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凤掀动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说。
瑞王跨出牢房,笑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王爷,这女囚犯如何处置?”牢头押着海棠,请示。
“将她关押在旁边的牢房里,她们主仆也好做个伴儿。”
牢头推攘了几下,将海棠关押在了旁边的牢房里,严声斥道:“好好待着,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海棠咬牙,跪坐在杂草上,浑身的伤隐隐作痛。
“还好么?”汤凤艰难起身,挪步到墙壁这一端,“身上的伤要紧么?”
海棠呼了一口气,道:“死不了,就是看着吓人。”说完,她又想起自己连累了汤凤,一下子低落了起来,“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太冲动了……”
“不说了,好好休息。”汤凤打断了她的话,像是不准她再往下说去。
海棠环视了一眼这守卫森严的地牢,明白汤凤是想让她们的对话被有心人听了去。瑞王将她们安排在相近的牢房,未尝没有想引诱她们说点儿别的他不知道的东西来。思及次,海棠闭紧了嘴巴,仰躺在地上,无赖地看着这黑漆漆的墙顶。
隔壁的汤凤也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面,一副无力反抗的模样。高高的窗□□进来一道光,漫天的尘埃在光的照射下原形毕露,犹如她此时的困境一般。
见着海棠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营救小皇帝的绝不是她,应该是另有其人。
海棠绝不会在没有她命令得前提下搭救小皇帝。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想保护那个出手的人,因为保护他,所以不惜暴露了自己。
再想想,汤凤身边还有几个谁会让海棠宁愿暴露自己也不愿将其暴露的人呢?数一数,大约只有胥二姐姐了。
汤凤睁开眼,此时的她眼底清明一片。
瑞王说让有司审理汤凤此案,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自第二天起,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提了与案情相关人士到刑部大堂问话,目的就在于将刺杀小皇帝的罪责稳稳地扣在汤凤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