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一报还一报,还真是没完没了的,傅振国转念一想,可也的确不能因为怕被人报复就听之任之。
“这一次,就不要让清竹知道了,把人好好护着吧,讨个媳妇多不容易啊!”
傅振国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傅应劭点点头:“这回我知道了,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把清竹牵扯进来!”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孟家不是只有孟于骁一个人不好对付,他们家那个老爷子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比他儿子只会更厉害!”
“嗯。”
“不过也不要怕,他们孟家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傅家也不是白给的,也不要想着什么都靠自己,你老子还活着呢!”
傅应劭笑了:“您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很久以前还是会说的,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傅振国说起这个,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那个时候,跟你老丈人,真是抛头颅,洒热血什么都不怕。”
“可惜,我不能走您的路。”这是傅应劭的遗憾,也是傅振国的遗憾。
傅振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路痴这么严重,把你扔出去,简直就是害人害己,哦,对了,你明天去林城,自己去不行吧,谁跟你一起去?”
“习烈,他说正好这次过去,跟清竹家里好好说说认亲的事情,他父母觉得这也是个大事,不能草率。”
傅振国点点头:“也对,这样,回头他们有什么需要的,你张罗着,说起来,这些本来就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傅应劭受教。
父子俩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傅振国一边感叹着儿子真的是变得太多了,一边有些不愿意放人离开。
这个机会太难得,二十几年了,他竟然还是第一次体会做父亲的尊严。
“对了,那个猪腰子,你们怎么还没吃了?”
傅应劭一句话将人拉回现实。
“昂?”
“我现在每次打开冰箱看到那个东西,都觉得受不了。说起来这还是您惹出来的事情,您就应该处理干净了!还是说您虚不受补,要是这样的话,您还不如拿出去送礼去!”
傅振国鼻腔里哼哼出两声来:“胡说八道,你爸身体好着呢!”
元雅诗开门:“究竟有多少话你们父子俩还没说完?”
傅应劭翘了翘唇角,跟母亲道了晚安,上了楼。
傅振国转过头看着妻子:“明天把冰箱里的那个猪腰子,给我熬汤,我要补!我要大补!”
元雅诗红了脸:“抽风了,胡说八道的,为老不尊!”
伸手将丈夫推进门里,随手关上门。
……
冷清竹本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这个晚上会睡不着。
结果第二天被人叫醒的时候,才明白她低估了自己的没心没肺。
这一晚睡得香甜无比。
起床伸个懒腰,神清气爽。
洗簌完毕,下楼吃早餐,看到人未语先笑。
好心情就这样感染了所有人。
元雅诗没忍住,抹了抹她头上翘起来的几根呆毛。
看着她长长的刘海,进屋拿了个发卡出来。
“说起来这个发卡跟了我好多年了。”
冷清竹看着手中的蝴蝶发卡,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了,有点幼稚,有点老土,她不想戴。
“我以前很喜欢,可那个时候正赶上非常时期,带不出去,也不好意思戴,现在岁数大了,就更不能戴了,到是正好,留给你了。”
元雅诗目光殷殷。
冷清竹拒绝不得,拿着发卡将刘海别了上去。
元雅诗不赞同的看着她:“哪能这么马虎,这发卡带起来,也是有学问的。”
她要伸手帮忙,发卡已经被人摘走。
“我来!”傅应劭伸手抬着冷清竹的下巴,陷入深思之中。
冷清竹受不了了,将发卡拿了回来:“哥啊,你这样,好像要扔手榴弹一样,吓死个人了!”
傅应劭伸手去抢,没抢到手,只能看着冷清竹自己将发卡戴上。
“怎么样?”冷清竹捧着下巴给元雅诗看。
元雅诗点点头:“嗯,就是这个效果,唉,看到你这样,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忆当年,元雅诗也不例外。
冷清竹能理解,正准备边吃边听。
电话铃响了。
是成毅,傅应劭接了电话。。
“柏子昂已经出了手术室了,齐菲菲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