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思量的半天,这大师的意思她明白了,说的是她家里又有当官又发财的,还越过越兴旺,“大师。”王英问道:“既然我们家那么好,还需要破吗?”
丁二麻子一噎,咋把那个事给忘了,挣钱才是正本呀,忘形了,说的太好了,得把自相矛盾的话再圆回来。他继续捻子胡须摇头晃脑,“差亦、差亦,老朽是说日子越过越好,但是目前的坎还是得破一破,不然以后的好日子会受其影响,大打折扣。”
“那麻烦大师赶紧给俺们破一破吧。”这是孙秀芳最关心的事。
“破可不是那么简单说一说就行的。”丁二麻子从褡裢里摸出一个罗盘,高深莫测的在屋里屋外走了一圈,“嗯,嗯。”他频频点头,看的石大勇等人一头雾水。
“咋样?大师,到底是哪里犯冲了?”孙秀芳亦步亦趋陪着丁二麻子转了一圈,大师刚一站定,她急忙问出口。
丁二麻子双眼微闭,喃喃自语,掐指算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已经耷拉的三角眼,“我算出来了,家里这是冲了煞了。”
“什么什么啥!”王英满眼问号。
“我这么跟你们讲吧,煞是无处不在,不冲撞它,它就是和我们共存的好煞,如果冲撞了,它就会反噬,就像人与人吵架一样,你骂我一句,我就得还你一句,如果人比它弱,压不住它,它就会时不时的出来捣乱。”
这么讲还真是比较通俗易懂,几人都明白了,王英说道:“大师,那有什么法子把这个什么煞给压下去不?”
“法子是有,我这里首选五帝钱。”丁二麻子打开褡裢,将罗盘放进去,顺便抓了一把铜钱出来。
“五地钱是什么?”石大勇手抱石念,斜着身子去看丁儿麻子掌心的铜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铜钱呀。”
“这可不是一般的铜钱。”丁二麻子不满石大勇语气的轻视,他挑出五枚不一样的铜钱说道:“不是随便五个铜钱都能称作五帝钱,五帝钱必须收齐了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时期的铜钱,这样的钱才可以可挡煞、辟邪。”他摊开手掌往石大勇眼前递过去,“你看看,是不一样吧。”
石大勇就着丁二麻子的手仔细看看,“是不一样。”
“诶”丁二麻子满意了,他收回手,“你们都知道皇上都叫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吧。”
“知道。”一家人都点头,连小小的石念也学着大人的样子点了点小脑袋。
“五帝钱就是借真龙天子的运道来压制煞气。”丁二麻子边说边从褡裢里拿出一张黄纸,一只毛笔和一盒朱砂,他将黄纸铺平展,笔沾朱砂龙飞凤舞的在上面画了一个符,五帝钱放到纸中间,将纸叠成一个三角形。
丁二麻子将一切都做完,起身走到屋门口,把五帝钱放到门槛内,解释道:“五帝钱放到这里可挡尖角冲射,开口煞、反弓煞,可以辟邪,不被邪灵骚扰。”
仪式很庄重,就连石大勇这个无神论者都不敢做声,一直到丁二麻子拍拍手上的灰尘,这才说话,“大师,这样就行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丁二麻子又开始翻褡裢,翻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翻出来,“哦”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我这脑子,东西用完了,一直没来得及补上,不过也不要紧。”他看向石大勇,“你自己去寻棵桃树,将东南方迎着太阳的那一枝砍下来,枝干你削成桃木剑挂在门框上面,剑你会削吧?”
石念在父亲怀里只老实了一会儿又不愿意了,非要下来自己走,石大勇无奈,只好把儿子放下来,石念脚一着地,拧着小身子就往院外跑,石大勇一把将儿子拽回来,看孩子之余,还不忘回答,“我会,我会,小时候经常削着玩。”
“那就好,剩下的桃枝子先不用着急扔,你用桃枝子将床铺和家具都扫一遍,把浊气扫一扫。”丁二麻子将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好了,就这些。”
孙秀芳明白这就是到了收钱的阶段了,“大师,多少钱?”
丁二麻子捻着胡须思忖着收多少钱合适,“大姐,给人破煞这样的事一个不好会影响做法人寿限的,再说我还给你们用了五帝钱,这五帝钱现在可不好配,我看你们都是实诚人,这样我收你们个良心价,八块钱,八块钱就行。”
“什么?八块钱!”丁二麻子话音刚落,石大勇就炸了,八块钱可等于王英小半个月工资了,他可好,几个铜板,动动嘴就敢要八块钱!“师傅,就那几个铜板哪值八块钱,那东西在我老家里到处都是,孩子们都用来扎毽子。”
孙秀芳和王英也没想到有那么贵,她们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大师,你这也太贵了吧。”
“帐不能这样算啊。”丁二麻子一点都不急,稳如磐石的笑着,到了斗智斗勇的攻坚阶段,能不能赚到钱,赚到多少钱就看他的本事了。
“且不说难得可贵的五帝钱,上面还有我画的符,里面可有我几十年的功底,这些都不能单纯以钱来衡量,我保证做过法后你们家以后都平平安安,越过越兴旺。”
你就是说的再好听也不能值八块钱吧,王英面带难色,她是真心舍不得掏这八块钱,“大师,你也看见了,我家里也不富裕,八块钱我们是真的拿不出来,您看,桃木剑什么的你也没给配上,还得我们自己去做,要不这样,你就给少算点,五块钱好吧?”
从刚才的观察中,丁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