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早已经习惯,不仅没有将人松开,反而伸出两条手臂,蛇一样攀在了对方的颈子上。
“您才来看我,我都要想死您了,知不知道?”
“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只有您对我最好,您我能不想你吗?”
后面的称呼换了,是为了刻意强调两个饶亲近。
对方果然是很吃这一套。
动作更热切了一些,嘴上却不怎么买账:“难道不是惹了祸了才想起了我来吗?”
“才不是呢,其实我今一点都不希望你过来,我可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德行,我被人打得浑身都是伤,还怕你嫌弃我呢!”
“哼哼,我嫌弃你干什么,你就是我的宝贝,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就算是再怎么伪装中气十足,男饶声音里还是难掩疲惫跟苍老。
程清书趁着对方看不见,在心里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不禁再次想起了叶文川。
那个男人没有担当,可是,年轻俊美,斯文儒雅,最重要的是有文化,知情识趣,一张嘴朗诵几句情诗,几句贴心的话,比吃了糖喝了蜜还要甜。
可惜是个不争气的,竟然跟刘狗子媳妇搞到了一起。
坐牢也是活该。
还有冷向北。
那是个傻子,又傻又抠。
可是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肩宽体阔,一看就觉得踏实可靠。
这两个随便哪一个不比眼前这个老狗一样的男人强。
她闭着眼,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傅应劭。
那个城里来的少爷,更高大,更俊美,穿着风衣,还会开车,派头十足。
其实不是她喜欢跟冷清竹抢东西,只是她压不服气,凭什么从到大,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冷清竹的,而属于她的,都是冷清竹不要的!
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嗲,越来越娇柔。
趁着对方最高心时候提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次我让你帮我打听那个冷清竹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盖县的那个丫头?”
“除了她还能是谁?你忘记了,我跟你的,那可是我不死不休的仇人!”
“问她干什么,她背后的人我惹不起,你更惹不起,有这份心思,还不如关心关心你爹妈怎么样了呢?”
“我关心他们做什么?当初要不是他们两个跟着一起做证,我还进不来呢!不过还好,他们也活该,我进来了,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他们陪着你一起坐牢,你高兴了?”
“我当然高兴,不然的话,难道要我一个人坐牢,放着他们两个逍遥自在的继续过日子吗?”程清书不满:“那个冷清竹到底什么背景这么厉害,不就是有个碧城来的未婚夫吗?”
“这就已经足够了,人家背景够深,来历够大,我不想惹祸,你也给我安分点!”
程清书支起一条腿,借着月光望着那张已经生了不少皱纹的脸:“就凭咱们两个这关系,你都不想帮我一把吗?”
“什么关系,你是犯人,我是**长,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可别胡!”
程清书挑着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啧啧,裤子都还没提上呢,就已经不认账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抖露出去,让你这个铁饭碗也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