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厂冷清竹也给放了假,暂时定在正月初五上班,如果碧城的生意能谈下来,服装厂必定是要有的忙得。
其实工人们反倒是不想放假,对于她们来说,多放一天假,就少挣一天钱,比起挣钱来,走亲戚串门都不那么重要了。
冷清竹强制性的将人赶回了家。
总不能真的一天假都不放。
乔水兰赶集出摊忙到了二十九这一天。
晚上几个人回来,算了账,冷清竹将卖桌椅家具的钱拿出来,让冷向西给乔老爹送过去。
乔水兰让她留下一份,被冷清竹拒绝了,这是人家挣得,她没打算分这个钱。
冷向东开着吉普车拉着冷向西两口子去了乔家,冷清竹转身又钻进了屋子里,跟傅应劭弄那个电瓶去了。
傅老板动手能力弱了点,不过有着丰富的物理知识,两个人摸索着终于将电瓶弄好,剩下的就是怎么改造电启动。
这个对冷清竹来说,到是轻车熟路,材料都备齐了,晚上不方便,只等着第二天白天再弄。
正屋里看电视的总是一大群人。
大人孩子对着电视剧的内容津津乐道,老人感叹着里面的角色哪个命苦,哪个命好。
电瓶被傅应劭放在了一边,两个人回到了东屋,冷清竹拿出剪刀红纸坐在炕头上。
窗花,挂钱,她要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弄出来。
明天还有的忙。
冷家的家谱已经多少年了,早已经陈旧发黄,今年打算换新的,历代祖宗的名讳还没写到上面,这成了傅应劭的活。
手抄的规章制度,让冷家人知道了傅应劭写得一手好字。
桌子放在炕边上,傅应劭拿着毛笔,面前铺着的是新的家谱纸。
他要将冷家的历代祖宗的名讳都誊抄在上面。
这是很神圣的一件事情,冷弘毅在一旁秉着呼吸看着姑爷子下笔,生怕他写错一个字。
明明是不迷信的一个人,傅应劭写那些名字的时候,心中却肃然起敬,口中念念有词。
冷弘毅仔细听了,才知道这人是在求冷家的祖宗保佑他跟冷清竹两个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差点没笑出声来。
傅应劭的字几乎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笔锋狷狂,风骨铮铮。
冷弘毅看着那手字,才后之后觉的意识到:这人的脾气并不好啊。
可在清竹面前,怎么就能表现的那么有涵养呢?
他想不明白,将写好的家谱收起来,旧的家谱也放起来,应该怎么处理,他早已经问过。
他还惦记着隔壁屋子里正在演的电视剧,连忙告诉冷清竹多剪几个挂钱就跑了。
房门关上,傅应劭坐到了炕上。
看着炕桌对面的冷清竹。
灯光下冷清竹面容沉静,一手握着剪刀,一手捏着红纸,美好的就像是一副画一样。
让傅应劭忍不住看的出神。
那双手就像是会魔术一样,很快,一张漂亮的窗花就剪好了。
抖开之后,碎纸屑掉在了桌子上,傅应劭透过窗花的缝隙,看着冷清竹,悄然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冷清竹的手指,一口咬住。
“我就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冷清竹板着脸,还未开口,房门被忽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