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方永谦急忙坐正身体,“还是你想的长远,这个事咱得跟赵良生好好谈谈,真要让他当这个带头人,那他就得做出榜样来,别光嘴上说说就算了。”
“书记,既然咱要让他做出成绩来,要不咱就给他点支持,那三间旧房子咱卖给他二百块钱,就当他买了个地方行不,至于他买到手是扒了重盖还是怎么的咱就不管了。”
方永谦心里算了个帐,那三间烂房子的却也就值这个价了,他点头说道:“行,二百块钱也算合理,你再说说山岗子承包金定多少钱合适?赵良生的意思是想直接承包个五十年。”
“五十年!”张连立诧异的瞪大眼睛,“耕地承包才三十年,他怎么就定五十年出来?书记,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赵良生还想把山给绿化了,他想在上面种树,你知道树成材慢,时间短了根本不会出效益。”
“那也不能五十年呀,书记,要不咱先给他定个三十年,大不了三十年后再续签就是。”张连立想了想又说道:“赵良生想在上面种树?我看够呛,我自小就在那上面跑着玩,山上面什么情况我最了解,那上面就一层浮土 底下全是石头,他怎么种树?”
“赵良生说了,他自己往上面背土。”
“这样啊。”张连立陷入了沉思,半响才说道:“赵良生想得是怪好,他能坚持下来吗?在小山岗子上种树可不是简单的事,首先要在石头堆中扒出坑来,光是扒坑就是一个大工程,我原来盖房子的时候想在上面取石头打地基,你不知道,那石头根本不好砸,一锤下去,振的手木麻它还纹丝不动,时间长了,手就裂口子,后来我实在不想受那个罪,花钱买的青砖打的地基。”
方永谦在鞋底上磕磕残灰说道:“这个情况我知道,赵良生也明白的很 ,他非要承包下来我怎么办?要不这样,头五年呢,是他投入的阶段,咱支持他一下,承包金就不算了,从第六年开始每年承包金……”方永谦想说一个钱数,却又不知道定多少合适,他问张连立 ,“你说个数吧。”
“这个数可不是随便说出来的,书记,那山周围也有十来亩地吧,十来亩的地方呢,咱可得好好算算。”张连立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书记,一亩地咱收他十块,整个小山十多亩地算十亩,一年收一百怎么样,包给他三十年,实际咱才收二十五年的钱,分摊下来一亩地十块都算不上。”
“行。”方永谦拿过张连立计算的纸看了看,“就按你说的办,你起草合同,赵良生要是同意就让他抽空过来签。”
说话间,到了上班的时间,村会计来上班了,方永谦听见隔壁哗啦啦的钥匙响,他拉开门出来,笑着对会计说:“刘会计,麻烦你去赵良生家,喊他过来一趟。”
赵良生还在亢奋之中,他一晚上都在给严思勤描绘瓜果飘香,鸡鸭满圈的发展蓝图,以至于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睡得晚自然起得也晚,他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正在刷牙,听见咣咣咣的敲门声,他急忙漱漱口走过去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