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背后燃火光,徐淮王妃和徐南葵却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到了门外,张公公和两个宫女正守在门口。
徐南葵看着张公公和两个宫女看着她身后的永宁宫内闪烁的火光,举足无措,徐南葵说道:“永宁宫需要修缮一番,明白了吗?”
张公公带着两个宫女跪拜道:“奴才明白!”
徐南葵和徐淮王妃就此离开了永宁宫,一路直奔徐淮王府邸而去。
徐淮王府内东花厅内。
徐淮王妃和徐南葵两人都跪坐在一个矮脚长几前,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珐琅彩的飞凤牡丹屏风,说不去的贵气。
徐南葵和徐淮王妃对坐,两人两眼相望,徐淮王妃一身红色金纹的流云裙,如同秋日的晚霞,光彩照人,一只飞舞的凤凰绕着金纹蜿蜒而出,在胸口处弹出脑袋,一对凤目直接是用两个红宝石点缀而成。
徐南葵明白为什么徐淮王妃换了这一身衣服,广陵沈家,面料生意遍布全国,庶出经商,嫡出出仕,百年不变。
这一身金纹火凤衣,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穿上的,至少,现在坐在徐南葵面前的徐淮王妃代表的不是她个人,她背后站着的是沈家和徐淮王。
徐淮王妃抬手虚拂过面前的整张茶几,雍容的说道:“最近自己研究了一些小玩意,徐淮王也是很喜欢如此,便拿来献丑了,若是觉得过于素雅,莫要取笑嫂嫂。”
徐南葵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芙蓉石蟠螭耳盖壶,一对松石绿铀刻花龙纹瓶,一套祭红铀胆的茶杯,白铀凸花纹茶汤匙,一对紫砂飞鸟壶。
每一件都算得上的是价值千金,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拿出来的,素雅,简陋。
不过徐南葵却说说道:“皇嫂,确实有些素了,虽然看着颜色正,然而却失了雍容。”
徐淮王妃拿着茶出的手,稍微抖动了一下,徐南葵接过徐淮王妃手中的茶杵说道:“色,为本也,当选梧枝绿为绿之首,山吹为黄之首,珊瑚红,红色之首,还有梅子青,甜白,紫金,藕荷,空,茶叶末等。”
徐南葵没说出一个颜色,徐淮王妃的眼神中就多处一份忌惮,她家女子,多少都要懂一些色泽,没想到徐南葵对于这些都研究的这么透彻。
徐南葵一边拿着茶杵捣碎茶叶,一边说道:“”碾茶为末,注汤,以筅击拂。”
随着徐南葵的话语,徐南葵把一边煮好的山泉水冲入茶壶之中,又取起一边的鲜乳,说道:“茶水相遇,茶乳浮于玲珑盏之内,白如疏星朗月,绿如劲草疾书。”
徐南葵一套动作做行云流水,信手拈来,好似水绘丹青,风雅中透着恣意。
分茶完毕,徐南葵才浅笑太眸:“嫂嫂,你看我做的可对?”
徐淮王妃点了点头,用笑容缓解尴尬说道:“不错,做的比嫂嫂好多了。”
徐南葵捧起面前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皇嫂,恕我直言,冲茶,还是更看中茶具一些,一为色,二为味道,不过我更喜欢冰茶。”
徐淮王妃来了兴致,问道:“何为冰茶?”
徐南葵放下茶盏说道:“冬日以山泉水凝结成冰,于秋末之季取出,取其最为纯净之处,放入镂空玲珑盘中,辅以龙井,以冰融茶,方位佳品。”
徐淮王妃拍了拍手掌说道:“绝了,过了炎夏,于初冬之前,既没有夏日的炎热,也未到冰凝之时,果然大雅。”
徐南葵明白徐淮王妃今日请她过来喝茶到底是何意,不过就是宣誓主权,告诉她徐南葵,她身后有的是底牌,不单单是徐淮王,还站着她沈家。
可是这些对徐南葵来说,又能构成多大的威胁,今日去见六公主,她既然没有选择避讳徐淮王妃,那么就是有足够的底气。
眼下她手中握着虎符,虽然天子剑是假的,还在徐康帝手中,但是也足够震慑徐淮王了,否则今日就不是由着徐淮王妃出面了。
不过,既然你的筹码没有我多,那么这场谈判就是徐南葵做庄,主动权就在她手上,徐南葵重新给自己添了茶说道:“皇嫂,今日我既没有避开你,你可知道为何?”
徐淮王妃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茶盏慢慢的放下说道:“你是指和六公主之事情?可是我今日见了皇上之后就回来了?难道之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徐南葵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明白徐淮王妃在考虑什么,虽然这件事徐淮王一定会直到她手中的天子剑是假的,但是此刻的徐淮王妃不知道,她也不敢赌。
徐南葵把怀中的玉佩重新拿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玉佩应声而碎。
徐淮王妃看到徐南葵的动作惊呼道:“盘龙玉!”刚喊道一半,就守住了声。看着地上碎裂的盘龙玉,眼中带着疑问和不解问徐南葵:“假的?”
徐南葵眨了眨眼睛说道:“没错,假的,不过是用来诈一诈六公主而已,人只有在自己毫无胜算的时候才会放弃抵抗不是吗?”
徐淮王妃端起刚才放下的茶盏,喝了一小口,压住自己这一小会狂跳的心脏,温暖的茶香和奶香,顺着喉咙下去扑通扑通的心脏才慢慢缓和了一些。
徐淮王妃把目光从自己的茶盏上从新放到了徐南葵的脸上,企图找出一丝表情,可惜没有。
徐淮王妃问道:“你就不怕,这些事情被我知道之后,翻脸不认人?”
徐南葵敲击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清脆的瓷器声响起,又到慢慢的消失,徐南葵才开口道:“原先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