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劭黑了脸,这一次都不用拖的,直接让冷清竹背着他进屋,用来赎罪。
“说我是肥猪?那你是什么?”
“我是养猪的人,负责将猪养得膘肥体壮,送到屠宰场的……”
冷清竹艰难的将人背起来,一米九的身高,傅应劭的两条长腿耷拉在地上,可男人丝毫不介意,趴在冷清竹的肩头轻声感叹:“能让媳妇背着,也是一种幸福啊!”
冷清竹撇着嘴角:“要点脸不?”
“脸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傅应劭缠着自己的媳妇非要学那个歘嘎拉哈。
这人头脑灵活,手掌宽大灵巧,一学就会,试了两下觉得不错,非要跟冷清竹一较高下。
冷清竹将看着桌子上的嘎拉哈:“不能这么玩,总得赢点什么的。”
“赢什么?”青年目光灼灼,活像是一条摇着尾巴的大灰狼:“输的那一方主动亲赢得一方一下怎么样?”
冷清竹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你是真的不要脸了。”
傅老板委屈的很:“不觉得这个赌注很公平吗?”
“公平你个玻璃锤子……”
两个人的赌注没那么正经,傅应劭信心满满,却还是输给了冷清竹,赌注先存着。
冷清竹穿上鞋去了厨房,陈白霜已经在准备年夜饭,两个儿媳妇她是彻底给放了假,人家的闺女,也要心疼心疼。
看到冷清竹出来,又开始心疼自己的闺女,一个劲的赶人进屋。
冷清竹当然不会回去,现在搬着小板凳坐在灶坑门口帮着母亲烧火也是一种幸福。
陈白霜纠结着究竟是用干辣椒炒羊肉,还是做点别的。
冷清竹舔着嘴唇让母亲做手把肉。
“不早说,都这个时候了,这羊肉是要多煮一会儿才能行的,这时候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话是这么说,陈白霜还是去厨房换了材料,羊肉换成了羊排骨,洗净下锅。
站在灶坑前面,陈白霜的心里不仅犯嘀咕,好像这个老闺女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说想要吃啥了。
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宝贝疙瘩了。
干起活来,麻利痛快,电焊修车,比大小伙子还要能干。
心疼又骄傲,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哪种情绪更占上风。
两口锅一起做菜,哪样都不耽误。
十点半,看电视的人散了个干干净净,家家户户点起了火堆,准备放炮仗。
傅应劭被冷弘毅叫出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芝麻杆点着,这叫生旺火,点发宝柴。
火势烧得越往越好,象征着新年全家兴旺。
芝麻开花节节高,过日子奔的就是这个。
男人们在院子里聚在了一起。
冷向北跟冷向南去于淑云家里帮着笼火放炮仗。
做好的菜陆续端上了桌,鸡蛋炒木耳,小鸡炖蘑菇,粉条炖鲤鱼,之前的火腿还有剩,猪腿肉切成片,蘸着蒜酱吃就行,猪蹄是熟的,只要拿出来切开就好了。。
东北人管猪钱蹄叫搂钱耙子,大年夜吃这个,要的就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