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枪法是极为的难练的,它不仅需要施练者拥有过人的体质和足以抗压的意志,它更需要施练者拥有沉稳的心性和对其枪法足够的领悟力,所以纵观整个仓州,真正说是将云枪法融会贯通的人,也就只有镇西侯府内坐镇的几位老将军和秦罡本人了,而现在这十年未曾现世过的惊世武学,此刻竟然在秦煜的身上再次的重现,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着实的是耐人寻味。
但凡是那些有了人生阅历的老家伙们,他们没有人会忘记十年前那场发生在灵剑宗的浩劫,当时位极人臣的丞相李荃闻惨死在灵剑宗,皇帝陆锋是一怒之下连续降下数道旨意,但凡与此事有瓜葛的门派大豪,概不姑息一并缉拿,而镇西侯府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刻意的牵连进去,一族上下四百余口人,除去那时刚逃回铸剑山庄的慕容问心一行人之外,全府上下是尽数被株连,甚至连那些府内服侍秦罡一家人的丫鬟们也都被其株连九族,据传说是镇守在明都的禁军司为了镇西候府一事,更是连自己所佩戴的官刀都砍的卷了刃,镇西候府的惨案一直持续了足足半个多月才终究停下,最终镇西候府全府上下已经无人可杀的时候,陆锋这才算是消除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恨意,随后的数年里,全国各地均是陆陆续续的被深挖出了那群藏在市井之中苟活下来的镇西候府编外人员,而这些人的命运也只不过是步了前辈们的后路罢了,至此在这坊间,镇西候府与神火侯府并称为叛党余孽,但凡发现一人即可报官领尚,而这也是令慕容问心随后性情大变的最为主要的原因,没有之一。
至此之后镇西侯府彻底从人间蒸发,而随着镇西候府的覆灭,整个大西北是大变天,无数草寇响马层出不穷,当地官府勾结番邦地痞,让仓州的百姓是苦不堪言。
所以在当心,人们都格外的留意着有关镇西候府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在如此忌讳的身份下,秦煜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害怕之色,他依旧敢公然的喊出自己的身份,足以见得他早已明白自己的使命。
一招飞泻让慕容淼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味道,他深知此刻自己再不寻求变招,恐怕自己的下场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输掉比赛这么回事了。只见他立马提起全身的气息,然后脚下快速的变换滑行,整个人的身躯都在此刻变得异常模糊,或躲闪、或前探、或俯身、或后仰,总之此刻的他,为了躲开秦煜这惊天一招,早已将自身所学的菩提逍遥步是发挥到他所能发挥的极致。
轰!!!
终于秦煜手中的飞泻在那一阵尘嚣之中落下,而原本那个被他攻击的炸裂开来的石板擂面,此刻竟然被他硬生生的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洞,透过这个洞,都可以直接看到地表上的层层白雪,而顺着这个洞的四周,无数的裂痕迅速的铺满全场,给人一种这个高擂即将就要濒临崩塌的结果。
待这股扬尘逐渐开始消散于空中后,众人才渐渐的看清了高擂之中的情形,只见此刻的秦煜正在趴在洞口处,肩膀以上的部位均已经置身在那洞口之中,而他的左手死死的抓住洞口四周的残破石板,右手则朝着洞口处直直伸了下去。
“小师弟掉下去了!”
不知谁的一句惊呼,才让安静了片刻的现场顿时又吵杂起来。
原来随着秦煜雷厉风行的攻击,就已经让高擂的擂面出现了数道裂痕,而伴随着飞泻的最后一招,直接是硬生生将这石板搭建的擂面给打穿,被其霸道之力是轰了一个大洞,而更巧的是,原本还极力躲避飞泻攻击的慕容淼,竟然因为自己脚下的擂面突然塌陷,瞬间也失去了力道,整个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开始往地面上落去,要不是秦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那在空中不由控制的胳膊,恐怕慕容淼下半生的习武生涯就这么会被断送掉了。
毕竟高擂距离地面,那是相当的高了,当初为了保证在外圈的弟子也能够看得清楚擂台内的情况,慕容轩便想出了这个馊主意,将原本的擂台升高,然后让各房弟子均自己想办法观看,这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有的弟子是在树上观看比赛,有的则在屋顶,有的仰头在地上看,有的则三五成堆的将数捆麻布拧成麻绳,捆绑在两棵树之间,然后坐在上面看比赛,总之是为了看比赛,各种奇思妙想都采用上了。
“为什么救我?”
仰头看着此刻面部狰狞的秦煜,慕容淼不解的问到。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要说臭小子你是不是最近又吃胖了,老子的胳膊都快断掉了,我说你倒是给点劲赶紧上来啊!”
说到最后秦煜几乎是用嘶吼的力量,一边咆哮着,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慕容淼从那洞口处一点点的将他给提了出来。
“啊!!!!!”
又是一阵仰天长啸,众人才看到,慕容淼的脑袋才慢慢的从洞口处探了出来。
“耶!!!!”
......
“好呀!!!!”
......
“太帅了!!!!”
......
看着慕容淼艰难的从洞口缓缓爬出,现场所有的弟子均瞬间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和激动。
至于慕容淼和秦煜,则均是无力的顺着洞口瘫软在高擂上面,淌着汗水喘着粗气。
“呵...呵...呵...秦煜...呵...呵...我...一定...会超过...你的...呵...呵...”
待慕容淼艰难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后,他这才扭过脑袋,看着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