的是恶仆,欺男霸女有他们一份,给自己主子出坏主意有他们一份,甚至还有狐假虎威打着主子名号在外作恶的。
刘里就是这个典型,张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宦家庭,直接说吧,当今太后也姓张。
没错,这个张家的老家主就是老国丈。
张家祖宅就建在白云城里,不过真正张家的大人物都已经搬去江陵或者去京都当官了。
现在也就剩个老国丈的几个儿子的偏房孙子在白云城,早上刘里送去的白云书院的就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恰是因为这些小主子年纪还小,给了刘里很大的活动空间,经常打着张家的旗号为自己办事。
罗玉早先听过十字街的其他人说过,这刘里暗中做着牙子的生意,专门买卖一些年纪小的美人胚子。
那么刚刚他看向这桌的样子,那肯定不是看罗玉和许灵玉了。
“娘的,真特么恶心,搞得老子都没胃口了”罗玉狠狠地从烧鸡上拽下一个鸡翅膀放进嘴里。
越啃越不是滋味。
“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将鸡骨头狠狠地吐到地上,罗玉起身就往外走。
许灵玉似乎知道罗玉要去干嘛来着,没问也没说,而许安安依旧埋头和一只烧鸡作斗争。
......
罗玉一出门就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此时估摸着是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正是白天与黑夜的交界时分。
太阳往西边落下,这个时候,客栈旁的小巷子由于光线被挡住,外头是耀眼的余晖,里头则是让人难以看清的阴影。
这种天然形成的黑色角落,有时候甚至比夜幕降临后还黑。
罗玉看了看四下无人,即便巷子外人来人往,但是依旧能够借着光的掩护行动。
而且更让人诧异的是,罗玉一个看起来应该接近两百斤的胖子,微微助跑两下后,就能够高高跃起接近一层楼的高度。
右脚再朝着墙壁上轻轻一蹬微微借力,就翻身上来客栈的二楼边上。(请各位自行脑补老母猪上树)
不过到了二楼边上,罗玉又懵了,不知道刘里的包间是哪一间啊。。。
只能一间一间找了,先来到第一件窗外,听了听动静,确定里面没有人,罗玉便前往下一间。
罗玉又接着来到第二间窗外,踮着脚刚刚到窗底下,就能听见里头细微的沙沙声,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刘里,但是可以先开个缝看看。
罗玉悄悄地把窗户拉开了个缝隙,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开的那条缝刚好被屋子里窗户前的摆放的一小盆盆栽给挡住了。
“没人吗?”罗玉索性在拉大了一点窗户,原本佝偻着的身子也渐渐直立了起来,一眯一睁着眼睛朝里看去。
“卧槽,好白”当那只个盒子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这是罗玉的第一反应。
随即便接住了对方砸过来的木盒子。
好巧不巧,这个房间里的不是刘里就算了,还是一个正在换衣服的女子,这姑娘正将一套全黑的夜行服褪去,手中拿着准备换上的白色华服。
结果好像听到了窗边有些动静,转身过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个人站着窗边。
“淫贼!”对方想也不想地就近抄起桌上的木盒,使出全力砸了过去。
这一动作,在举起手的时候使得体态幅度变化更大,虽然对方穿着肚兜和亵裤,但罗玉还是想要感叹一下造物主的伟大。
山不在大,够软则硬,不大不小,一手刚好。
还没容得罗玉多想,对方的倩影如同白光一闪,躲到屏风后头去了,再吃闪出的时候,一席白色华服像是外套一样披在身上,用腰带绑住。
虽然只是简单的遮掩,但是起码在罗玉心中已经没看头了。
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可惜。
三枚暗色的飞镖从罗玉耳朵上方飞过,斩断了几根头发,罗玉稳住侧过的身影,面带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妞:“不是吧啊sir,你又不是全裸,不至于要人命吧?”
但显然,即便对方没不懂罗玉前半句话的意思,但是后半句话就很明确了,今天罗玉得死在这。
不过......
“杀人啦!杀人啦!”
两人同时转头,声音是从另一头的包间传出来的,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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