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拖延时间?”一人冷笑道,“放心,你的兄弟们都走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我知道,但我不想做个冤死鬼!”吴畏点头,“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既然你马上就要死了,那告诉你也无妨。”那人一想,不禁冷笑着说道,“我们都是跟了丁鼎很多年的兄弟,你打断了丁鼎的腿,还让人抢走了我们的地盘,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那我问你们,你们出来混,是为了什么?”吴畏摊了摊手,“为了义气?为了朋友?都不是,你们是为了钱!”
“谁不是为了钱?”那人冷哼道。
“你们跟着丁鼎,说什么江湖义气,可归根到底还不是靠着他赚钱?”吴畏手背拍手心,“这次我认栽了,可是我有钱,我给你们每人两百万,买我这条命,很划算吧?”
“话虽如此,但钱我们赚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次,就是为了给大哥报仇!”那人摇了摇头,“兄弟们,砍他!”
“为什么?!”吴畏心里都要骂娘了,眼看着砍刀朝自己脑门儿劈来,仓促之间抽出腰带打向那人的手腕,痛的那人闷哼一声,砍刀直接脱手。
不过那人也是一路摸爬滚打混到现在,虽然砍刀掉了,但还是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吴畏的肚子上。
毕竟还没完全清醒,反应力不及全盛时期,直接被这一脚给踹出去了三四米远,心中一阵无奈:难道自己刚重生,就要死在这里了?
“砍死他!”见吴畏倒地,几人低喝一声,同时冲向吴畏。
吴畏苦笑,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冲过来,却感觉微风袭来,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冲在最前那人,冷冷的看着其余四人,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是你?!”四人已经认出了来者,不由身子一颤,惊疑不定的喝道。
宗帅带给他们的恐惧可是记忆犹新。
这个人可是个能一挑二三十人的高手,李波就是带着他,十几人打四五十人依旧完胜,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宗帅,我爱死你了!”见到宗帅,吴畏兴奋地差点儿哭出来,站起来冲着他的脸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老板请自重,宗帅卖艺不卖身。”眉头微皱,宗帅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十分严肃的说道。
“给他放倒他们,打电话报警!”吴畏哈哈一笑,指着剩下的四人喊道。
几乎在三秒之内,五人全部在地上惨叫起来,最开始的黄毛因为嫌脏,站在一处一直没有再移动分毫,直到宗帅报警,警笛声很快响起。
“你怎么来这儿了?”吴畏擦了把冷汗,“真是太及时了,哪怕再晚来十秒,我估计就被砍死了。”
“说好下午接二老出院,你一直没去,你爸让我出来看看你。”宗帅回答道,“酒这东西最会糟蹋身体,如果你再肆无忌惮的喝,身体很快就会废掉。”
“你说得对。”吴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个人如果连自律都做不到,是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出息的,吃饭时喝酒只是为了助兴,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以后除非必要,不然一定不能再喝酒了!
暗暗下了决心,吴畏拍了拍宗帅的肩膀:“把他们交给执法者处置,我们走吧!”
雇了辆车,办了出院手续,吴畏带着三人去了颐和园子的新房子,惊得二老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吴畏,不要说这是你新买的房子。”
“爸,之前那个房子环境你们也是知道的,脏乱差,而且现在有宗帅在,也住不开了。”吴畏立马解释道,“再说现在房子也不贵,才三十万左右,拎包入住,多好?”
“咱们的老房子呢?”吴大富黑着脸问道,“卖了?”
“暂时不卖。”吴畏立马摇头,“以后或许还有别的用处,我打算暂时租出去。”
“这倒是办了件人事儿。”吴大富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对吴畏这事儿办的不太满意,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反对也没用了,再说房子确实不贵,买了也就买了吧!
而对于自己的父母,吴畏是很清楚的,能省则省。
自己在外面干的事情,是一定不能告诉他们的,不然光急都能把两口子急死,还是表现出一副勤俭节约的乖宝宝形象吧!
帮忙将东西搬了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眼看着已经下午五点了,吴畏立马出了家门。
自己已经答应了陈老先生的邀请,无论如何,都是要赴约的。
从菜市场买了一只小母鸡儿,吴畏提着就去了陈景生那儿。
作为书画大家,文坛泰斗,陈老爷子并没有住在喧嚣的城市,而是位于城乡结合部,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
正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虽然陈老爷子已经算是隐退了,但三天两头还是有文学,书法界的朋友前来拜访。
不过也只是谈诗论词,一到饭点就赶人,这也成了陈老爷子家的一个规矩,不管是谁来,都不会留下来吃饭。
看大门的郭大爷刚刚黑脸送走一对诗词界的夫妇,见吴畏拎着只鸡就来了,不免有些不悦:“你是?”
“我是吴畏,来找陈老先生吃饭的。”吴畏开门见山的回答道。
“小子,你是不知道陈老的规矩吧?”此话一出,郭大爷皱起了眉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郭大爷,做人啊,可千万不能拘泥于规矩啊!”吴畏笑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