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做绝了可是你自找麻烦!”竹绣细眉挑起,丹凤眼里满是恶毒之色,狠狠道,“给我把这小贱人按住了灌!”
宁流莺竭尽浑身力气挣扎,可架不住人多,她身体本就虚弱,很快就被按住了,她痛苦绝望的闭着嘴巴,头不停的躲闪。
她虽从未为人母,但这么突如其来的孩子她有天生的母性保护欲想要护住。
竹绣等不及了,一把按住宁流莺的下颚,捏住她两颊,就要端着那燕窝往里灌。
眼看着燕窝就要灌进来了,那尤为让人害怕的麝香味让宁流莺涌起了一股无名之力,猛地一下挣扎开,一把推倒了面前的竹绣。
竹绣重重摔在地上,正好摔伤在之前砸在地上的碎片,手掌鲜血涌出,她引以为傲的玉手被划开无数痕迹。
见此情形,宁流莺慌不择路的逃开,跑了两步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一个宽大结实的怀中,带着那熟悉的香气,宁流莺一改曾经的恐惧,反而心定了定。
她拽住了元褚枫的衣角,明亮的杏眼闪着波光:“王爷,救我。”
这是宁流莺第二次如此主动,那漂亮的杏眼和眼下赤红的美人痣都让他呼吸一滞,很快元褚枫掩去了眼中的异样情绪,将寒凉的目光投向屋中。
“也有你搞不定的事?”略带讥讽凉薄的语气,仍旧有着对以前的事的
竹绣本是准备追出去,听到外头宁流莺的话,索性哀嚎大哭了起来。
元褚枫大步入内,就看到竹绣脸颊抹着血,捧着受伤的玉手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王爷,妾身好心来给妹妹送燕窝,想冰释前嫌,可妹妹把我推倒在地,还摔了碗羞辱我!”她哽咽的抽泣。
宁流莺闻言娥眉紧蹙,叱声辩驳道:“你哪里是想与我冰释前嫌,这燕窝之中放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这燕窝没有毒,妹妹不信可以让大夫过来一验,妾身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毁了这手,我不活了!”她抽噎着还不忘楚楚可怜的看向元褚枫。
元褚枫对于这柔情委屈的目光丝毫不动容,眉眼略带不耐道:“这些小伤值得你在这哭天抢地吗?”
“王爷您不是最爱听妾身弹奏琉璃月吗?这手伤了那可怎么太弹啊!”转而眸光一转,似是明白过来一般惊道,“我知道了,宁妹妹你是故意想毁了我的手,怕我与你和王爷争宠吧,你好狠的心啊!”
“她的手若非本王的药膏,现在还好不了,今日之事就算是宁流莺故意的,那也算是她报了先前你污蔑她的仇,一笔勾销了。”元褚枫冷眸看向竹绣,略带施压呃威严反问道,“这般决断你可还有异议?”
竹绣咬了咬唇,敛眸低头道:“王爷英明,妾都听王爷的。”
她心底嫉恨涌动,只觉得元褚枫这是在偏袒宁流莺,也不知道宁流莺用了什么魅惑之术,能够让冷心冷情的镇南王殿下对她特殊如此。
此计不成,她还有另外法子,只要现在安全脱身,日后还好再办。
她隐忍下嫉恨,乖顺的与先前那个跋扈的女子相差甚远。
“既是如此,还不要赖在这等手发烂不成?”元褚枫略显不耐。
竹绣忙不迭起身行礼告退,刚到门口就听到元褚枫用没有那么寒凉的口气询问道。
“这燕窝是上品,为何不收?”
宁流莺拉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略有后怕道:“里面有麝香。”
元褚枫闻言神色一怔,转而低头看向宁流莺,似是想确认什么一般。
“这几日我昏昏沉沉总想睡觉,又连着几次呕吐,本以为只是肠胃不好,但今日看她无缘无故给我送来有麝香的东西,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话还没落下,手就被元褚枫拉起把脉。
宁流莺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元褚枫的神色,在看到他眉目间一贯的冷硬化开以后,顿时明白结果了。
她心跳的飞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有些欣喜,也有些奇妙的感觉。
元褚枫将她带到软塌,看着一地碍眼的碎片这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盛怒之下看着宁流莺的身形,却又多了几分不一般呃感觉。
这一次,她似乎很是重视这个孩子。
二目相对,一时无言,却不觉得尴尬。
“若这个孩子没了,本王真的会恨你。”冷不丁呃元褚枫说了这么一句。
宁流莺眼底颇为疑惑,其实这后院佳人无数,他身为堂堂镇南王,想要子嗣,那便多留宿几个姬妾院子里便是了。
为何非如此在意她的。
宁流莺想不通,但却又觉得很不错。
“无论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本王都会将你抬为夫人,竹绣这干人便不会再吃了熊心豹子胆为难你。”
所谓夫人便是有了名分的贵妾,比这些所谓的姬妾美人多了权利。起码在正妃入府前,乃是这镇南王府之中的女主。
元褚枫今日的话郑重又温柔,对她更是小心翼翼,突然伸手轻抚了一下宁流莺的脸颊,对上面的红印颇为在意。
“怎么弄得?”
宁流莺被突然的摩挲吓得一颤,躲回来揉了揉脸颊道:“应当是方才竹绣逼我喝燕窝呃时候留下的印子。”
元褚枫眯了眯眼,寒眸之中掠过一丝杀意,扶起她道:“看来本王是该清理一下后院了。”
宁流莺一瞬间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呆呆的望着他,由着他牵着手离开了这潮湿闷热的偏远,住进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