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格外冗长,也没人来打扰,一直临近中午姬千月才醒来。
伸个懒腰,红枣从外面走进来。
“王妃,您醒啦!”红枣拉开纱帐,“奴婢这就去打水来洗漱。”
“有吃的吗?”姬千月摸着空荡荡的肚子,饿的眼睛发晕。
红枣忙点头,“有有有,奴婢这就给您端来。”
红枣早就准备好了吃食,因为不知道姬千月什么才会醒,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热一次,正好可以吃。
一阵风卷残云,姬千月总算填饱了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隔,才想起昨天的事还没做完。
在床上摸了一会,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了那条手帕,虽然已经过了一夜,可这帕子上还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系统,你出来。”
“什么事?”
姬千月随手把手帕丢给它,“你查查,这帕子上的茶水到底是什么成分?”
昨日喝茶时姬千月故意吐了一点出来,就是为了取证。
“稍等。”
姬千月闭上眼睛,就看见一道道蓝色的光晕围绕在帕子上,有点像电波,却又不太一样。
“好神奇……”姬千月咂着嘴,“你这干嘛呢?”
两个冷冰冰的字在脑子里响起,“检查。”
姬千月讨了个没趣。
抓起一个苹果,还没啃两口,结果就出来了。
“茶水里有春、药。”
这是个冷笑话。
姬千月翻了个白眼,“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说具体成分是什么?”
姬千月总觉得姬无双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她跟北堂曜已经是夫妻了,就算她中了春、药,北堂曜为她解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样?
可现在回想起来,姬无双似乎很急切。
她迫不及待的想让姬千月中毒,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滴滴滴!”一刻钟后,蓝光散去,系统关闭检查,幽幽的叹了口气,转手把帕子丢了出来。
“怎么了?”姬千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话你就说,别卖关子。”
“里面有紫兰花,苜蓿,蛇兰子……”
“蛇兰子?”姬千月打断他,目光微凝,“你是说,这里面有蛇兰子?”
“是。”
“蛇兰子不是破於除肿,活血化瘀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姬千月低声念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是春、药。”系统忍不住提醒。
“春、药……春、药……”姬千月脸色越来越沉,突然碰触谷底,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中了春、药,北堂曜必定会为她解毒,一旦二人有了夫妻之实,这春、药里的成分就会不知不觉的传到北堂曜身体里去。
北堂曜本就中了毒,姬千月花了好大劲才把毒性压制住,一旦碰到蛇兰子,血液活泛,流动速度加快,毒性也会随之泛滥,那……
“好阴毒的手段!”姬千月牙齿咬的咯咯响。
她竟没想到,姬无双心思这么狠毒,万一北堂曜真与她行了周公之礼导致毒发身亡,旁人只能怀疑她,绝不会牵连到姬无双身上。
“这里面的紫兰花分量很足,难怪你昨天那么疯狂……”
“闭嘴!!”
……
“你好点没啊!”
君墨寒靠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刚起床的北堂曜,神色戏谑。
“你又来干什么?”
北堂曜刚刚醒来,还有点虚弱,他半靠在床上,只着中衣,胸口微微敞着,春光乍现。
“我来看看你啊,顺便关心一下,昨晚你俩的生活和不和谐?”
“啪!”
“还想打我啊!”君墨寒得意的捏着北堂曜扔过来的香囊,“你这点小技俩就不能换换新鲜,你以为我会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哎哟!”
北堂曜虚晃一招,第二次扔过来一枚纽扣,正好打在君墨寒的额头上。
“蠢货!”
“北堂曜,你太过分了!”君墨寒粉红的小脸气得煞白,“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这朋友还能不能做了!”
“本王可没看出你的好心。”
君墨寒又颠颠的凑过来,“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昨晚的事我都听长风说了,你可真够君子的,她都那样了你都能忍住,上门不要,大逆不道啊!”
长风?
北堂曜微微眯眸,眼底的风暴层层卷起,如高楼叠涌,却未曾发作。
君墨寒还在那念叨,“你也真是的,何必那么麻烦呢,就算不想现在就要了她,让她受点苦不也就解了吗,何必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北堂曜抬头瞥了他一眼,虽未言语,却带着危险的警告。
奈何君墨寒跟他实在太熟了,对北堂曜的警示只当没看见,上下嘴皮子一碰,话语如河水般滔滔不绝。
“北堂曜,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啊!”君墨寒一脸八卦,“我觉得她长得挺好看啊,这你都看不上?”
“你有完没完?”北堂曜要忍无可忍了。
“你听我说完嘛!”君墨寒拍拍他的手,“要我说,这姑娘长得也算不错,除去身份地位和尊荣光论长相,你俩也不差多少,你这么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不如就从了她吧,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哄,俗话说……”
“你过来。”北堂曜朝他招手,笑的温柔无害。
君墨寒毫无防备的走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手精准地拽住他的耳朵,房间里立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