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在这里很安全。”
这是一间看似已经有些破败的茅屋,从满地的灰尘和杂乱的茅草来看,这里怕是已经有太久都不曾住过人了,可就是在这般的小屋内,一名身着白衣面带一副诡异白色面具的男子,面朝屋内的一处阴影方位轻声说着。
赫然便是白先生了。
白先生用着温柔的语气缓缓的说完,这才安静的盯看着眼前的阴影,然后让自己沉默的一会,待片刻之后他才轻笑一声,然后缓慢的将自己的手伸进被他放置一旁的一个小布包裹里,一阵东翻西找之后,不一会他便掏出了两块面饼,将其手中的面饼轻轻的放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就在白先生刚把这两块面饼放在地上不久,一道黑影便从那角落的阴影之中一闪而过,而刚才被放置在地上的面饼则早已消失不见。
只不过从那阴影之中,时不时的便会传来一阵狼吞虎咽的咀嚼声音。
她真的饿坏了。
“也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不过你听不懂也无所谓,我想以你这么聪明的性格,肯定会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是何等的凶险吧,你肯定也知道此刻若是你想逃离这里,那是远要比你学会飞天还难,所以你这会不信我,你还能信谁呢?”
听着阴影之中的那阵阵咀嚼声,看着眼前躲藏在阴影背后的那若隐若现的身形,白先生自言自语的说到。
忽然,就在白先生有些无聊的发起呆的时候,从那阴影之中,竟然悄然的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从那渗透到屋里的那抹残碎阳光的映射下,便发现这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上竟然还存在着好几道已经结了疤的血痂,原本雪白色的毛发下,此刻早已变得肮脏不堪,夹杂着已经被泥土所淡化了的数道血迹。
“看样子是选择信我了?”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只小爪子,白先生轻轻一笑,然后微微的自顾自的摇着脑袋,伸手又向自己身旁的小布兜里掏了一阵子,这才又抓着好几块面饼出来。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面饼,白先生原本想要将面饼继续的放在地上,然后让小狐狸自己拿去了吃,可是当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小爪子后,他原本下落的手却停了下来,反而是顿了片刻,之后轻轻的尝试着将自己手里的面饼去亲自的放在摊开在自己面前的小爪子上。
果然,看着那被放置在小爪子上的略显有些厚重的面饼,白先生心中弥漫一丝欣慰。
又是一阵沉默,又是一阵疯狂的咀嚼,又是一阵欣慰的注视。
终于,阴影之中的咀嚼声音停了下来,在一阵稀稀拉拉的小碎音后,她这才鼓起自己的勇气,选择让自己从那阴影又潮湿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便是王虎梦寐以求的因,更是卫东翘首以盼的果。
她是佣兵会所丢失不见的货品,她更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永夜林深处的生命。
她是狐女,更确切的说,她只是一位还未长大成年的狐族yòu_nǚ。
听说狐女天生妩媚,眉眼之间尽是那倾国倾城之姿,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那祸国殃民之态,但是这狐族的yòu_nǚ,却与长大成人的狐女有着天壤之别。
白先生眼前的这位狐族yòu_nǚ便是如此,她虽说在长相上已经逐渐的开始趋于人性化,眉眼间已经逐渐的开始有了人类的模样,甚至从她的眼角处开始已经出现了掉毛的痕迹,相信要不了几年,白先生眼前的这位狐女,便会彻底的将自己此刻的兽样完全蜕化,从而以一名真正的狐女之姿出现在这个世间。可是身为狐女,她便一辈子也无法变成那真正的人,即便她成熟长大,她那代表着狐族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依旧像世人宣示着她真实的身份,她身为狐女的身份,所以此刻的她虽说在容颜已经开始出现成熟的征兆,可是她的身躯还是披着狐族的毛皮,她的四肢此时还是爪状,她的毛茸茸的尾巴甚至还未褪去稚毛。
“说实话,你的确是我见过的众多狐女里长得最标致的一位了,可惜了!”
看着眼前的这位正从阴影里逐渐向自己走过来的狐女,白先生不仅以一种欣赏美丽事物的眼光开始对其评价,虽说他知道,或许对于自己方才的那句评价,眼前的这位狐女很可能并不能听得懂。
白先生之所以会对着狐女说了‘可惜了’三个字,其归根结底汗水因为他看到了对方那一身的伤势,即便对方的身份是狐女,那也是应该被人去尊重的生命,可是眼前的狐女又是何等的装扮呢?此刻的她除了穿着一件极为简陋的薄裤之外,她的上半身就是光着的,要不是此刻她长着身躯的毛发还未褪去,此刻的她早就跟赤身luǒ_tǐ有何区别了,即便狐女不像人类这般的看重羞耻感和耻辱感,但是对于穿衣服这种事情,狐女们还是对此比较的介意的,可想而知眼前的这位狐女,她在自己被俘虏的这段时间里,怕是也遭了着不少的罪的,试问下当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名衣着不整的狐人,然后出现的又是一位浑身充满伤痕的狐族yòu_nǚ,试问谁能不心疼?谁能不心痛?
只见这名狐族yòu_nǚ就这般双手死死的环抱着自己,然后一脸警惕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白先生,眉宇之间尽是不甘和愤怒之色。
“你应该能感受到的,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从佣兵会的手里救出来,我觉得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白先生说罢,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