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古老而大气磅礴的宫殿建筑群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修士。人声鼎沸,但每一波人都饶有默契的相互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宫殿大门紧闭,大门呈朱红色,高约十丈、宽六丈,殿门上有一块匾额,上书星辰殿三个大字。
“怎么样了,发现其它入口了吗?”青玄门众修士所立之处,马芸朝一名巡查而归的女弟子问道:
“禀师姐,并未发现其它入口,四周都是各种禁制,远比这里厉害的多,以我等修为,根本破不开。”那名女弟子毕恭毕敬道:
“四周禁制竟这般厉害,连专门用来破解禁制的破禁锥也毫无作用,看来只能从这大门进入了。”马芸望了眼四周,叹了口气道:
只是即便这大门乃是星辰殿禁制的最薄弱之处,但想要破开,也需要费不少工夫。周围群狼环伺,搞不好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马芸是万万不会选择这样做的。
其它宗门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都不愿意便宜别人。甚至若因为破解禁制而对自身的实力消耗太多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一块可口的肥肉,遭到各方围攻了。
于是,就在这几乎无解的相互博弈下,各方足足僵持了有一两个时辰。
等到大部分的试炼者都到齐之后,一位紫玄门的弟子再没耐心等待下去了,而是站到了场地中央,一副领导要发表讲话的架势。
“各位,我们再这样僵持下去毫无意义,坠仙谷秘境一共只开放七天,时间宝贵,我们没多少时间可以用来浪费。”说话的这位紫玄门弟子名为安屠生,严重不符,祖上乃是太南天有名的屠夫,最善使的灵器也是一把祖传的杀猪刀。
他是练气十二境的修为,和马芸属于同一境界,显然两人都是打的同样的算盘,想借坠仙谷中的机缘,强行让自己突破传说中练气十三境的极限。
“你说得倒是轻巧,这殿外的禁制这么厉害。你这么能说,怎么不先出手破开殿外的禁制呢?还和我等啰嗦什么?”一个小门派的修士跳出来说道:
众人全都有些愕然地看着那名修士,此时那些大门派的弟子都还未对安屠生的话有什么反应,怎么这个小门派弟子却这么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但旋即又有些了然,这小门派修士这么跳自然不是因为脑子坏了,唯一合理的说法便是他在向某人或者说是某方势力表忠心。
大派之间相互制衡,大派修士自然不好对同等的势力说三道四,只好找一个代言人,以最赤裸裸的话语将安屠生言语中的漏洞尽数揭开,以为自身谋取尽可能有利的条件。
安屠生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一股子的嫌恶,这嫌恶并非来自于那小门派修士对自己言语的反驳,而是因为他不能容忍一个练气三层的小修士来对自己大放厥词,他甚至于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周身气势一放,便将说话那小修士给压得连连后退,毫无反抗之力。
同为练气境界,但差距就是这样大,可见等筑基之后,大小门派之间的差距只会进一步拉大,强者恒强。
也只能靠几个大派间相互牵制,小门派之间隐隐联合,才能在这修仙界的夹缝中生存下来。
另外,由于补天盟和截天盟的存在,使得大门派不能对盟内小门派过度的压制,这也使得小门派的压力稍稍减轻了一点。
“安道友何必这般发火,无见门的道友也只是有所疑问罢了,安道友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说话的是天器宗一位白头发的年轻修士。他摆了摆手,便替无见门那位修士抵消了安屠生剩余的威压。毫无疑问,他就是无见门修士背后的人。
由此也可见,六大派的势力绝不止明面上这么简单,暗地里,那些小门小派究竟抱着谁的大腿根本就不为人所知。
“原来是白劳道友!白劳道友精通炼器,自古炼器与阵法便同出一源,想必贵宗对这禁制也应该有所把握吧!”
安屠生并没有跟着白劳在那无见门修士身上打转,这样无论最后怎么收场,他势必都会被扣上个恃强凌弱的帽子。这样岔开话题,皮球就被抛到了白劳身上,头疼的便是后者了。
“安道友谬赞了,天下仙法皆出一源,不过要论及阵法,紫玄门数十年前吞并了盟内最擅长阵法一道的准大型修仙门派天阵宗,这太南天应当无修仙门派在阵法一道上可与紫玄门比肩了吧!”
白劳也是虾仁猪心,字字都刺在安屠生的痛处。因为这位安屠生原本就是天阵宗的人,亲眼目睹了天阵宗的覆灭。要说对于后来入主的紫玄门毫无芥蒂,肯定是不可能的。
“两位师兄就此打住吧!我等没空理会你两位的争吵,只想听听你们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核丹谷的纪梵希见势头有些脱离掌控,连忙走上前来打断了两人言辞上的交锋。
此刻,她的脸色依旧很是苍白,显然那三名修士的围攻,让她受了很重的伤。和核丹谷众人汇合之后,他还费了好一番工夫找出了那位练气十层的眉心红痣修士,由核丹谷领队出面将其击杀。
原本纪梵希还要让那眉心红痣修士所在的望日宗一同陪葬,但却被领队阻止了,只因那望日宗背后乃是日地宗,核丹谷不愿在此时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但纪梵希还是两剑劈死了望日宗的两名低阶修士,这才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不再追究此事。
按理来说在这种场合,不应该是她一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