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衣服?”他“唰”地一下子就站起来,满头大汗地看着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凤玉在他面前也穿过不少大胆的衣裳,但眼前这一身还是让他“消化不良”。嫩黄色的窄袖短衫紧紧地套着胳膊,露出白嫩的双臂,前后衣襟刚好齐腰,毫无缝隙地裹住身子,一根银腰带系着短袖衫和筒裙口,显示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下身着长至脚踝的彩色统裙,完美地刻画出她修长的下半身。这一身布料轻柔,色彩鲜艳,让人一看便觉得婀娜多姿,潇洒飘逸。
这样的一身落在冯弦机眼力,那就是明晃晃的火,烧得他唇干舌燥。
“怎么是这样的衣裳。”他还是不能理解,走上前去,绕了半圈,发现她身后还有一截镂空的时候,彻底失态了,“你,赶紧给你们女君拿件外衫来。”
菊宛愣了,外衫?需要吗?
“还不快去!”冯弦机一声低吼,吓得菊宛慌不择路。
凤玉差点儿笑出内伤,抿着唇看他围着自己转,像是蜜蜂守着自己看中的花粉,一刻也不敢移开眼。菊宛拿来一件宽大齐腰的外衫递给他,还未来得及作出“递”的手势便被他一把抓过,急急忙忙地望她身上罩。
凤玉倒是很理解他的想法,在南疆,这样的衣着顶多算是前卫大胆。可在保守的大夏人眼力,这就是伤风败俗啊,看这胳膊,这腰这腿,该露的曲线一点儿没少露。
冯弦机给她捂好了,盯着她,咬牙嘱咐:“不准这样穿出去。”
“可我的衣服都这样啊,这是南疆,不是大夏。”
“买,从前你喜欢的那些衣裳都给你买回来,这样子的不能再穿了。”他浑身冒汗,手里还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她白皙滑嫩的肩颈处看。
凤玉不乐意地道:“买不到,以前的衣裳都是制衣局裁制的,光是蜀锦苏锦都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
冯弦机现在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不能让制衣局的人来给她做衣裳。理智短暂回笼,他放软了语气,可:“那……除了这样子的衣裳你还有别的吗?”
“有啊,还有这样子的……”她在胸前比划,冯弦机看得双眼冒火。
“行了。”他咬牙吼了她一声,单手扶额,不忍再看,“越说越离谱。”
风玉笑了起来,道:“我敬爱的王爷,这是南疆,你得习惯咱们的生活方式。在这里没有人会觉得我穿着暴露,也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不得体的穿法。”
“你与旁人不一样。”他汗涔涔地道。
“哪里不一样?”
长得太好看了。菊宛也是这样的装扮,可人家看起来就很正常。唯独她不同,她身材比例太好了,胸是胸腿是腿,这一样一穿就跟直接暴露没什么区别。
冯弦机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地道:“玉儿,我也不想干涉你太多,但这样实在不妥当。”他太了解男人的本性了,从前那些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经让他心生不满了,如今这样的着装,只会吸引更多下流的目光。
他伸手揽过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知道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愿闻其详。”他一声“玉儿”已经喊得她手软脚软,此时被他揽过去,有些晕眩。
“即使摸不到抱不到,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理活动。”他压低了嗓音在道,“他们会想将你按在床上,狠狠地……”
最后两个字,让凤玉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还穿吗?”
“……不了。”
仔细一想,确实恶心。
冯弦机满意了,侧过头吻了吻她发红的耳朵,声音低沉又宠溺:“乖了。”
下午议事,凤玉便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这两年她习惯了男装的便利,常常穿着走街入巷,众人倒也看习惯了。
威严的府衙正堂被改成了会厅,凤玉坐在上座,冯弦机坐在她的左手方。
“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西南王冯弦机。”凤玉向大家介绍道。
众人惊诧,西南王?他就这样单枪匹马地来了?看他一脸的气定神闲,坐在这里丝毫没有深入敌营的紧张,这也太藐视南疆的实力了吧。
“女君。”有臣子站出来想发表见解。
凤玉抬手,道:“王爷诚意来访,便是要亲自商定合作一事。其余的话不用多少,咱们正事要紧。”
既然女君对西南王表示出了十足的信任,那么其余人自然也不会有别的话说。况且,冯弦机也算是威名远扬的人物了,与他做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凤玉对南疆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由她拍板便能决定与西南合作一事。
冯弦机道:“正如女君来使所说,要想西南信任女君,西南便要派一支队伍驻守俪都,不知女君可同意?”
凤玉点头:“这话出自我之口,我自然认账。协议签订之后,王爷尽可以派兵来,我一定将他们安置妥当。”
冯弦机笑了笑:“如此,本王便没有别的要求了。”
凤玉抬手,将拟定好的协议送至他面前。他粗略扫过,在她名字的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手印。两个名字挨在一处,怎么看怎么顺眼。
驻军一事,从前是为了防止南疆在背后捅刀子。如今的意义大不同了,保护凤玉的意图更为明显。西南军战力强盛,是冯弦机的亲信部队,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