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向来是男子的附庸,如果有一天女子能坐上那个位置,我定然第一个为她高兴喝彩。”她轻哼了一声,毫无掩饰地表达她的向往。
半晌,冯弦机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输了,这个女人他看不透。即使前一刻他几乎要认定了,后一刻马上又会被推翻。她便是如此折磨人,却还让人心甘情愿地受着。
“你如今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甘拜下风,主动换一个话题。
“有啊,你什么时候把小皇帝赶下台,我就彻底不用担心哪天醒来身首异处了。”她点点头,认真又恳切地说道,“你不知道,这院子里十天半个月就要清洗一遍,麻烦死了。”
冯弦机:“……”
“撒谎可是要尿裤子的。”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冯弦机忍俊不禁,挑挑眉,学着她的语气道:“你不助我一臂之力,我怎么有机会呢。”
“好啊。”她一口答应,“若你想好了,吩咐就是。”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果然,条件是摆在前面的。
冯弦机决定配合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说。”
“事成之后,你得带我去趟西南。”她单手托腮,眼含向往,“我好像梦里去过,醒来又不记得了。”
扑通——扑通——
有人的一颗心,好像活泛了起来。
冯弦机觉得汤凤在撩拨他,可惜他没有证据。
从孝陵回来,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寝屋歇了,没想到有人早已在房门前守株待兔了。
“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冯弦机背着手走上了台阶,面色如常,就像是夜里睡不着出去遛了个弯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