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受怕了!蒙吻了吻蔓儿的秀发,心里暗暗发誓道。

蒙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朝阳已经露出了小半边脸。

蔓儿还在睡着,面容恬静而柔美。

蒙替蔓儿扎好御寒的毛皮,再次望了望熟睡的蔓儿。

现在他有一张硬弓,五支用金做的箭簇,还有一杆长矛和一面盾牌。

食物和饮水都没了。最后的一点食物被马儿带走,白白便宜了那群狼。

希望自己能猎到一只兔子……饿着肚子跑可是跑不远的。

事实上是……他真的射杀了一只兔子。他没想到在这狼群密布的荒山里竟然真有兔子,生命的确太强大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就扒掉了兔子的毛皮,掏出兔子的胃和肠子。略微一想,他便用脚踢开脚下的黄沙,将不要的毛皮和内脏全掩埋了起来。

提着那只兔子的耳朵,蒙兴奋地朝隐身之处跑去。

还未等他接近那处石壁,他的脚步却突然放缓。他将兔子搁在一块石头上,从背上摘下硬弓,再取三支箭扣在指间,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透过岩石的缝隙,蔓儿看到蒙即将要走进伏击圈。她急得火烧火燎的,想喊,可是嘴被一只大手密不透风地捂着;想跑,双手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反扣在背后。

她猛地一跺脚,正好跺在那人的大脚趾上,疼得那人立刻松手大叫起来。

蔓儿飞快地转过身,再朝那人的胯下狠狠一脚,那人立刻弯腰倒地蜷缩成一团,活象一只刚出水的大虾。

“蒙,快跑!”蔓儿刚喊出一句,立刻又被另外一个人给抓住了。

蒙脚步不停地疾行,连续三箭,将站在石头上的三个人立刻给射了下来!几个荤粥族的士兵嗷嗷叫着刚围过来,最前面的那人长矛堪堪已经刺到。蒙侧身拖过那杆长矛,一脚踢中那人的小腹,踢得他扑面而倒。还未触地,蒙反手一矛,就将那人钉在地上。

第二个人没比第一个人幸运。他的长矛同样被蒙一把拖过,然后蒙肩膀过人,将那人倒栽葱杵在地上,只听喀嚓一声,那人的脖子被硬生生折断,眼见是不活了!

第三个人的长矛刺来时,蒙迅速矮身,躲过了那柄长矛,然后身形一冲,已站在那人面前。那人还来不急反应,蒙的拳头就结结实实地锤在他的脸上。那人的脸立刻就象开了一个杂酱铺,红的,白的,黑的,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哪里是眼睛。

剩下的几人被势如疯虎的蒙吓得直哆嗦,蒙弯腰捡起盾牌和长矛,嘭地一声,将一个正在发呆的人用盾牌砸翻在地。随着长矛从那人的胸前抽出,喷出的血雾将蒙染成了一个血人!

“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她!”捉住蔓儿的那人立刻掏出了一把骨刀,搁在蔓儿的咽喉上。

“蒙,他不敢杀我!杀了我风族就会跟他们开战!”蔓儿不管不顾地大喊着,下巴处的骨刀立刻划破她的皮肤,渗出殷红的鲜血!

那人调转骨刀,用手掌砍在蔓儿的脖颈处。蔓儿的身躯立刻瘫软下来,被那个人横扛在肩,拔足飞跑。

蒙咬碎钢牙,或盾击,或矛刺,瞬间又有几个人被他放倒!剩下的人哪里还敢恋战,只好四散而逃!

杀红眼的蒙岂会让他们跑掉?他射光身上最后两支箭,从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间拾起长矛和盾牌,如猎豹一般在岩石丛中追逐跳跃!

此刻的蒙见人杀人,见佛杀佛,谁敢挡他,唯死一途!

可是当蒙追击到山脚下,那人带着蔓儿已经骑马绝尘而去,剩下的马儿也被他猛抽几鞭给赶跑了!

蒙愤怒地投出手里带血的长矛。长矛呼啸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深深地扎进草地里。

“啊”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蒙双膝跪地,从肺腑深处冲出一阵长嚎!

荤粥族的首领慕从边境会盟回来的时候,也就是容收网之时。他派出去十多个百人队,一网下去只抓着五个小鱼小虾,好在终于把蔓儿给捞了回来,这多多少少替他挽回了一点面子。

慕可没有给他面子。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训斥:“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慕一句话说得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跟在父亲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我是在西边抓住他们的……他们很有可能是风族的人,您不需要问一下吗?”

“是风族的怎样?不是风族的又怎样?你要我现在跟他们开战?”慕挥挥手道:“别问了,全杀掉!”

容想计策不行,杀人却内行得很。他要手下的战士给俘虏们扔几杆长矛,命令他们捉对厮杀,却被他们拒绝了。容张弓搭箭,立刻射倒两人,余下的三人捡起长矛刚朝他奔来,立刻被围在一旁的荤粥族战士给射成了刺猬。

“看见了吗?”容一把抓起蔓儿的头发,强行将她的脸扭向满地的血污,恶狠狠地道:“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蔓儿紧闭着双眼,一串串的泪珠却从睫毛深处滚落。

“谁敢再来救你,谁就跟他们是一样的下场!”容松开蔓儿的头发,悻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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