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午十点,正在学校上课的冷清竹被傅应劭叫了出去,跟学校请了假,直奔农科院。
汽车在农科院门口停下,活了两辈子,冷清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高大上的地方,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不要紧张,他们左右不过就是问一些专业上的问题,你实事求是的回答就行了。”
“我不紧张。”冷清竹的是真的,当年参加农博会的时候那场面可是比这个大多了,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还真不算什么。
傅应劭只以为她是在反过头来安慰自己,捏了捏她的手腕带人进去了。
已经预约好的,两个人没有等太久就被带进去了一间会议室。
里面坐着好几个人,前面没放名牌,冷清竹也不知道他们的头衔。
傅应劭带着她跟人家打招呼。
挨着个的握手问好。
“你才十九岁?”这群戴着眼镜的专家科学家们也没想到自己面对的竟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冷清竹大大方方的面对质疑。
这群在清水衙门里研究学术的人显然都不太会打官腔,简单地寒暄之后直奔主题。
“吧,弄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是你自己弄出来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播种机肥斗子跟悬挂犁就放在地中央,显然已经被翻来覆去的研究很多遍了。
看似构造简单,却很实用。
明书也写的很好,结构原理,保养和维修,读写的很清楚,条理分明。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不由的多想。
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还是个乡下姑娘,高中一年级都还没念完,是怎么想到的这些东西?
还是这一个月以内琢磨出来的。
会不会有人帮她。
大人琢磨出来的东西,为了让她一鸣惊人,有一个更好的前程,所以,将这些都安在她的身上。
这些饶想法都摆在脸上了,傅应劭有些不乐意。
他带着自己的媳妇过来,是要帮她领军功章的,铺出一条更为宽广的康庄大道,而不是让她站在这里遭受质疑的。
他起身就要带冷清竹走。
却被冷清竹捏着手心将人摁下。
蹲在地上,摆弄着播种机,冷清竹抬头看着几个人:“老师,我不善于表达,有时候可能会嗯——词不达意!”
傅应劭挑了挑眉毛,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她这句话透露出一股熟悉的呆气,让在座的几位老师终于卸下了心防。
看么,就是这样的人才能认真钻研出东西来,那些看着圆滑的像是鹅卵石的人,心思太复杂,根本不能一心一意的搞研究。
接下来的时间,冷清竹用她的“词不达意”讲述着自己当初做这些东西的时候的想法和思路。
谎话多了,自己都相信了。
冷清竹能服盖县那一大群人,又怎么会服不了眼前的这几个人。
眼神真挚,态度真诚,有的地方表述不清楚,甚至有人会专门帮她解释。
讲述完这些,又被考了关于拖拉机的理念构造,跟维修保养。
傅应劭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心中轻笑,问这个,算是你们这群人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