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群碍人眼的佣兵们是陆陆续续的撤了,而这个时候,街道外的那位打更老汉方才扯着自己那如同拉锯一般的嘶哑嗓门,高喊着四更天咯,随后又卖力的连续敲打了四声自己手里的竹棒,清脆又悠扬。
“走!”
又等了一会,感觉此刻那群佣兵们并不会再杀出个什么回马枪后,秦煜这才低声一说,便一个人快速地冲到了这间被一把老旧铜锁给锁上大门的小屋门口。
秦煜前脚刚到,刘熠后脚便紧跟其后的来到了这间小屋门外。
“老刘你可有法子?”
看着眼前的这个锁,秦煜一时半会的也那它没辙,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都会,最起码就像是这开锁之类的生活小技巧,他就是极为的生疏,又或者可以说他是压根就不会。
“我哪会有什么法子,我又不会开锁,老秦让开点。”
虽然刘熠嘴巴上说到是自己不会开锁,可是亲眼还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极大的自信,所以当刘熠说让自己让开点的时候,他也就顺着对方话里的意思,将这把老旧的铜锁的正面让给了刘熠,而自己则连续的退后,直至他站到了刘熠的身后一侧的位置,这才停了下来。
还以为刘熠会有什么好办法呢,却不曾想到竟会是这般生猛的套路,更是因为这般生猛的野路子,着实的是将秦煜本人吓了一大跳。
“呵....”
只听到刘熠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气沉丹田,极力的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后暴喝一声,便看到一阵银光闪烁,他就这般手起剑落,就这么硬生生地一剑给把这把老旧铜锁给从中劈开了。
“老刘你这路子有点野啊。”
惊恐的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刘熠方才的行为并没有令那群来回巡查的守卫们警觉后,秦煜这才目光有些呆滞的看了眼已经被对方一剑给劈成两半的铜锁小声嘟囔起来。
“你管这路子野不野呢,好使就行,赶紧的别在那废话站着了,快一块看看这屋里究竟装的啥,搞得神神秘秘的,搞的人这会都热血沸腾的。”
白了一眼秦煜,自己又极为傲娇的小声说完后,这才紧忙的将这被自己劈成两半的铜锁给卸了去,随后才缓缓的推开了这间充满了神秘感的小屋。
屋内漆黑黑的是让秦煜和刘熠二人什么都看不清楚,过了一会的功夫,二人这才能堪堪的用着屋外的月光看清屋内的情况。
这间看似不算很大的屋内,竟然有七八个大铁笼子,而笼子里皆是被关押着一些衣着破烂的人,
“赶紧的先把门关上。”
好不容易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后,秦煜便急忙开始招呼着刘熠去关上大门。
这边刘熠急忙的去要关上屋门,那边秦煜则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这间屋内所被关押在铁笼之内的人。
这些被关押在铁笼之内的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幼,年纪最大的目测已经年近花甲,而最小的则看着也就刚达到志学之年。
忽然秦煜发现,在屋内最里面的一个铁笼里,却被关押这一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黑影,不过当他走近仔细的一看后,其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这笼内所关押之人,赫然便是前几日在岭川城内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狐女无疑。
这是秦煜瞬间在脑子里便想到的。
看着狐女那小巧的耳朵和尾巴,秦煜瞬间便呆住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狐女这般的物种,当真是神奇。
而当秦煜进而想去仔细的近距离观察狐女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突变。
突变的原因出在了刘熠的那边,就在刘熠着手去关上屋门的时候,一股夜里的凉风顺着那还未来得及关上的屋门给吹进了屋子,突然的变冷让原本已经睡了的人们一个个的逐渐醒了过来,而当这些人看清了秦煜和刘熠之后,便开始纷纷哀嚎着求着二人,希望二人能带自己逃离这里。
即便秦煜和刘熠二人是如何的去解释自己并不是来救这些人的,可是那些被锁在铁笼子里的可怜人都不予听进心里,反而一个个就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开始朝着二人大声哀求哭喊,而随着这边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交易所那些被安排在夜里巡查安全的守卫们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变化,开始吹着竹哨的朝着这边疯狂涌来。
随着小屋内的吵闹声愈发的激烈,原本熟睡的狐女亦是被这一阵烦心的吵闹声给惊扰了梦乡,只见她就这般斜跪在笼中,又右爪的爪背不断的轻揉着自己的眼睛,微微的张开小口,小巧的舌头就在自己的嘴巴里轻微扬起,然后极为俏皮的卷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极为的讨喜。
然而随着屋外的光亮逐渐地开始变得浓郁,秦煜和刘熠心中若是二人再不离开此地,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只见刘熠急忙的再次用脚猛地踹开屋门,然后一把拽住秦煜的胳膊,就要拉着对方逃离此地,可是任凭他如何的去拽秦煜,对方竟然只是会随着他的拉拽为微微晃动身子而已,至于身形却是丝毫的不见不动弹,整个人就这般傻乎乎的看着狐女的方向,而其衍眼神之中则是充满了惊愕。
“你疯了还不走?”
情急之下,刘熠不仅朝着秦煜大喊。
那是一块看似小巧的玉牌,整体看上去并非是那种规则圆形玉牌,反而是一种不太规则的椭圆形的玉牌,在玉牌的中间部分,被雕刻着一只飞翔蓝天的小鸟,虽然只是看到了玉牌的正面,但是秦煜已经知道在这块小