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渭南县城没有什么变化,走了几百米,过了一两条街,孙五空在一间久无人住的破败小院前停下脚步。
院门已经朽坏了,被孙五空推开时,半扇门发出了奇怪的“吱呀”声。
房子不大,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条凳外,空无一物。不知道是在主人走后,被人拿光了家当,还是原本就是只有这几样家当。
桌面上倒着两个灵牌,房中落满了灰。
孙五空从小院的井里取了水,将长袍脱下来,搭在肩上。接着把内衬的袖子撕了一块,当做抹布。
微风带来深秋的凉意,不由的让他打了个寒颤。
抹布沾水,拧干,先擦干净一个桌角,把肩上的长袍叠好放在干净的地方。然后正式开始擦拭起屋内仅存的几个物件。
东西不多,一会就擦完了。孙五空又将长袍换上,对着已经扶正的灵牌揖手、躬身、三拜:“爹,娘,儿子回来了。”
空荡的房子里,孙五空对着父母的灵位说了很多话。
从当初在渭南县的经历,说到自己当山贼的日子,再说到将来的打算。
“儿子不做山贼了。
儿子会在县里做些散活,再读些书。
明年朝廷开秋闱,儿子想再试一次。
若过了解试,就去长安城搏一搏功名。
若是还过不了,就找个铺子去做伙计,或者给地主当个佃户,也能吃口饱饭。”
说罢,孙五空的俯首,再拜三下。
李强在门外,将孙五空的话听的一字不落。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用真气送到了房内角落后,转身离开。
李强打定了主意,他好像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