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权珠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警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远处的血发青年,非但没有收敛目光,反倒变本加厉,看得更加明目张胆。
玄天宗太上的精细白袍,并未掩盖她曼妙的身姿,反倒多了种隐隐的风情,轻佻傲慢的目光从头到脚,多次在她私密部位停留,带着审视与欣赏。
“欣赏?”权珠羞恼不已,勃然大怒,一柄能量长剑,在手中迅速浮现,长剑悬浮转动,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剑锋颤栗,剑鸣铮铮。
成千上万柄的光剑,对着血发青年爆射,青年见到此番光景,脸上却无丝毫惧色,嘴角持续上扬,笑意愈发浓郁,轻轻点头:“小妞,够辣,我喜欢。”
语毕,他身影明灭不定,几度闪烁,彻底从虚空消失,剑雨倾盆而至,划过了虚无,攻向一位蒙面太上,那太上又惊又怒,连忙摆脱交战的敌人。
法相镇世,磨灭了剑雨,暴怒的太上长老,挥刀杀向了权珠,两者展开激战,血发青年在远处现身,连连点头称赞:“好身材,好实力,我喜欢。”
“等我打得过你,再来玄界,把你打晕了,扛回去!”青年露出放肆的笑容,什么?让他现在打?他才不傻,和这些人比起来,他只是个新晋太上。
人家早修炼几千年,高他好几个小境界,他能对拼老牌皇者,可普通的老牌皇者,在人家的面前,也就是几剑的功夫,上去就是送脑袋给人砍。
实力不够,就要好好怂着,努力修炼,实力低出去送刀,是傻子做的事情,等到实力足够强大,就直接上来抢人,那才是真男人的浪漫……
血发青年坐在虚空之中,欣赏着女子战斗的身姿,在身上四处游走的视线,不免再次被权珠的感知发现,赤裸裸、火辣辣的目光,几乎让她当场暴走。
可那位被她误伤的蒙面太上,却是一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人,实力却非常强大,丝毫不弱于她,死死缠住了她,将她往战场深处生拉硬拽。
青年知道她的处境,就越来越肆无忌惮,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他胸口颤动,瞬间炙热发烫,血玉般的令符,自动从怀中飘出,一则信息在上边浮现。
“那个小混蛋,这么快就用了信符?服了他了,真是能惹麻烦。”血发青年骂骂咧咧,不舍地刮了眼女子,收起信符,站起身来,直接原地消失。
没有他龌龊的目光干扰,权珠也迅速放开了手脚,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打得对手连连后退,蒙面太上放弃了复仇,这次却轮到了她追着打。
“放跑了登徒子!岂能再放过你!”权珠正准备那他泄愤,耳朵煽动,一则密信,悄悄传入了耳中,信息的内容,让她的俏脸,霎时冷若寒霜。
蒙面太上再次受创倒退,口吐鲜血,权珠放弃了继续追击,转身消失不见,化作一道流光,往东海城疾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大周太上的身上。
至于其他的太上长老,有些也收到了信息,却没怎么在意,一个小辈的生死罢了,又不是自家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有这里的战场热闹?
……
天然居的入门大厅里边,夜阳凌雪等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两个执事姗姗来迟,随行的还有司马凌风两个女伴,只披着单薄的浴巾,雪白的娇躯若隐若现。
红苕和香菱,唯唯诺诺,跟在管事的身后,走进了大厅,状态恢复了很多,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好,只是脸色依然苍白,抑制不住眼中的恐慌。
白袍老者问了她们许多话,却没能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于是派人送到这里看管着,他倒是可以施展搜魂秘术,可以他的修为,施展此术过于勉强。
稍有不慎,两人就会识海涣散,暴毙而亡,她们死不死,对玄天宗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红苕和香菱,是唯二最后见过司马凌风的人。
司马凌风身亡之时,她们就在现场待着,两人若是死了,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证,白袍老者不敢私自搜魂,准备留给宗中太上,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红苕和香菱没胆子落座,在大厅角落依偎着蜷缩,两位管事带她们走进大厅,照例问了夜阳和凌雪几个问题,无怪乎,你当时在哪儿?做什么?有什么人?
“我昨天从元极商会回来,就待在三楼厢房休息,到今天卯时才出来,修炼、沐浴、栽花、泡茶,打架,对了,我五楼的焰阳草帮我注意注意。”
“别让哪个不长眼的,给我弄坏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赔不起。”说到这里,夜阳就顺口提了一句,好不容易长出的花苞,可不能白白破坏。
“是。”管事黑着老脸,瓮声瓮气回了句,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花花草草?真不知怎么说好,又转移了目光,向凌雪提出同样的问题。
“我昨天从元极商会回来,就待在三楼厢房休息,今天卯时才出来,修炼、打架。”凌雪的回答,与夜阳相差无几,就少了栽花、沐浴和泡茶。
夜阳目光满是嫌弃,望了她一眼,栽花、泡茶就算了,居然连澡也不洗?两人的回答如此接近,另一位管事狐疑开口:“你们是在一个厢房休息的?”
凌雪:“不是。”
夜阳:“是。”
凌雪转过了头,两人目光对视,她的眼中闪着寒芒,夜阳笑意轻浮,不约而同改口。
夜阳:“不是”
凌雪:“是。”
两人同时沉默,两位管事的脸色,闪过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